帅帐之内。
陈宇重新走了进去,恭敬地站在帅案前。
洛威看着帐外林牧之远去的背影,双目微眯,缓缓的道:“这小子,倒是个可造之材。”
陈宇连忙接口道:“主帅慧眼如炬,林牧之此子,确实非同寻常。”
洛威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我麾下的亲兵卫,正好还缺一个军司马。”
“你回去告诉他,他若是能在半个月内,突破至内气境,本帅可破格,调他来做我的亲兵军司马。”
陈宇闻言,心头剧震。
主帅的亲兵军司马,那可是真正的心腹,地位远非寻常的军司马可比!
陈宇心中自语,这哪里是考验,这分明是主帅要将林牧之收为心腹,大力栽培啊!
陈宇脸上堆起笑容,躬身道:“若是这小子知道有机会能担任主帅您的亲兵,恐怕他做梦都得笑醒,属下这就去转告他!”
洛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挥手让陈宇退下。
……
另一边。
南海城内,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的紧张气氛。
两个容貌绝美的女子,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衫,混在人群中,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其中一个身穿绿衣,气质温婉娴淑,眉目如画,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另一个则穿着一身蓝色劲装,肌肤胜雪,一双眸子最是剔透明亮,充满了灵气,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
绿衣女子看着街边一个贩卖糖人的小摊,掩嘴轻笑道:“看来北地的蛮子,已经被打退了。”
蓝衣女子闻言,顿时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道:“真没意思,三姐你不是说带我来杀蛮子涨见识的吗?怎么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一步!”
“好啦,我哪知道蛮子那么不经打。”绿衣女子白幽幽掩嘴笑道,声音轻柔,安抚着身边有些暴躁的妹妹。
蓝衣女子白雨晴肌肤胜雪,一双眸子最是剔透明亮,此刻却嘟着嘴,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里练剑呢,爹爹还说南海军如何如何,我看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让蛮子跑掉。”
绿衣女子白幽幽看着自家七妹那副娇憨的模样,无奈的道:“蛮子退兵,总归是好事。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逛逛这南海城,也算不虚此行。”
白幽幽心中无奈,七妹还是这般孩子气,不过这次蛮族退得确实蹊跷,父亲让她们过来查探,看来也不是全无道理。
与此同时。
林牧之从主帅大帐内走出后,心情大好,他也难得的进了南海城。
穿越过来后,林牧之基本上都是奔驰在草原上奋力厮杀,不管是前身还是林牧之,都没好好逛过这个世界的城池。
摸了摸怀里那几个沉甸甸的银锭子,林牧之嘴角不自觉地咧开。
“正好摸了几个蛮子的尸,身上有些银子,今天必须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林牧之带上银子,先是找家看起来最气派的酒楼,点上一大桌子好酒好菜,也不管什么吃相,风卷残云般美美吃上一顿。
酒足饭饱,林牧之打着饱嗝走出酒楼,浑身舒泰。
他好奇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店铺,最后目光被一栋三层高的精致楼阁吸引。
那楼阁飞檐斗拱,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天上鹊。
楼里传来丝竹管弦之声,以及女子婉转的唱腔,听起来是个听戏的好去处。
林牧之心中自语,这个世界的娱乐做的还不错,竟然还有多元化这个概念。
饶有兴致地走近,林牧之才发现这叫做天上鹊的戏楼不仅能听戏,门口的迎宾小厮还在热情地介绍。
说楼上就是青楼小馆,有各色美人相伴。
林牧之对青楼没兴趣,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还是听听小曲儿实在。
随后直接迈步走进了戏楼。
一楼是大堂,吵吵闹闹,都是些普通百姓和走卒贩夫。
林牧之直接来到二楼,这里的环境明显雅致许多,都是些有隔断的散座,能一边喝茶一边听戏。
刚一上楼,林牧之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窗边一桌吸引。
那里坐着两个容貌绝美的女子。
一个绿衣女子温婉娴淑,眉目如画,正安静地品着茶,气质清丽脱俗。
另一个蓝衣女子则是肌肤娇嫩,容色秀丽,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戏台,偶尔跟身边的绿衣女子说些什么,显得活泼灵动。
林牧之心中惊叹,想不到古代竟然还有如此好看的女子,现代那些科技女根本就不能比。”
不过诧异之余也没在意,他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越是漂亮的女人,麻烦就越多。
找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林牧之要了一壶好茶,几碟点心,就开始优哉游哉地喝茶听戏。
戏台上正唱着一出《霸王别姬》,唱腔高亢悲凉,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
一个穿着华丽,脚步虚浮的纨绔弟子摇着扇子,带着两个狗腿子也上了二楼。
这纨绔弟子一眼就注意到了窗边的白家姐妹,顿时眼睛都直了。
纨绔弟子收起扇子,脸上露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整理一下衣衫,便嚣张地走了过去。
“两位美人,可否赏脸过来喝一杯?”
白雨晴好奇地抬起头,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纨绔弟子见状,更是得意,他挺起胸膛,傲然道:“鄙人王哲,家父乃是南海军杂号将军,王龙!”
王哲心中自得,搬出他爹的名号,在这南海城,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不给面子!
不远处的林牧之听到这话,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王龙的儿子?
就是那个想把他当炮灰使的王龙?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的惹人厌。
面对王哲的骚扰。
白幽幽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那张雅致清丽的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
白雨晴则是皱着柳眉道:“我爹是镇北王,你爹又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说话?”
王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没想到会碰到个硬茬子。
镇北王?
整个幽州,谁敢冒充镇北王的女儿?
王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白幽幽终于放下茶杯,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宛如墨玉深潭的眸子,冷冷地看了王哲一眼。
然后,白幽幽红唇轻启,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地吐出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