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痒。
薛橙心不满地睨了旁边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眼,一双手于事无补地拽住自己的裙摆,压低声音,猫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关总请自重。”
男人置若罔闻,一只大手堂而皇之地钻进她的裙底,扣紧她大腿上的软肉,凌厉的眼神扫过她本来就短的裙子:“薛小姐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攀高枝?今晚这一桌,没有比我更好的高枝了,但我不喜欢欲拒还迎这一套,希望薛小姐把握机会。”
谁跟他欲拒还迎了!
薛橙心咬牙切齿,捉住他的手腕使劲摁住:“关总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关总这根高枝我何德何能敢攀上……唔……关、程、熠!别捏我!”
明明知道她最怕痒了,大腿内测那一片区域全是她的“痒痒肉禁区”,一碰就会受不住地蜷缩打滚。
可那双温热的大手就在她的裙底作乱,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时轻时重地捏她几下,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男人的手是真的大,感觉都快把她的腿整个抓住了,她无处可躲,挣扎的动作也不敢放得太大,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实际上,酒桌上的人都知道关程熠看上她这个小娱乐公司的新人了,毕竟从关程熠进屋起,那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薛橙心的老板邹铭很有眼力见,趁着敬酒的空档,把薛橙心安排到了关程熠身边的位置坐下。
大家心如明镜,所以等酒会到尾声,看着薛橙心坐上关程熠的车子离开也没有感到惊讶。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邹铭笑着走过去巴结道:“李总也欣赏咱们橙心呢,正好我们公司还有个小美女,和橙心是一个类型的……”
他拉皮条的业务十分熟练,今晚薛橙心和公司其他几个年轻女孩就是被他以“谈工作”的名义骗到酒桌上来的。
等薛橙心察觉猫腻想跑的时候,关程熠竟姗姗来迟,被众人簇拥着坐上了主位。
然后她就稀里糊涂地跟关程熠坐到了一起,还被他摸了大腿占了便宜。
虽然他俩是老情人,更过火的都做过了,但是以前关程熠可是在外人面前亲个嘴都要红耳朵的纯情少年啊,怎么现在进化成大庭广众之下摸女人裙底都面不改色的老流氓了?
跟关程熠上车是别无选择的结果。
不跟他走,就意味着今晚可能会被硬塞到那几个肥头大耳的秃头老总床上。
关程熠好歹是熟人。
能有商有量地谈谈……吧?
薛橙心拿余光瞥了一眼坐她身边的男人,关程熠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浑身萦绕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前面地铁口,劳烦关总让司机停个车。”
关程熠不搭理她,司机也不会听她的吩咐,车子继续前行,似乎早就定好了目的地。
薛橙心懒得跟他装了,直接叫关程熠的名字:“关程熠,我要下车。”
这回,关程熠肯给她一个眼神了:“我有话要跟你谈,放心,我不干强-奸这种事情,薛小姐不用害怕。”
指桑骂槐呢?
曾经的“强-奸犯”薛橙心讪讪地转过头看向窗外,江市到了晚上也是纸醉金迷的景象,这条路越走越熟悉,薛橙心眼皮一跳。
车子果不其然停在了一座酒店门口。
酒店前台还是熟面孔,看到他俩走进来,还熟稔地跟他们打招呼。
“薛小姐,关先生,好久没看到你们了。”
可不是好久嘛,她和关程熠都掰了整整一年了。
以前她每回和关程熠开房,就是来的这儿。只不过今日订房的人是关程熠,一晚上一万八的房费,不是现在的她能负担得起的。
熟悉的1204房。
关程熠开门见山,提出要包养她。关总出手阔绰,承诺每月六位数的包养费,比薛橙心以前给他的五万块一个月的价钱可高出太多了!
“什么意思……关程熠,你跟你老婆离婚了?”
必然是没有的,关程熠如今的身家,要是真和何氏千金离婚了,一定会上个新闻头条,全民皆知。
薛橙心提着包就要走人:“我拒绝,关总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不必在我这儿来费心思。”
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一阵压迫感,高大的男人单手撑在门板上,将她禁锢在狭窄的空间内,说话时的热气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朵:“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薛小姐。”
他们贴得太近了,下半身紧挨在了一起,她的裙摆突然被一只手撩起,薛橙心扭头瞪他:“那你什么意思?”
“签合同,然后跟我上床。”
他赤裸裸地威胁:“答应了,你可以得到钱和工作,反之,你会什么都没有。”
【跟我谈恋爱、上床,随叫随到,不然我就把视频发出去,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历史仿佛重演,只是身份对调。
薛橙心抿了抿唇,对上男人灰蓝的眸子,那里边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沉寂得像一潭死水。
“你是在报复我吗,关程熠?对于当年的事,我郑重跟您道歉,行吗,您高抬贵手,咱俩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只是想在这圈子里混口饭吃……啊!”
关程熠一把扯烂她的丝袜,带着怒气一般在裙底下凶巴巴地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若有似无的痛感逐渐蔓延,薛橙心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着他不高兴了,但是她的脾气也坏,忍了这么久,关程熠给脸不要脸!还打她屁股!
“关程熠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当年是灌醉了你,强睡了你!还拍视频威胁你跟我谈恋爱!但是你一男的,又不会怀孕,你是处男,老娘还是处女呢,你亏吗?你特么爽得一夜搞我四五次的时候你忘了!我还每个月给你五万块钱花,你从外套到内裤都是我买的!你现在有钱了,发达了,你就来作践我了?还有,你结婚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不对得起你老婆!”
她乱骂一通,一张瓷白的脸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微微发红,连那双猫眼也瞪得溜圆,看起来像一只炸毛的波斯猫。
说起脏话,骂起人来,也漂亮得不行。
关程熠将手从她裙底收回来,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一凝:“我没有时间跟你扯那些陈年旧账,签不签?”
他看了一眼腕表:“一分钟,给我答复。”
薛橙心很想有骨气地将包砸在他脸上,再骂他几句甩头走人,但是,她赌不起。
她现在确实需要钱,而关程熠现在的人脉地位,说会让她丢工作,就一定可以言出必行。
“还剩十秒,十,九……”
薛橙心盯着他那张更加硬朗俊逸的混血脸腹诽,以前怎么看怎么帅,现在真是恨不得梆梆给他几拳。
“签,别数了。”
关程熠退开几步,松开自己的领带,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把合同拿上来。”
合同薛橙心懒得细看,只在签字的时候,还有几分犹豫。
关程熠抬手捏住她的后颈:“快签,不要耽误别人下班。”
什么狗屁理由,薛橙心拍开他的手,刷刷几下签下自己的名字,助理小汤赶紧将合同收起来装好:“那我先走了,关总,有事您再联系我。”
他脚步匆匆,关门声响起,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诡异。
关程熠打破沉默:“去洗澡,还是说你想等我一起洗?”
“我自己去!”薛橙心站起身来,熟门熟路地就进了浴室里。
磨磨蹭蹭洗完,薛橙心裹紧浴袍,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建设才拉开门出去。
关程熠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了,披着黑色的浴袍半靠在床头,一只手里夹着香烟,一只手正拿着手机和人通话。
“今晚有应酬,不回来了,你先睡。”
他说应酬的时候,沉睿的眼神扫在薛橙心的身上,和电话那头的人道完“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薛橙心站在床尾,一头乌黑的长卷发微微湿润,瓷白的脸蛋因为刚刚泡了个澡而染上两抹红晕。
知道他应该是在跟他老婆打电话,薛橙心蹙着眉,不悦地扯了扯自己的浴袍,浴袍下,是她光洁曼妙的胴体。
“关总如今钱权在手,也和那些男人一个德性了。”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关程熠对她的嘲讽无波无澜,只侧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淡淡:“我不是来听你批判我的个人作风的,薛小姐。”
他侵略性的眼神似乎已经将薛橙心的浴袍扒了个精光,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床,姿态倨傲:“过来,帮我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