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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初真是替兄成亲?

    前世,她同顾谨成婚当夜,顾谨就奉旨出征了。

    一年来,她操持内宅,敬养婆母,盼着他平安归来。

    可人还没回来,顾谨被懿旨钦点要尚公主的消息却传得满城风雨。

    她以为是荒谬的谣言,但几日后长公主的仪仗进了侯府,她去求证被阻拦,一向和气的婆母威压利诱,更是将当初的婚书掷到她脸上。

    她才看清,婚书上丈夫的姓名和八字早换了名目,是承恩候府大房那个残废了的长子,顾瑾的堂兄。

    侯府上下更是众口铄金,说顾瑾本就是替兄成婚。

    她被关在院中,固执的不肯松口。

    直到今日,太后的懿旨下到了承恩侯府,她这个障碍不能再拖。

    前世她被动下被顾谨的花言巧语所骗,真以为顾谨是被长公主在监军时捏造罪证所逼,若自己不从,不仅仅是顾谨和侯府会覆灭,便是领军的父兄也会深受牵连,最终吞下了这奇耻大辱。

    至此,落入深渊,被困后宅,成了顾谨握在鼓掌的棋子,哪怕最后醒悟也是困兽之斗,满门成了顾谨的垫脚石。

    而如今,虽重生得不算早,但一切都还来得及。

    父母健在,长兄未殇,阿元也还是个五岁的小皮猴。

    “少奶奶,今日二少爷也回来了,您不见见吗?”外面的丫鬟又唤一声。

    江稚鱼收起回忆,一边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起身穿上外衫。

    在丫鬟要唤第三声的时候拉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这身形消瘦,眼下淤青未散的江稚鱼,小丫鬟眼里浮现心疼。

    少奶奶待府中所有人都好,连杂使丫鬟都不曾薄待,还救过她。

    但她只是一个三等小丫鬟,主家大事不敢多嘴一句,现在就连二少奶奶都不能再叫,只能叫少奶奶。

    “你叫春枝,是吧?”江稚鱼问。

    没想到少奶奶会记得自己的名字,春枝楞了一瞬才忙点头,“是,奴婢春枝。”

    “侯夫人那边催得急吗?”

    春枝摇头,“没说,牛嬷嬷只说让奴婢告知少奶奶您,二少爷回来了,请您过去,只是,这会前院人挺多。”

    春枝隐晦的提醒,可前世江稚鱼一听到顾谨回来,便急着去问个首尾,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处处被动,甚至来不及思考顾谨当时话的真伪就被一步步逼到了生死之间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慌乱下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又因当时一心追问顾谨,举止靠近,被今天来恭贺顾谨的人出去传言说是不甘嫁个残废,刻意勾引小叔子,顾谨才会在替兄成婚后立即出征,片刻不敢留。

    坏了名声,各家宴席都不会请她,她也是因此被困在后宅。

    侯夫人拿准她的急切来为顾谨铺路。

    此生,做梦去吧。

    “既是不急,那我先去给祖母请安。”江稚鱼说着迈步往西园方向去。

    春枝不多言的跟上。

    承恩侯府如今是侯夫人当家,老夫人一心向佛,早已不插手府上之事,早年就搬去了西园的明慧堂,吃在念佛,还免了儿孙的晨昏定省。

    这个时辰老夫人正在小佛堂里念佛,黄嬷嬷见江稚鱼上前拦道:“少奶奶怎么来了?老夫人正在念佛,见不了你。”

    江稚鱼不继续往前,“我知晓,我是来同祖母赔罪的。”

    黄嬷嬷神色疑惑。

    “劳嬷嬷转告祖母,前些日子是孙媳糊涂,不识大局,闹了这许久,辜负祖母苦心,如今已然想通,一门同体的道理。”

    话音落地,江稚鱼侧转身,朝着小佛堂的方向跪下,深深磕了一个头。

    “少奶奶能想通就好,忍一时,于谁都好。”黄嬷嬷伸手将江稚鱼扶起身。

    江稚鱼艰难的挤出笑容,点头道:“我明白,侯夫人召我前去明堂,明日我再来给祖母请安。”

    江稚鱼转身带着春枝离开,黄嬷嬷并不挽留,在看着人走远后才返身轻推开小佛堂的门走了进去。

    “人呢?怎么还不没来?”侯夫人余氏看着已经要准备离开的众来客低声急躁问身边的嬷嬷。

    牛嬷嬷道:“早前就派人去了。”

    “没说顾谨回来的事?”

    “奴婢交代了,那小丫鬟决计不敢不说的。”

    侯夫人奇怪,江稚鱼那犟种被关了这许久都不肯松口,等的就是顾谨回来,如今她知晓人就在前院,定然会立即冲来质问才是。

    “来了,夫人,人来了。”牛嬷嬷轻声急呼。

    侯夫人望出门外,远远看到一道藕白色的身影,心觉晦气,给牛嬷嬷使了个眼色。

    牛嬷嬷心领神会,立即小跑出门让准备的人开口。

    “那是侯府二少夫人吧?”有人小声惊奇问。

    “别乱说,太后懿旨已下,顾参领已是准驸马了,哪里来的夫人,这位是大少夫人才是。”

    “顾参领当初真是替兄成亲?”

    有人问出来人人心中的怀疑。

    即便承恩侯府对外说得多天衣无缝,但这种事操控起来不难。

    而今日来的人也不全然都是真心祝贺,顾谨初上战场就立了军功,又得长公主青眼,蒸蒸日上,眼红的人不少。

    江稚鱼的出现让原本要走的人都纷纷顿住了脚步,视线有意无意的在江稚鱼和顾谨身上来回。

    顾谨昂首挺胸,毫无半点心虚。

    江稚鱼目不斜视,仪态从容的从回廊走过,眼看着再往前几步就要到顾谨跟前了。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竖起耳朵,想要探探是真替兄成婚,还是……

    暗地里安排好的人也纷纷准备好。

    只等江稚鱼步入圈套,把还残留的那些对顾谨不利的怀疑一网打尽。

    忽然,在距离顾谨只有两步的时候,江稚鱼脚步一顿,倏然转身往前面的明堂走。

    这一转身,别说是背地里准备开口的人,就是顾谨都惊诧的转眼去确认。

    江稚鱼竟真越过他进了明堂!

    明堂内,侯夫人正准备出门,和进门的江稚鱼迎面撞上,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进来了?”侯夫人本能的质问。

    “不是婆母派人让我来明堂吗?”江稚鱼满脸迷茫。

    侯夫人当下被噎住。

    可外面的视线此刻都望着明堂内,侯夫人虽奇怪江稚鱼为何会越过顾谨,却也不好问什么。

    “先坐吧。”侯夫人一边回身往上首走,一边暗地里给牛嬷嬷使眼色。

    江稚鱼行了礼才落座右首大椅,问:“不知婆母急召我来有何吩咐?”

    侯夫人看了眼外面,牛嬷嬷已经让人把明堂周围的人都驱开了,确定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说什么才开口道:

    “稚鱼,如今你也瞧见了,外面都是来祝贺阿谨的人,你若还死咬着不放,对你也没有好处,何况,是长公主瞧上他,也非他所愿,你难不成越得过长公主,越得过皇家去?夫妻一场,何必玉石俱焚呢?”

    “是,我明白。”

    江稚鱼应声极快,微垂着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侯夫人心中奇异,她方才那番话就是故意激江稚鱼去闹,才好借势拿捏她,当众让人认定是她不甘寂寞纠缠顾谨,而顾谨恪守礼数。

    如今江稚鱼却说明白?

    她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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