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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带着自行车下乡!

    他拍拍手,回到自己屋里,从空间里掏出纸笔就开始写信。

    从未来回来的人,知道点秦父的禽兽秘密,这一点都不奇怪。

    在未来,这点事情就是一两句笑谈或者是调侃,说他年轻时候能耐,可是放到现在......

    嘿嘿!谁闹出来!谁就统统死啦死啦滴!

    这间小小的屋子,秦烈云住了十来年,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归置了一下收进空间里就推门走人,深藏功与名!

    日上三竿,秦家院子里终于是有了动静,尹小香第一个醒来,只觉得脑子混混沉沉的,像是被人灌了蒙汗药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要开门。

    “哗啦!”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直接浇了他满头满脸!

    “啊!”

    尹小香一声尖叫,摔了个四仰八叉。

    秦栓柱被尖叫声惊醒,一翻身就爬了起来,接过刚踩到地上......

    啪唧一下,满地的黄豆让他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摔死我了!”秦栓柱疼得直抽冷气,刚想要爬起来,突然发现不对劲。

    “我衣服呢?”他明明把昨天新买的衬衫叠好放进了柜子里,怎么柜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我的钱!我的钱也没了!”

    尹小香披头散发,跟疯婆子一样翻着床板,结果连个毛都没见。

    “砚旗!砚旗!快起来!”秦栓柱连滚带爬地冲到女儿房间,接过一推门,一个老鼠夹就猛地夹在了他手上。

    这都是秦烈云临走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给秦家人留下惊喜。

    “啊!”

    秦栓柱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再看屋里,秦砚之还躺在床上,但是整个房间像是被土匪洗劫过一样。

    收音机没了,手表没了,连床底下的皮鞋也不见了。

    “天杀的!谁干的!”

    尹小香尖叫着冲进厨房,结果更崩溃了。

    锅没了,碗没了,连咸菜缸都没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

    尹小香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地喃喃着:“钱没了,存折没了,什么都没了!”

    “肯定是那个畜生!秦烈云!”秦砚之此时也醒了,咬牙切齿的。

    “快!快去找他啊!”尹小香突然起身跟疯了一样往外冲,结果一脚踩空!又摔了一跤!

    与此同时,银行门口。

    秦烈云穿着从秦栓柱衣柜里顺来的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脸上抹了点鞋油。

    经过这么一捯饬,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干部。

    “同志,你好,我来取钱。”

    他把存折递进窗口,声音低沉。

    柜员接过存折,看了一眼,有些警惕地说道:“尹小香?你是......”

    秦烈云笑了笑,面不改色:“哦,我是她儿子,她腿脚这两天不方便,让我来取的。”

    柜员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但秦烈云神色淡定,再加上存折密码都对得上,于是也就没多问。

    “一共两千五百六十四元,您点一下。”

    秦烈云接过厚厚的一沓钞票,嘴角微扬:“谢谢同志。”

    从信用社出来之后,秦烈云就快步朝着秦栓柱工作的厂子而去。

    他得快速把写的举报信给投递到厂子里,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走到了偏僻的角落,四下环顾无人注意,从空间里取出那顺手在家里收进来的自行车,没记错的话,这是秦栓柱买给秦砚之的。

    他骑上自行车,感受着阳光,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啧,还得是不是自己个的香啊!

    这下舒服了,不用吭哧吭哧地溜达了,时间也是相当宽松了。

    举报信一共两封,一封是举报秦栓柱跟寡妇乱搞的,另一封则是举报秦砚旗跟刘萌的。

    咋说呢,也能侧面证明,秦砚旗是亲生的,那样跟亲爹是一模一样啊。

    两封信下去,只会让摇摇欲坠的秦家,雪上加霜。

    当然,他也没忘了往报社丢一封信,信里夹了一块钱,要求登报秦烈云跟秦家的断亲证明。

    ......

    火车站,秦烈云扛着自行车,身上还挎着几个大包袱。

    当然,是他从空间里倒腾的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铁锅、马勺,还有几件破衣服跟破被褥。

    扛着自行车下乡确实有点独树一帜,再加上他身上的铁锅马勺等等。

    那惊愕的目光几乎都要把秦烈云身上给射出个洞来。

    “你好,这列就是下乡知青专列了。”乘务员同志有些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你是临时买票,没有那么多座位了。可能你得站一下,或者找个地方,随便坐了。”

    “没事。”秦烈云一点也不挑,他上辈子吃的苦可比现在多多了。

    眼下,一切都是个好的开始。

    乘务员同志一走,距离他不远就冒出一个小伙子,呲着一口大白牙,兴奋地冲着他招手:“兄弟,你是到哪里下乡的?”

    “哦,朝阳县五星公社。”

    “俺滴个娘嘞!”小伙子瞬间就兴奋了。

    “这么巧啊,我们下乡的地点也是五星公社。”

    他热情地招呼着:“来!你上这来,这地方大。”

    地方大,情有可原,坐这位置的俩小伙子,是个顶个的消瘦。

    就这样子,下乡估摸着得吃不少苦,干不了体力活。

    “多谢了。”

    他将东西放好,转身就被小伙子推到了位置上坐着。

    “这不合适。”

    “没啥不合适的,你挨着我坐,俺估计得有一半的身子在外头,这样咱们倒腾一下就好了。”

    他坐在秦烈云的被褥卷上,满眼羡慕地看着他粗壮的胳膊。

    “我叫王解放,这是我哥们李和平,我们都是下乡到五星公社的朝阳大队。”

    秦烈云一愣,意识到以后要跟这两人一起相处,脸上也是带了些笑容说道:“我叫秦烈云,跟你们是一个地方的。”

    王解放懵了,回过神就是狂喜。

    “我靠!真的假的?兄弟,咱们这运气真绝了!”

    李和平带着眼镜,一身的书生气,与其说斯文,倒不如说是内向、腼腆。

    他看了一眼秦烈云笑着说道:“你好。”

    王解放就是个话痨,认定了秦烈云有能耐,这一路上三人的关系处得那叫一个好。

    王解放舔着脸:“云哥啊,你看咱们现在都是自家兄弟了,往后可得互相照应一下啊。”

    “可以的。”

    这俩都是老实人,相处起来也不难。

    他没打算到乡下去做独行侠,不管是跟知青还是跟大队里的土著,都得拿捏好分寸。

    当然,要是人家欺负到脸上,那也不是不能反手镇压!

    他下乡是为了离开那一家子狗屁倒灶的玩意,是为了好好过日子的,报仇什么的,既然已经报复过了,那就相当于翻篇了。

    让仇恨裹挟着,那他才是白活了一辈子。

    火车哐吃、哐吃地往前行驶,带着秦烈云走向一条完全跟前世南辕北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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