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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还是完璧之身

    做完手术,司鸢去商场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后回了司家。

    因为一晚没归家,等她走进客厅的时候——

    一身黑色旗袍的司夫人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跟死了丈夫似的。

    对面沙发上是向明彻。

    经过昨晚的事,再看到他,司鸢的心被硬生生拉扯着疼。

    她和向明彻青梅竹马,她最开心或者是最难过的时候,都是向明彻陪着她。

    她也很依赖他,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万万没想到,比起她,他更想要的是司家。

    可以忽略胸口的钝痛,她看向司清婉,“妈……”

    司清婉冷冷地盯着司鸢,“昨晚去哪儿了?”

    司鸢冷静回应,“星竹喝醉了,非要让我去陪她。”

    向明彻起身走到司鸢面前,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既然是去陪沈星竹的,怎么不接电话?”

    尽管已经知道了他的正面目,司鸢还是没出息的鼻子一酸。

    不得不承认,向明彻的演技很好。

    这么多年,她都被他的深情骗了。

    她淡淡抽回手,“手机没电了。”

    向明彻温柔一笑,“幸好你没事,你一晚上没回家又不接电话,我都担心死了。”

    「一晚上没回家」几个字,被向明彻说得极重。

    司鸢的心微微一沉,果然下一秒……

    司清婉脸色阴沉,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舒晴。”

    何舒晴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客厅被一个屏风挡开,何舒晴走到司鸢面前。

    “阿鸢小姐,请跟我来。”

    司鸢似是料到他们要干什么,紧捏着拳头走进去。

    司鸢任由佣人帮她脱掉衣服,机械地躺在床上,让何舒晴检查她的身体。

    透过屏风看向外面,能看到向明彻和司清婉的身影。

    她的牙齿咬着唇内的软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要记住自己今天的这份屈辱,是向明彻带给她的。

    几分钟的时间,对司鸢来说无比漫长。

    结束后。

    佣人们服侍着司鸢穿上衣服,何舒晴饶过屏风走到司清婉身边,恭敬开口。

    “夫人,阿鸢小姐还是完璧之身。”

    何舒晴是教司家女怎么伺候男人的老师,在司家已经二十多年了,司清婉很信任她。

    闻言,司清婉满意地点了点头,如释重负般看向向明彻。

    向明彻的脸色则有些复杂。

    怎么会这样?

    李嘉乐觊觎阿鸢多年,不可能放过她。

    她怎么可能还是处?

    如果不是清楚司清婉有多愚昧守旧,顽固不化。

    向明彻都要怀疑司清婉会不会为了司家的颜面,故意包庇司鸢。

    难道……

    阿鸢为了将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他,从李嘉乐那个废物手里逃出来后去了医院?

    想到这里,向明彻心里隐秘的开心。

    阿鸢很不错,各个方面的优秀,他自然也喜欢得紧,从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娶她为妻。

    可比起妻子,他更想要权利,只要娶了司家真正的千金,他才能将整个司家收入囊中。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不是司家的真千金。

    大不了等娶了司盈盈得到司家,再让阿鸢成为他的女人。

    阿鸢这么爱她,肯定不会拒绝。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李嘉乐打来的电话。

    向明彻眼眸微闪,看了一眼屏风后,朝司清婉说道:“夫人,阿鸢照顾沈星竹一晚,看上去很累,让她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她。”

    司清婉:“向少费心了。”

    司鸢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向明彻已经走了。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不料,司清婉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来人,把「水坚」抬上来。”

    闻言,司鸢变了脸色。

    「水坚」是司家惩罚不听话的女儿的一种手段。

    其实就是将冰块放进一个长方形的木桶里,让人光着脚站在里面。

    这样的惩罚,看不到伤口,却让人备受折磨,痛苦万分。

    “一个小时。”

    司鸢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木桶里,只一瞬的时间,寒从脚起,袭遍全身。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司鸢艰难忍着,苍白的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一夜未归。”

    “还有呢?”

    “不该让明彻担心。”

    “错!”

    司清婉起身缓缓走到司鸢面前。

    “身为司家的女人,最重要是顾及司家的颜面,你一夜未归,不接向少电话,让他跑来司家兴师问罪——”

    “幸好你没酿成大错,否则丢了司家的颜面,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身体的寒逐渐蔓延到了胸口,司鸢轻轻认错,“我知道错了,谢谢母亲教诲。”

    “妈妈——”

    司盈盈提着裙子从二楼跑了下来,司清婉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笑意。

    在司盈盈扑进她怀里的时候,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两天睡得好吗?”

    “很好,家里有妈妈的味道,我能再次回到妈妈身边,太幸福了。”

    司鸢静静地看着两人,从小到大,司清婉对她都很严厉,在她的记忆里司清婉好像从来没笑过。

    更别说像这样摸过她的头。

    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妈妈,我刚刚听到你说向少,明彻哥哥来了吗?”

    司盈盈在客厅里找了找,并没有看到向明彻。

    “嗯,他已经走了。”

    “啊,就走了啊……”

    司盈盈有些失落,早知道明彻哥哥来了,她就不睡懒觉了。

    看到司鸢站在木桶,司盈盈好奇地走过去:“妈妈,姐姐这是在干什么?给自己降温吗?”

    “你姐姐犯了错,在接受惩罚。”

    “啊。”

    司盈盈像是被吓到了,“那我以后犯了错,您也会这么惩罚我吗?”

    “会,所以你要听话,不要犯错。”

    司盈盈将脑袋埋进司清婉怀里,“嗯,我最听妈妈的话了。”

    司清婉从佣人手里接过燕窝,“来,把燕窝吃了,好好补一补。”

    “谢谢妈妈。”

    司盈盈吃着燕窝,余光斜斜地看向站在冰块上一动不动的司鸢。

    司鸢长了一张让人绝世而独立的脸,她的皮肤白到发光,身材高挑背影挺拔,气质又好又漂亮。

    即便因为惩罚脸色惨白难看,依旧美得让人嫉妒。

    想到司鸢代替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豪门千金,而自己在那个穷乡皮囊的地方天天跟一堆土拉八几的乡巴佬打交道,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老两口交换了她们,她会比司鸢更漂亮更有气质。

    “妈妈,阿鸢这么站着太可怜了,要不你还是饶了她吧。”

    司清婉:“家规不可乱,不过盈盈既然开口求情——”

    司清婉凉凉地看了司鸢一眼,“你便去祠堂跪着吧。”

    闻言,司盈盈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妈妈,姐姐不是司家人,去祠堂跪着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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