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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2章 有因必有果

    心乱如麻,沈莺一时愣在了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周瑾的话。

    拜堂吗?

    “可是我太急了些?”周瑾见她愣神,起手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而后又搬了椅子来,在沈莺的身侧坐下,“陛下的调令不知何时才能下来。等我们回了安阳,兴许又要与沈家人掰扯,倒不如就在京城拜堂成亲,往后无人能再拦着我们。”

    沈莺知晓,他考虑的没错,若真是往后继续等下去,又不知要等到何时。到底他们两个人无父无母,各自给官府递上婚书就是了。

    “好,那就依你吧。”沈莺笑了笑,她本就该与他成婚的。

    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回答,周瑾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呢喃了一句:“莺莺,往后我定不负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这句话,沈莺在已经听过一次了。

    平宁郡主已逝,但沈莺脑海中时不时会浮现出她与周瑾相依的情景,有些事情过了,可到底是在心底留下了痕迹。

    用过晚膳后,夜色深沉,沈莺揉了揉眼睛,一切仿佛并不真实,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临回房时,她拉住了周瑾的手,又问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丢下我了。”

    若是再一次被丢下,沈莺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去寻他。

    亦或者,是否还有心力,再去寻他。

    周瑾重重点头,“再也不会了。”

    回了屋子,沈莺已是连着好些日子未曾洗漱,忍冬特意给她备了热水,浴桶上雾气腾腾,小小的屋子充斥着湿暖之气,是难得的暖和。

    “姑娘,我给你解发?”忍冬见她发呆,将水桶放下后,领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姑娘可是下定了决心,日后要与周公子在一处了?”

    “为何这般问?”沈莺透过铜镜,抬眸看见了轻摇着脑袋的忍冬。

    忍冬叹了口气,“姑娘不似从前那般快乐。从前,姑娘看见周公子,眼底都是欣喜,可如今只剩下一片淡然。姑娘,真的还倾心于周公子吗?”

    闻言,沈莺细细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己来,这张脸上已比过去瘦了不少,一双黛眉圆眼,亦是失了些灵动之色,倒像是个毫无生机的木偶人。

    笑?

    沈莺不禁低下了头,目光顺着那妆盒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那枝连理枝的金簪。

    “这簪子……”沈莺拿到了手上,指尖细细从簪身上划过,却在摸到了尾部时,指尖一顿,她将簪子高高抬起,透着烛火去瞧,上头竟然刻着一个字。

    礼。

    是他……

    “啪嗒——”一声,金簪掉落在地上。

    忍冬听见声音,急忙弯腰去捡,“哎哟,我的好姑娘,这可是纯金的!”

    原是他送的吗?

    沈莺忽而想起来那日,她于梦中感到的唇边湿润,耳旁晃晃而过的呢喃之音,竟都不是梦吗?

    见她又发起呆来,忍冬叹了口气,重新将手上的金簪放了回去,“姑娘何必为难自己,若不想成亲,那便不成。等回了安阳,我与青菊陪着姑娘,一起当个自梳女也成!”

    “胡说!”沈莺抬手,狠狠打了一下忍冬的胳膊,“什么自梳女,若是不嫁人,你当沈家那些叔伯婶婶能放过我们?怕是等不到我老了,就能想尽法子将我剥筋扒皮!”

    沈莺本想将京城当做她的容身之处,可来来回回,竟也只能回安阳去了。

    泡了个热水澡,将打满了结的发丝解开,忍冬与青菊两人忙活了好些时辰,才将这些打理好。

    一觉睡至天亮,梦境不断,那些鲜红的血色覆在她的眼前,让沈莺难以安稳入眠。

    待到天刚刚亮,沈莺便睁开了眼睛。

    曾经最喜欢睡的懒觉,也睡不成了。

    “姑娘,门外有人递了张葬帖来。”青菊出门买了早点回来,可还未进门,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柳石。

    沈莺已经将柳石的奴契给销了,这人本就是魏晋礼的,她留着也无用。

    柳石见到青菊,将一张白色的葬帖递了过去,“还请青菊姑娘帮我传个话。”

    不过青菊低头看都是葬贴,亦不敢贸然接下,“柳大哥,你等我一会儿。”

    青菊先行一步,进门将帖子给了沈莺。可等到沈莺接过,打开一看时,一滴滴豆大的泪珠落下,浸湿了衣襟。

    “怎么了?”忍冬擦了擦手,拿起了那帖子一瞧,“是,是魏太夫人去了……”

    沈莺在魏府避难的那些时日,就曾万分担忧过魏太夫人的安危,可她与魏晋礼闹了一场,本是不好意思再去想问,却不知竟是去了……

    “帖子上的落款,是魏二公子。”忍冬递出了一张白净的帕子,“姑娘,明日可要去?”

    这几日,京中几乎处处都挂满了白绫,黄色的纸钱将满地的白雪都覆满了,雪色消融下,唯有亲友的哭声不断。

    “去。自当要去。”魏太夫人生前对她百般照料,处处为她打算,她既受了恩惠,又岂能不去?

    “柳大哥还在吗?请他进来。”

    沈莺将人唤了进来,又细细问了魏太夫人是如何去的,在知晓是魏晋言绑了她时,神色惶惶,满是愧疚之色,哭得也更加凶了。

    忍冬见她哭,也禁不住吸了下鼻子,她揉了一下眼眶,转身道:“我去将姑娘那套素白的衣裳找出来。”

    待到柳石走后,沈莺缓了许久,才止住了泪。

    见状,周瑾走过来,递出了一杯热茶给她,“明日,我陪你一同去。”

    可沈莺抬眸时,眼底却闪过了几分怨愤,她突然问道:“魏晋言身上的阿芙蓉,可是你下的?”

    周瑾半蹲在她的身前,那日魏太夫人的死讯,他是知晓的,只是一直瞒着沈莺,未曾告诉她。他闪躲了视线,却还是点头道:“是我。”

    那日他只是想给沈莺报仇,却不知最后竟是害了魏太夫人。

    其中种种,有因必有果。

    “明日,我自己去就成。”沈莺推来了周瑾扶上她胳膊的手,“魏家虽不知你做过的事,可以你的身份,不当去。”

    周瑾脸色一僵,扯了下嘴角,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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