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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还能动吗?

    赵令颐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人,所以在系统出声阻止的情况下,她仍然走了出来。

    “住手!”

    一声清喝响起,福安郡主高举的鞭子在空中顿了顿,转头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赵令颐。

    与此同时,本该走远了的赵怀柔倒了回来,瞥见赵令颐出声阻止福安郡主,她神情明显一怔,停住了步子。

    跟在福安郡主身边的人纷纷朝赵令颐行礼。

    赵令颐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贺凛身上,那一身内侍服已被鞭子抽裂,身上皮开肉绽,渗出斑驳血迹,看着就疼。

    她顿时眉头紧蹙,自己都没舍得打的人,竟然被福安打成这样。

    “福安,你在干什么?”

    福安郡主攥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很快就笑容挂上了脸,“七妹妹,这几个不长眼的奴才不识礼数,刚刚冲撞了我,我正教训他们呢。”

    赵令颐唇角噙着笑,眼底却一片寒意,“你口中这几个不长眼的奴才可是本宫的人。”

    福安郡主笑容僵住。

    赵令颐冷笑,“福安,本宫身边的奴才不识礼数,自然有我训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撒野。”

    福安郡主嚣张跋扈惯了,方才根本没想其他,只想着发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打,竟然打到了赵令颐身边的人。

    她更没想到,赵令颐会为了身边的奴才,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这个堂姐留。

    见福安郡主不说话,赵令颐又道,“福安,若是你不识宫规礼数,本宫倒是可以请个教养嬷嬷到燕王府教一教你。”

    福安郡主讪笑一声,根本不敢得罪赵令颐,“七妹妹,我就是一时气恼,这才罚了你身边的人,姐姐在这给你赔不是,你就别同姐姐计较了。”

    闻言,赵令颐点头,“也行,就在这吧。”

    福安郡主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啊?”

    赵令颐有些不耐烦了:“不是要给我赔不是吗,怎么还不开始?”

    福安郡主脸色难看,不情不愿地朝赵令颐行了个礼,“七妹妹,对不起。”

    周遭好几个官家女眷听见热闹过来瞧的,这会儿在偷笑。

    寻常人说上一句赔不是,事情也就揭过去了,也就七公主是个较真的人,既然要赔不是,那就得实实在在说上一句对不起。

    这福安郡主平日里仗着自个受封,在京中嚣张跋扈,可真遇上受恩宠的赵令颐,还不是屁都不敢放。

    真是活该!

    见福安道了歉,赵令颐没再刁难她。

    她心里清楚,这个福安郡主背地里可什么阴险招数都有,原书剧情里,这人没少给女主添堵,最后下场可比自己这个七公主还惨。

    觉得丢了脸,福安郡主带着人跑得很快,路过赵怀柔身边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气恼:都怪赵怀柔!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拿奴才撒气,更不会得罪赵令颐!

    赵怀柔却没有搭理福安郡主,而是一直盯着赵令颐,衣袖下一直紧攥成拳的手松开了,好似想通了什么,一声不吭离开了。

    此时,赵令颐看向了贺凛,淡淡地问了一句,“还能动吗?”

    贺凛撑着地面朝赵令颐行礼,声音吃力:“奴才,谢殿下救命之恩。”

    后面两个内侍也跟着行礼谢恩,因为在后头,两人挨的鞭子少,身上的伤没有贺凛重。

    贺凛行礼时,赵令颐清晰地看见他身上触目心惊的伤痕,心头一颤......他这得多疼啊。

    她刚想喊人把贺凛抬到自己的崇宁殿,就看见四周人不少,到底没开这个口,目送旁人将他扶起离开。

    等到四周无人,赵令颐才嘱咐豆蔻,“去太医院寻个人,给他们看看伤。”

    豆蔻小声道,“殿下,太医是不会给他们看伤的,碰上个心善的,或许还会给些药,否则便是随便打发了。”

    赵令颐眉头紧蹙,“他们怎敢如此行事?”

    豆蔻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太医出诊开药,都要登记在册,药材珍贵,平日里都是为宫中贵人备着,若是在奴才身上用多了,是要遭罚的。”

    毕竟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其实责打多了,哪个宫里死个奴才也都是常事。

    因此,她时常还会庆幸自己跟着的是七公主。

    赵令颐没想到,太医院的规矩竟然这么多,往常自己有个小毛病,那些人可都是一日三诊,什么珍贵药材全往自己这里送的。

    还真是讽刺。

    豆蔻见她脸色不好,小声道,“其实殿下已经救了他......”

    赵令颐沉声道:“既请不到人,便去取些上好的治伤药,若是问起,就说是我要的。”

    豆蔻一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主子,心中感动,即便要用药的人不是自己。

    在宫中,这样肯为奴才着想的主子,真的太少了。

    ...

    傍晚过后,天色渐暗。

    赵令颐本想让豆蔻去送药,可转念一想,贺凛伤在背后,估计上药不方便。

    豆蔻年纪小,又害羞,总不好让她去给贺凛上药。

    最后,她自己换了一身豆蔻的衣裳,带着药,趁夜寻路到了贺凛的住处。

    寻常宫人都是几人一间屋子,贺凛毕竟是司礼监的人,住的地方是稍微好些的单人屋。

    这个时辰,宫人们都在当值,四周只有他这一间矮屋是亮着烛火的。

    赵令颐抬手叩门时,虚掩的门直接开了,松动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昏黄烛光里,贺凛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提着水壶往茶杯里倒水,听见动静时,警惕的他下意识转头看去,“谁?!”

    待看清来人,他瞳孔骤然紧缩,提着水壶的手紧了紧,显然没有料到赵令颐会出现在这。

    “殿下......怎会来此?”

    赵令颐抬步走了进去,将门带上,谨防有人经过看见自己。

    “白日里见你受伤,有些放心不下,给你送些药来。”

    闻言,贺凛的手抖得厉害,他已许久没被人这么关心过,喉结在烛光里滚动了一下,“奴才已无碍,多谢殿下。”

    他说话间,赵令颐已经走到桌边,将药瓶掏出放下,闻着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她忍不住皱眉。

    “没人给你处理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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