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赌场瞬间冲进来一群穿制服的人,动作娴熟的将看场的几人制服倒地。
瞬间,赌场充斥着呼救声,逃跑声,筹码掉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门口不是有人守着吗?为什么一点动静没有?”
壮汉喘着大气:“门口的人早就被打晕换成了他们的人,刚刚发牌的那个好像是他们是一伙的,好像叫什么陆营长。”
李建民看着玻璃窗外被带走的手下,还有被收缴的各种机器设备。
那都是他花大价钱从黑市里面购买的,设备的钱才刚刚收回来一点,就被发现。
李建民愤怒的抓住乔知一的头发,用力的往上拉扯,让她与自己对视。
“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带过来的,你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把我辛苦经营几年的赌场推入愤怒,你该死。”
说着,将乔知一的脑袋狠狠的撞向桌角。
乔知一只感觉头皮被拉扯苦痛,下一秒沉闷的撞击声让她感觉头一疼。
温热的血从额头的碎发顺着眉骨滑落至脸颊,视线模糊的看着眼前男人恐怖的嘴角。
“那是你罪有应得,活该,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李建民松开了手,仰天大笑:“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他们能够短时间找到这里吗?你到现在还没发现玻璃房的位置有所变化吗?”
乔知一用手擦去眼角的血,认真环顾起了四周。
玻璃全景的位置确实从左边移到了右边,而且位置高了很多,房间也小了很多,跟开始自己被绑时位置完全不一样。
怪不得当时要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她看到,原来是怕这个隐藏的小房间被发现。
“如何?没想到吧,那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只是我掩护这里的障眼法,就算他们找不到我,也会觉得我已经逃脱了,你这么聪明不也是被骗过了吗?。”
说着,拍了拍墙壁:“这里属于完全隔音状态,除了我跟刀疤两人知道,没第三个人知道。”
刀疤壮汉摩拳擦掌:“收起你的小心思,今天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你跟这个贱人说这么多干什么,把她给我扒光了。”
刀疤壮汉把软绵绵的乔知一拖起来。
“可是老板,她好像有点死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啪’
李建民一巴掌拍在刀疤男的背上:“你怕什么,出事情我顶着,要是没了,拖到后山埋了。”
“可是……”
这毕竟是人命,平时他顶多动手打几拳。
“可是什么可是,大不了等下给你试试,你别看这小妞穿得土里土气的,这身材脸蛋一点不比电影明星差。”
“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不是凭空出现的。
“你看一群人,好像是搜索得差不多,没找到人,该抓的抓了,估计快收工了…”
乔知一撑着脑袋的手无力的倒在地上,朦胧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绝望。
突然。
她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眼神欣喜。
用嘴从右侧咬起自己的外套,拿出父亲离开之时塞的鞭炮。
撑着最后一丝意志,伸手从破碎的玻璃碎片中摸索到了打火机,哪怕已经被玻璃扎进肉里,丝毫没有退缩。
她不能,绝对不能死,父母还没上好日子,父亲如今生死未卜,如果自己此时没了。
大伯那一家人,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一家。
趁他们不注意,乔知一用力按下打火机。
老式打火机并不像后一世那般多种多样容易取火,现在的采用的是轮滑型。
‘喀嚓’
预期的火并没有打着,反而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该死,这破鞭炮怎么还在身上,刚刚带进来你是不是又没有搜身。”
李建民真的是对这些光长个不长脑子的手下气得不轻。
“老板,我真没想到她这么久一直放这玩意在身上。”
本以为已经给那老东西带走了,谁知道…
乔知一咬紧牙关,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按下打火机。
‘喀嚓’
终于。
在期盼中,火如愿亮起,点燃的那根快速线,燃烧速度根本来不及制止。
一刹那间,火光四起。
‘噼里啪啦’
响起了鞭炮声。
壮汉慌了神,快速的踩灭鞭炮燃尽后烧起来的小火堆。
“老板,现在怎么办?我们赶紧跑吧。”
“怕什么,他们已经走了,何况这里这里这么隔音,不会被发现的。”
乔知一垂下脑袋,期盼的眼神看向门口。
李建民一脚将她手中的打火机踢掉。
“你以为你这一小串鞭炮能让人发现这里吗?做梦。”
或许别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别人或许不能,但是,他陆景然一定可以。
专业的兵王出声,怎么会放掉这么细小的声音。
李建民掐住她的脖子:“贱人,我今天就…”
下一秒。
‘轰隆’
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得四分五裂。
男人带着冷冽的怒气踹开了那道门,看着坐在乔知一身上即将施暴的男人,一脚飞踢。
李建民被踢飞到了墙上,闷哼了一声,蜷缩在墙边,从嘴角吐出一小口鲜血。
“老板~,你居然…”刀疤男双眼猩红的冲过去。
下一秒,身子贴在李建民旁边的墙上,重重的摔落声让地板腾起了一下。
陆景然收回长腿,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不自量力。”
窒息感让她神志不清,朦胧间,乔知一看着他逆光而上,那威武的身姿,像极了电视机英雄救美的桥段。
这是梦吗?还是回光返照?
自己会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林家继续做保姆吗?
下一秒,只感觉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他无暇顾及地上的两人,冲过去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
看着她浑身是伤,脸颊红肿,还未干的血迹还挂在脸上。
陆景然紧紧抱住她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掐住,呼吸都在痛。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你别死。”嗓子因为心疼而微微发哑。
脱下外套包住她昏迷还在发抖的身体,内心自责到了极点。
轻轻的将人从地上抱起,小小的身体就这么安静的缩在他胸口。
那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