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阿强的手下迅速向我冲过来!
    此刻,没有了珍珍在身边,我彻底放开了手脚!
    我腰身一拧,右拳如同出膛的重炮,带着百公斤的打击力,轰在最先冲来的那个马仔的下颚!
    “砰!”
    一声闷响!
    那马仔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整个人被打得双脚离地,向后猛地仰倒,直接砸翻了一张休息区的玻璃茶几,玻璃碴子四处飞溅。
    没有丝毫停顿,借着出拳的旋转力道,我左猛地抽出,一记凶狠的侧踹,结实蹬在另一个试图抱摔我的马仔胸口!
    那人倒飞出去两三米远,后背重重砸在一人多高的巨大青花瓷瓶上!
    瓷瓶应声碎裂,化作一地碎片!那马仔倒在碎片中,痛苦地蜷缩**,再也爬不起来。
    瞬间放倒两人,震慑住了后面稍慢一步的几人!
    但我不敢连战,这里是和联胜的地盘,纠缠下去对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我只有尽快冲出去,跟基仔汇合!
    我利用这短暂的间隙,转身朝着酒店大门狂奔!
    刚冲出旋转门,就看到基仔驾驶着车,引擎发出咆哮,一个甩尾,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车身横着停在了我面前!
    “刚哥!上车!” 基仔从驾驶室探出头,嘶声吼道!
    我一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门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关上,基仔已经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嗡——!”
    强大的推背感瞬间传来,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窜了出去!
    坐在后座的珍珍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惯性带得向前猛扑,眼看就要撞在前排座椅上!
    我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珍珍惊魂未定,紧紧地依偎在我怀中。
    车子在尖沙咀的街道上疯狂加速,将身后那片喊声,远远甩开。
    很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正是之前存下的“阿强”名字。
    我顿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阿强的声音很平稳,“刘刚,这样不告而别,不太好吧?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更不是合作的态度。”
    我笑了笑,“阿强哥,这次多谢你的盛情款待了,蓝龙虾和黄油蟹确实一流。下次你到南城,我必定摆下十倍酒席,找最红的明星作陪,加倍奉还!”
    “刘刚!”
    阿强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他妈跟你开玩笑了吗?! 你把我的人带走,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他妈不光是眼里没有我阿强,更是没把我们整个和联胜放在眼里!”
    我语气保持平和,“阿强哥,你这话就有点小题大做了。珍珍小姐的服务我很满意,我只是带她过南城这边玩几天,散散心。怎么,强哥连这点小事也有意见?”
    “玩几天?散心?”
    阿强在那边气极反笑,“好!刘刚,我给你两条路选!第一,立刻、马上,把珍珍给我送回来! 这件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不动你。第二,马上给我安排出货,世纪广场的柜台,我必须用!”
    我冷声一笑,“阿强,你没喝多吧?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我丢你老母,刘刚!” 阿强在那边怒骂出声。
    我语气转冷,“人,我刘刚保定了! 至于你的条件,能答应的,我们可以继续谈。但不能满足的,你也就不要再开口了!”
    阿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阴冷无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好!很好!刘刚,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山高路远,走着瞧! 我看你能保她到几时!”
    说完,他“啪”地一声,狠狠挂断了电话,刺耳的忙音传来。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珍珍害怕地看着我,声音带着颤抖:“刚哥……事情……是不是闹得太大了?他会不会……”
    我看着她惊恐未定的小脸,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只要出了香港,回到南城,他就是过江龙也得盘着,不能把你怎样。”
    这时,开车的基仔就笑着插话,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何止是出香港啊刚哥!咱们现在车都已经开到旺角了!这里离尖沙咀不过十几分钟车程,但已经是号码帮的陀地!和联胜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也不敢在这里乱来!我们暂时安全了!”
    号码帮在几大社团里,涉足南城的生意最多,根扎得最深。而且,他们的势力跟太子辉在生意上多有往来,也是关系相对最好的一家。”
    听到基仔的话,珍珍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和联胜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今天敢这么嚣张,无非是看准了现在香港这边,胜和的七叔刚下台,和记各个字头内部争权夺利乱成一锅粥,才显得他们一家独大。
    但以他们和联胜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同如日中天的号码帮正面硬来。
    因此,只要我们人在号码帮的地盘,和联胜的人至少不能大张旗鼓的过界抓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南城地界。
    我先将珍珍暂时安置在码头附近一间由基仔的表亲打理,相对隐蔽的家庭旅馆。
    这里鱼龙混杂,但又属于我们的势力范围,便于照看,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刚安顿好珍珍,嘱咐她不要随意出门,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鬼添。
    我拿起手机,脸上换上了笑容,“喂,添哥?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想起给小弟我打电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鬼添那标志性圆滑的笑声:“呵呵,刘刚,你好像比我还要有时间啊?跑到油尖旺那边风骚了一圈,怎么都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要不是我的小弟闻到风声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意思却很明白,我在香港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看来,号码帮在香港油尖旺地区的掌控力,的确如传闻一般。
    我连忙笑着解释,“添哥,千万别误会!我哪是去风骚啊,是阿强那边非要请我过去谈点事情,时间紧,就没敢打扰你。本来想着事情办完,就回来的,没想到你消息这么灵通,我刚回来,您的电话就到了。”
    鬼添在那边哼笑了一声,转而问道:“怎么样,跟阿强那条小疯狗谈得还愉快吗?我听说,你临走还从他嘴里抢了块肉走?”
    我笑道:“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女人更是一样。”
    鬼添在电话那头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个女人,从和联胜太子爷嘴里虎口夺食,你小子,够胆色!”
    他笑声收敛,转而提醒道:“不过,刘刚,风月场上的事是小事,我要提醒你一件正事。我收到风,阿强那小子,准备在接下来的‘南狮大会’上,搞你的场子!”
    我对着电话,笃定道:“我刘刚的场子,不是谁想搞就能搞的。他阿强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就让他放马过来。”
    电话那头的鬼添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意味深长的笑声:“好!有魄力!不过,到时…可不要英雄气短,被和联胜三两下把你打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