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小厮惊呼一声。
老太太猛地一把推开小厮,挡住门不让他打开。
“既然开完锁就回去吧,这里的东西不是你能看的。”
小厮有些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捡起开锁用的工具。
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宋妈妈,今日之事你不许和任何人说,听见没有!”老太太恶狠狠地警告。
随即推开门,只一眼,老太太就呆愣在原地,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
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同样也把二人从震惊中拉回。
老太太激动地上前对这些东西左摸摸右晃晃。
“这死丫头,藏了这么多好东西居然不拿出来,还骗我说不能碰,我看就是自己想私藏!真是自私啊。”老太太低喃。
这里这么多的好东西,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也没几样。
那该死的老头子压根不稀罕这种封赏,每次圣上要赏赐东西,都一口回绝,以至于她跟着那个老头子,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颤抖着捧起一整套嵌珠赤金头面,眼里的兴奋都溢出来了,高兴的每个都亲了两口,对其爱不释手。
她何时见过这种饰品,想到这都是公主才配有的东西,没想着那贱人居然也有,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个白眼狼!
“宋妈妈,你给我把这几样搬到我屋子里去。”
老太太压下面上难以言喻的激动,故作随意却是带有目的的指下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和刚刚看上的东西。
宋妈妈将刚才老太太的行为都看在眼里。
但并未开口劝,而是按照老太太的指示,将刚刚点中的东西的搬进屋里。
在搬最后一个较轻的东西准备回去时,她拿起旁边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迅速塞进了胸口。
而后若无其事地锁上门出去了。
……
凤倾昭独自一人在屋里。
她趴在地上,脑袋探入床底,用剑在床底下勾着什么东西。
“给我出来!”她朝着床底怒吼一声。
刚吼完,床底立马窜出一个黑影,凤倾昭扔下剑直接扑了上去,抓住了它。
“终于抓到你了,嘿嘿嘿。”
凤倾昭抱起这个费了老大劲才抓到的猫,冲它奸笑。
怀中的猫还在剧烈挣扎着,张着大嘴想要咬她,却因太胖转不动头,只能不断哈气。
“还想咬我?”凤倾昭看出它的意图,对着它脑袋就是邦邦两拳。
随后小心翼翼地取下缠在它身上的绳子。
这个绳子,是用来绑装地契的木盒的,不知怎么的就和这只肥猫缠到一块去了。
凤倾昭不怕猫,却对猫毛过敏。
她刚回来那会屋子里还没有猫,许是屋子置办完后,她出去找刘车夫时,偷溜进来。
原本只是想驱赶它,可是这猫怕生,缩在床底下不肯出来,连带她想拿的地契一块勾走了。
这才没办法,随便找了快布捂住口鼻,费了大半天才抓了出来。
刚才在床底看不清,这会出来了,凤倾昭才认出。
这肥猫居然是凤媱绒养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刚来那会,这猫就这么胖,想不到这么久过去了,一点没瘦。
以前凤媱绒明知道她对猫毛过敏,还天天带着这肥猫来找她玩,不仅害得她全身起红疹,屋内也被搞得一团乱。
后来这件事以她差点被猫毛导致休克才结束。
那次该死的凤媱绒居然趁她不注意,把猫放她床上,猫毛掉在床上,晚上睡觉差点休克了她。
这件事之后只要凤媱绒带猫来找她,她就躲在屋里装死不出声。
时间久了凤媱绒也就不来了。
“阿嚏——”
肥猫的剧烈挣扎导致猫毛到处飞,捂住口鼻的布料也抵挡不住。
凤倾昭加快了手中结绳的速度。
绳子一解开,她直接打开门将猫放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猫就不见了。
想不到一只肥猫还能跑的这么快。
凤倾昭这般想着。
“阿嚏,阿嚏阿嚏——”
下一秒,不停地打着喷嚏,她赶紧将脸上的布摘下,里面果然飞进去了几根猫毛。
凤倾昭把这块布一扔,找来几个丫鬟,让她们将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不然晚上睡觉又得经历一次休克。
自己则拿着装了上次从凤铬那骗来的十张地契的盒子,出门去了。
她得要把地契的名字换了,不然就是拿了也没用,银子还是照常流向凤铬。
另一边,凤媱绒抱起比她胳膊还粗三倍的猫,宠溺的挠了挠它的下巴,声音温柔且略带责备:
“你可真不听话,这么早就回来了。”
“掉了这么多毛,可让她难受了吧。”
怀中的猫被凤媱绒挠的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缩在她怀里发出呼噜声。
凤媱绒手上不停抚着猫,眼睛却死死盯着凤倾昭屋子的方向。
这猫,是她趁凤倾昭不在偷偷放进去的,就是为了恶心凤倾昭,不让她好过。
最好是能直接让她像上次那样休克!
……
凤倾昭刚走没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没做,又折返了回去。
地契更改名字得要让原主人签份同意赠送的协议。
光拿着十张地契过去,没有协议,到时候被倒打一耙把她抓了,那就有苦说不出了。
她在屋内快速拟好一份十张地契转让协议,接下来只需要让凤铬签个字就行。
来到凤铬住的小院。
若不是当面撞见了小二二,她还以为里头没人住了。
明明正值夏季,里头却一副萧条孤寂的景象。
植被因无人修剪肆意疯长,地上散落一地的枯枝烂叶以及新落下的绿叶。
整个院里,除了小二二再无别人,寂静的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凤倾昭不过是随意问了两句。
可小二二却像看到了鬼般,突然脸色惊恐地往一间屋子看去,直到好一会,见里头没有任何声响,才长舒一口气。
随后把凤倾昭拉了出去。
凤倾昭见小二二一直盯着一间屋子,猜测那应该就是凤铬的所在的房间。
自从她上次把凤铬领回家后,到现在确实从未见过凤铬。
还以为凤铬又跑哪鬼混去了,毕竟他常常夜不归宿。
照这样看来,断腿一事对他打击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