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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咫尺星光

    盛科集团的早会刚结束,各部门主管正围着顾怆汇报工作,林森拿着一份人事调动报表匆匆挤进来,语气带着几分公式化的严谨:“顾总,星耀那边刚发来函,说许悠悠先生因项目对接需求,暂时借调至我们公司协助联名项目,职位按流程安排在项目组做普通专员,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借调?”顾怆捏着钢笔的指尖猛地一顿,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被心口涌上来的暖意覆盖。他垂眸看着报表上“许悠悠”三个字,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狂喜,却又迅速敛去,只不动声色地将报表往桌上一放,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敲定一件寻常工作,“项目组人手够,不用去那边了。”

    周围的主管们皆是一愣,其中负责项目组的张主管连忙上前一步:“顾总,这次联名项目细节多,星耀派来的人熟悉他们那边的流程,去项目组能更高效对接……”

    “我说不用就不用。”顾怆打断他,钢笔在报表上轻轻一点,落点恰好是“职位”那一栏,“让他做我的贴身助理,顶替之前空缺的位置。”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林森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贴身助理这个位置,要跟着顾总处理核心事务,向来都是从公司老人里层层筛选,怎么会突然交给一个借调过来的外人?张主管也满脸诧异:“顾总,这不太合适吧?许先生刚过来,不熟悉咱们公司的运作,做贴身助理恐怕……”

    “熟悉可以慢慢学。”顾怆抬眼,目光扫过众人惊愕的脸,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在星耀对接项目时,思路清晰,做事稳妥,能力足够。再者,联名项目是重点,他做我助理,方便随时沟通两边的情况,提高效率。”

    这番解释听起来冠冕堂皇,只有顾怆自己知道,心底的喜悦早已炸开了花。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上辈子在教室外等许悠悠时那样,急促又滚烫。正合我意——这四个字在他心里翻来覆去地冒,上辈子没能多些时间陪在许悠悠身边,这辈子老天爷竟给了他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让那个人能时时刻刻待在自己眼前。

    “可是顾总,”另一位主管犹豫着开口,“之前多少人竞争这个位置您都没松口,突然安排一个借调人员,恐怕员工们会有意见……”

    “规矩是为人事服务的,能力达标就行,哪来那么多意见?”顾怆合上报表,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这事就这么定了,林森,你去安排一下,把许先生带到我办公室来。”

    众人看着他不容置喙的背影,虽有疑惑却不敢再反驳,只能面面相觑地散去。走出会议室时,张主管还在和林森嘀咕:“顾总今天怎么回事?平时对助理人选挑剔得很,怎么会看中一个外调的?”林森摇了摇头,心里也满是不解,却只能应道:“谁知道呢,按顾总的吩咐做吧。”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在公司里传开了。员工们扎堆在茶水间议论,一个个满脸震惊:“听说了吗?星耀借调过来的人,直接被顾总钦点做贴身助理了!”“真的假的?那位置空了快一个月了,好多老员工都申请了,居然给了个外人?”“那位许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顾总怎么会这么重视他?”“我昨天见过一次,长得挺清俊的,看着挺年轻,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这些议论声飘进路过的林森耳朵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走向接待室。许悠悠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盛科的项目手册,烟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发顶,镀上一层浅金的光晕,显得格外沉静。

    “许先生,”林森走上前,语气恭敬,“顾总让我带您去他办公室。”

    许悠悠抬起头,合上手册,眼底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麻烦林特助了,是项目有什么变动吗?我以为会先去项目组报到。”

    “具体情况您和顾总谈就知道了。”林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心里却在嘀咕:等会儿你怕是要更惊讶。

    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林森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顾怆的声音:“进。”推开门时,顾怆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听见动静抬起头,目光落在许悠悠身上时,飞快地掠过一丝温柔,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许先生,坐吧。”

    许悠悠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端正:“顾总,您找我,是关于联名项目的事吗?我已经把星耀那边的最新方案带来了。”说着就想从包里拿文件,却被顾怆抬手制止了。

    “项目的事不急。”顾怆放下钢笔,身体微微前倾,“有件事和你说一下,星耀既然把你借调过来,就不用去项目组了,从今天起,你做我的贴身助理。”

    许悠悠拿着文件的手猛地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皱起眉:“顾总,这不太合适。我对盛科的内部运作不熟悉,而且我是来对接项目的,做您的助理……恐怕难以胜任。”他的反应看起来全然是意外,只有指尖微微攥紧了文件边角,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胜任与否,我说了算。”顾怆的语气带着笃定,“你在项目对接时的能力我看在眼里,足够细致也足够有思路,做助理没问题。再者,联名项目是重点,你跟着我,两边的情况能及时对接,省去不少麻烦。”他刻意重复着之前对主管们说的理由,试图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合理。

    许悠悠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才点了点头:“既然顾总这么安排,那我尽力做好。只是我对您的工作习惯不太了解,不知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是帮您整理文件、安排行程,还是跟进项目细节?”他问得认真,黑亮的眸子直视着顾怆,里面清晰地映出对方的身影。

    看着他这副一丝不苟的模样,顾怆的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就脱口而出“什么都不用做,陪着我就好”。他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底的悸动,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不用做那么多,你就……待在我旁边就行。”

    这话一出,许悠悠彻底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写满了困惑:“待在您旁边?”他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迟疑,“顾总,您的意思是……我不用处理具体工作?”

    “嗯。”顾怆点头,指尖在桌下悄悄攥紧,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刚开始你不熟悉情况,先适应几天。我处理工作时,你在旁边看着就行,有需要我会叫你。”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能让许悠悠这样近距离地待在自己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

    许悠悠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恢复了疑惑的神情,却还是应道:“好,我知道了。”

    从那天起,盛科的员工们就经常能看到一个奇怪的场景:顾总身边多了个年轻的助理,每天既不整理文件,也不接听电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椅子上,要么看书,要么就看着顾总处理工作,偶尔顾总会递给他一杯咖啡,两人低声说几句话,却也大多是关于项目的零星内容。

    这天上午,顾怆在会议室开高层会议,按照惯例,助理不用参与这类会议,可他却特意让许悠悠跟着。会议室里,各位高层汇报着工作,顾怆偶尔提出问题,条理清晰,气场强大。许悠悠坐在角落的备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却没怎么动笔,只是安静地看着顾怆。

    阳光透过会议室的百叶窗,在顾怆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微微蹙着眉听着汇报,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神情专注。许悠悠的目光落在他的指尖上,忽然想起上辈子,顾怆做不出数学题时,也是这样无意识地敲击桌面,眉头皱得紧紧的,像个犯了难的孩子,那时候他总会把演草纸推过去,笑着说“别敲了,我教你”。

    “许先生,你怎么看?”顾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许悠悠的思绪。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他身上,许悠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顾怆是在问他对刚才市场部方案的看法。他定了定神,从容地开口:“我觉得李经理的方案很全面,但在推广渠道上,可以再加一个校园板块。这次联名的产品有青春系列,针对学生群体,校园推广能提高精准度,而且星耀之前和各大高校有过合作,资源可以复用。”

    他的话条理清晰,直击要害,顾怆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点了点头:“说得对,就按这个思路改,林森,你跟进一下。”其他高层也纷纷点头,看向许悠悠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认可——看来顾总没看错人,这位许助理虽然看着清闲,眼光却很准。

    散会后,顾怆和许悠悠并肩走出会议室,走廊上的员工们纷纷低头问好,目光却在两人身上悄悄打量。顾怆没在意这些目光,转头对许悠悠说:“刚才说得不错,思路很清晰。”

    “只是随口一提,顾总过奖了。”许悠悠笑了笑,眼底映着走廊尽头的阳光,格外清澈。

    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遇上送文件过来的苏晚。她穿着一身浅粉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到两人并肩走来,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还是礼貌地打招呼:“阿怆,许先生。”

    “你怎么来了?”顾怆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下意识地和许悠悠拉开了一点距离。

    “家里的一些文件需要你签字,顺便给你带了点下午茶。”苏晚将文件夹递给他,又指了指手里的食盒,“是你爱吃的红豆糕,还有许先生的一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和阿怆一样的。”

    “谢谢苏太太。”许悠悠礼貌地接过,指尖不经意碰到苏晚的手,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微微一凉。

    顾怆签完字,将文件夹还给苏晚,语气平淡:“文件签好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先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他的态度带着明显的疏离,苏晚看在眼里,心里涌上几分失落,却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忙,我先走了。”

    看着苏晚落寞的背影,许悠悠的目光沉了沉,转头看向顾怆,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许悠悠摇了摇头,将红豆糕放在桌上,“顾总,该处理下午的邮件了。”

    顾怆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许悠悠则回到角落的椅子上,拿起刚才没看完的书,却没怎么看得进去。他知道顾怆对自己的特殊,也知道苏晚的委屈,只是有些事,他还不能说,只能这样安静地待在一旁,看着顾怆小心翼翼地靠近。

    下午,顾怆要去合作方公司谈合同,特意让司机多准备了一个座位。车上,顾怆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指着路边一家老字号面馆说:“这家面馆的牛肉面很好吃,上辈子……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常和同学一起来吃。”他差点脱口而出“上辈子”,连忙改口,心跳却快了半拍。

    许悠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笑着说:“是吗?我以前也和同桌来过,他很爱吃这里的牛肉面,每次都要加双倍辣。”

    顾怆的心脏猛地一跳,转头看着他:“你也来过?你的同桌……也喜欢吃辣?”

    “嗯,”许悠悠点头,语气平淡,“记不太清了,就记得他很能吃辣,每次吃完都满头大汗。”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晰地记得,顾怆每次吃双倍辣的牛肉面,都会辣得直吐舌头,却还要硬撑着说“不辣”,那时候他总会递给他一瓶冰可乐,看着他咕咚咕咚喝下去,笑得直不起腰。

    顾怆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里又酸又涩——他还是记不清。可转念一想,没关系,至少他们有共同的回忆,哪怕他现在记不起来,总有一天会的。

    到了合作方公司,谈合同的过程很顺利,对方老板握着顾怆的手笑道:“顾总真是好福气,身边的助理不仅年轻帅气,眼光也准,刚才提的几个建议都说到点子上了。”

    顾怆看向站在一旁的许悠悠,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多谢夸奖,他确实很优秀。”许悠悠礼貌地笑了笑,没说话,却在低头时,瞥见顾怆的耳尖微微泛红。

    回去的路上,顾怆递给许悠悠一瓶冰可乐,和上辈子他常递给他的那种一模一样:“刚看你谈合同的时候出汗了,喝点冰的解凉。”

    许悠悠接过可乐,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心里涌上一丝暖意,抬头对顾怆笑了笑:“谢谢顾总。”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熟悉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像极了上辈子那些和顾怆一起度过的午后。

    车子驶到盛科楼下时,正好遇上放学的学生,穿着校服的少年们说说笑笑地走过,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冰淇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充满了青春的气息。顾怆看着那些少年,忽然想起高三那年,他和许悠悠也是这样,背着书包一起走出校门,手里拿着冰淇淋,聊着未来的大学和梦想。

    “顾总,你看什么呢?”许悠悠注意到他的失神,轻声问道。

    “没什么,”顾怆回过神,眼底带着温柔,“就是觉得这些学生很有活力,像我们以前一样。”

    许悠悠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一动,轻声说:“是啊,那时候真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顾怆没听出来,只以为他也是在感慨青春,笑着说:“等项目结束,咱们也回市一中看看吧,听说学校翻新了,图书馆也重建了。”

    “好啊。”许悠悠点头,笑容清澈,“我也想回去看看。”

    回到办公室,顾怆处理完剩下的工作,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看着坐在角落的许悠悠,对方正低头看着书,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顾怆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没有车祸,没有遗憾,他和许悠悠能这样安安静静地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幸福。

    “许先生,”顾怆开口,声音有些轻,“今天辛苦你了,先下班吧。”

    许悠悠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点了点头:“好,顾总也早点下班。”他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说:“顾总,明天早上我带份早餐过来吧?附近有家早餐铺的包子很好吃,和以前学校门口的味道很像。”

    顾怆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忙点头:“好,麻烦你了。”

    看着许悠悠离开的背影,顾怆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拿起桌上的红豆糕,咬了一口,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知道,许悠悠可能还没想起他,可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第二天早上,许悠悠果然带了早餐过来,是热腾腾的肉包和豆浆,还特意给顾怆带了一个糖包——上辈子,顾怆总爱吃学校门口的糖包,每次都要抢他手里的,后来他就习惯了多买一个。

    顾怆接过糖包,心里暖得发疼,看着许悠悠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包?”

    “猜的,”许悠悠笑了笑,“觉得顾总可能会喜欢甜的。”他说得轻描淡写,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顾怆没多想,只当是巧合,咬了一口糖包,甜意裹着暖意,和上辈子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许悠悠,正低头喝着豆浆,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岁月静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悠悠渐渐熟悉了盛科的运作,偶尔也会帮顾怆处理一些简单的工作,整理文件、安排行程,做得井井有条。顾怆越来越依赖他,无论是开会还是外出谈合作,都要带着他,甚至有时候处理工作到深夜,也会让许悠悠陪着,两人在办公室里,一盏灯,两杯咖啡,安静却不尴尬。

    这天晚上,顾怆因为一个紧急项目,需要留在公司加班到很晚。许悠悠陪着他,坐在一旁帮他整理数据。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城市的灯光璀璨,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敲击键盘的声音。

    “喝杯热的吧,别总喝咖啡。”许悠悠起身,给顾怆泡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

    顾怆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抬头看着许悠悠,眼底带着疲惫,却更多的是温柔:“谢谢你,仔仔。”他第一次这样叫他,语气自然,像是叫了很多年。

    许悠悠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自然,笑着说:“顾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这声“仔仔”时,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心里感觉特别不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嗨,亲妈听见顾怆叫“仔仔”那瞬间,鼻子一下就酸了——这声称呼哪里是“第一次叫”啊,是他在心里念了整整一世、刻进骨血里的熟稔,一出口就像叫了好多年。

    你看仔仔那小反应,身体僵了又装自然,心里堵得慌却嘴硬说“应该做的”——这哪是“不踏实”啊,是上一世的牵挂顺着这声“仔仔”钻进来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声称呼早该是他的专属。

    办公室的灯光多暖啊,热茶的温度从指尖裹到心里,顾怆眼底的温柔都快漫出来了——他哪是在叫一个“同事”,是在叫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亲妈敢打包票,这声“仔仔”只是开头,后面那些刻在记忆里的温柔,都会顺着这些细碎的日常,一点点回到仔仔心里的!

    亲妈正式宣布!没有比这章更甜的了其实写顾怆钦点许悠悠做贴身助理这段时,我最想放大的是“刻意的合理”与“隐秘的雀跃”之间的反差。顾怆对着众人说的“方便对接项目”“能力足够”,都是摆到台面上的借口,可他捏紧钢笔的指尖、飞快掠过眼底的狂喜,才是藏不住的真心——那句没说出口的“正合我意”,才是他所有决策的核心。他太怕这份靠近显得刻意,只能用“工作需求”做外衣,把“想让你留在身边”的执念裹在里面。

    而许悠悠的反应,我特意写得“恰到好处”:初闻时的诧异、推辞时的诚恳、听到“待在身边就行”时的愣神,每一步都符合“陌生同事”的逻辑,可细节里藏着暗线——攥紧文件的指尖、听到面馆时的熟悉感、主动带糖包的“巧合”,这些都不是凭空而来。他不是真的懵懂,只是顺着顾怆的节奏,用“配合”回应那份小心翼翼的靠近,就像当年在教室时,默默包容顾怆抢他排骨、借他笔记的小习惯。

    公司里的议论、高层的质疑、苏晚的落寞,这些都是为了让这份“特殊”更有张力。顾怆对苏晚的疏离不是恶意,是被执念困住后的无措;他对许悠悠的“特殊对待”也不是轻率,是跨越生死后,终于能抓住机会的珍视。我不想把顾怆写得“渣”,只想写出他被“过去遗憾”和“当下责任”拉扯的真实——他不是不知道苏晚的委屈,可面对失而复得的许悠悠,他实在没法再放手。

    后面的日常互动,比如会议室里的精准提议、车上的面馆回忆、深夜的热茶,都是在一点点拆穿“工作助理”的外壳。顾怆从刻意维持的沉稳,到下意识叫出“悠悠”;许悠悠从“按吩咐做事”,到主动记得对方的口味,这份默契不用点破,却在细节里慢慢发酵。

    接下来不会写直白的挑明,还是会从细碎的事里铺陈:可能是顾怆加班时,许悠悠自然而然拿出他爱吃的夜宵;可能是两人回一中时,许悠悠精准指出当年他们常坐的位置;可能是苏晚再次出现时,许悠悠眼底一闪而过的了然。我想让他们的靠近,像温水煮茶一样自然——顾怆慢慢卸下“顾总”的伪装,许悠悠渐渐放下“刻意配合”的壳,直到某一天,不用说话,也能懂彼此眼底的心意。

    毕竟最动人的重逢不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的直白,是我用“工作”做借口,你用“配合”做回应,悄悄把咫尺的距离,变成心安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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