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一早就出发去城里,和出租店铺老板看了一下店铺大小,最终确定承租一年。
快速签下合同,支付租金,两人握手恭喜。
“那老板就祝你生意兴隆!”
江稚鱼:“多谢,装修店铺的电话我打给他们就行了是吧?”
“对,你有什么风格想法的和对接就行。”店铺老板点头。
送走老板后,江稚鱼找了一个电话亭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约人来店里,商量怎么装修,还有弄一下设计图。
……
江家。
“这、这怎么回事啊?”谢晓梅看见江文穹捂着个头走回来,乍眼一看竟然流了一滩血。
“你脑袋被人砸了?”她满脸心疼的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头上的血,家里只有简单的纱布,没办法做到完全止血。
刘惠文眼睛一热:“哎哟!儿子你、你干什么了?”
江文穹抿唇没说话,工作上的事,多说也没什么用。
“你哑巴了?!你妈问话也不答?”江宗元眼睛一厉,声音如洪钟一样响亮。
江文穹嘴唇翕动:“就、就柱子他们打闹的时候,不小心……”
“这叫打闹吗?!头都破了!”谢晓梅失声哭道。
江宗元扶额,似乎被他这样给气到了,“你就这一副窝囊样!别人不欺负你欺负谁?都欺负到头上了,也不知道反抗!”
老爹的话落下,一屋子的人都跟着低头沉默。
“你骂孩子干啥?这又不是他想的,赶紧去卫生院吧!”刘惠文心窝里疼,自己养大的孩子都不舍得打过一次,竟然把头给砸了。
“对对对,快去卫生院!”
一家人这才反应过来,带着江文穹去卫生院。
医生开了个单子,“伤口有两厘米长,需要缝合,然后还要住院观察。你们谁去缴纳医药费?”
谢晓梅连忙拿过:“我,我去吧。”
她拿着单子去外面缴纳医药费。
“你好,一共三百块。”
谢晓梅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包裹着一沓钱,她拿出三百递过去。
缴纳完医药费后,江文穹就被送进手术室进行缝合手术。
江稚鱼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怎么回事?被谁砸了?”
江青月朝她摇摇头,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厂头里的人还能是谁,以前也经常针对阿爸,不是让他加班,就是把脏活累活给他做。
江稚鱼垂眸,脑子飞速运转。书中描写原主父母的剧情很少,但串连起来,还是能了解一二的。
江文穹好脾气老实人,在钢铁厂上班,被厂里工头合伙欺负。
算是霸凌。
谢晓梅擦了擦眼泪,看向江稚鱼说:“你爸就是一根筋,这个亏只能忍下。”
“凭什么?”江稚鱼面上闪过一丝愤怒,没想到在年代还会有以大欺小的事情。
她还以为年代的风情是最淳朴友善的,看来还真不是。
“那人我们惹不起的。”谢晓梅叹气,难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江稚鱼扫了一眼,爷爷和奶奶两人也对她摇头。
她明白这是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软弱和胆小。
“不行。”江稚鱼冷声说,“一次两次不算什么,但这次已经闹出血了,这就不是小打小闹,而是故意伤人。”
江宗元一听到孙女说这话,刚熄灭的火又燃起来,眼睛深沉:“丫头说得对!我们江家是不如别人有钱有势,但给孩子讨回个公道的气势还是有的!”
“我从来没说过怕事就直接做缩头乌龟,可人家欺负到这个份上了,还要忍气吞声吗?”
刘惠文扯了两把他,“少说两句。”
“我就要说!大不了闹到工厂里去,让工厂的上司看看!”
江稚鱼眼眸一弯,“爷爷说得对,爸妈,如果这一次还低头做人,可能下一次会欺负得更狠,到时候欺负的就不只是爸爸,还有我们全家人。”
江青月也清醒了,连连点头:“爷爷和妹妹说得对。”
“都听阿爸的。”江文穹刚做完手术,脑子思路有点转不过来,但他都听阿爸和女儿的。
江稚鱼坐下:“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干的了吗?”
“其实就是柱子……”
江文穹小声的说起事情当天。
“太过分了!”江宗元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压根没想到自己儿子在工厂受到非人的折磨!
江青月眼眶一热,“阿爸……你受苦了。”那群人简直就是混蛋!
谢晓梅和刘惠文两个女人也跟着偷偷抹眼泪。
江稚鱼脸色阴沉,她决不允许厂里有这种恶霸存在欺负她爸!
“妈,阿爸的检查报告和支付医疗费用的单子给我。”
谢晓梅抬头看她:“你要做什么……”
江稚鱼坚定:“我要去工厂给阿爸讨个公道,如果不闹大这件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
江青月:“我和妹妹一起去。”
两人很快就到了钢铁工厂里,江稚鱼掏出自己的喇叭就开始大喊:“让柱子出来!柱子伙同厂里阿飞、阿庄三人对江文穹拳打脚踢,语言侮辱,更是拿石头砸破了江文穹的脑袋,此刻在医院生死未卜!”
工厂里工作的人瞬间停下来,纷纷好奇地看向江稚鱼。
“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去去去,出去别在这里捣乱!”
突然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二话不说就将江稚鱼和江青月赶走。
江稚鱼眼睛一眯:“你就是柱子?”
“什么柱子?我不是,你赶紧走!”男人皱眉,他脸上尽是不耐烦,生怕这个女人在这里发疯给厂里找麻烦。
江稚鱼一手攥住他的手腕,将喇叭怼他耳朵:“你就是柱子!走!你打了我阿爸,我爸血流成河,生死未卜……”她边说就拉着他要走出去。
“你、你放开我!我不是柱子,我不是你要找的人1”男人面色惊慌,想挣脱束缚,却发现江稚鱼的力气大得惊人。
江稚鱼:“你不是柱子跑出来拦我作甚?谁是柱子带我找他!”
其中有工人开口:“丫头,他不是柱子。”
江稚鱼抬眼扫过去:“他不是柱子,难道你是?”
工人哑口。
江稚鱼又指了几个人:“还是说你是柱子?他是柱子?又或者……你们全都是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