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询问系统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我不要钱。”
在江景国十分意外的表情中,她补充:“至少现在不要。”
此刻的她最多只能拥有两万。
除非功德再增加,否则这钱拿在手里就和催命符没区别。
然而她的话在江景国的眼中却变了副味道。
不要钱?
还那么有实力!
天哪,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仙风道骨’的大师。
这下肯定有救了。
看了看屋内聊得热火朝天的杜娟,江景国忙不迭说:“大师,这里嘈杂,咱们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这样也显得他的尊重。
时樾点点头。
不过她纠正,“你不用叫我大师。”
她猜测以自己现在的功德和命格,是绝对担不起这个称呼的。
江景国不明白原因,见对方没有告知自己姓名的意思,他也不敢多问,只连忙在附近找了个高端茶室。
刚好不到几百米,步行着就能过去。
路上的时候,他旁敲侧击想要问问时樾是师从何处。
毕竟她这么年轻,背后肯定还有师父。
她本人都如此厉害了,那背后的师父必定是更加深不可测。
若是能请来帮助公司,可谓是‘双喜临门’。
但时樾的嘴很紧,怎么问他都没问出来。
所以只当对方是为了保护隐私而不想说。
可其实他真的误会了。
就算是前世,她那便宜师父,在她十岁之后,就已经没有本事教她了。
而且自那之后又不知过去了多少年。
到了茶室,江景国连忙选了个隐私性极好的包间。
时樾没有看见,就在她前脚刚踏进茶室,后脚苏淼淼和她的朋友们就跟了进来。
*
苏淼淼本来是对茶之类的东西没兴趣的,她今天和朋友们逛街,完全是因为时樾被‘赶’出家门,开心的想要购物来庆祝。
她的朋友们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富家小姐,几人利益和友情参半的玩在一起,对家族的生意也有帮助。
听说苏家把佣人的女儿接到家里住后,还夸赞苏父一家格外的善良。
苏淼淼笑而不语。
无论是苏家的千金还是书中女主都只有她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来抢夺她的位置。
从听说找到时樾的下落后,她悬着的心就没有一天放下来过。
她这样璀璨的人生,怎可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不过好在看到真人后,发现是那么愚钝蠢笨,根本和自己没办法比。
历经了两个月,总算是彻底让爸妈对她失望。
但这样还不够。
苏淼淼其实心中清楚,不管怎么样,时樾都是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所以她故意给时樾报了那个恐怖综艺。要让时樾在节目上口碑彻底败坏。
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让时樾最后成为只要爸妈提起来就觉得丢人的存在。
这样才是最保险的。
眼下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甚至比自己当初计划的效果还要好。
苏淼淼相信,以时樾的德行,上了节目根本不用自己做什么,就会遭到全网网友的讨厌和抵制。
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连她的男朋友都敢惦记。
正想着,她突然余光看到了时樾。
就那么走进了一家非常高档的茶楼。
心中惊疑,又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想着本来就要和朋友们找个地方,苏淼淼直接提出:“不如我请大家喝茶?”
她指了指身旁的茶楼。
其余几人自然是没有意见。
反正对于她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来说,喝什么都一样。
重要的是和谁喝。
众人纷纷附和:“好啊。”
等苏淼淼追进店里,又错过了时樾的正脸,只来得及看到个背影。
走进了高级包厢。
一边在大厅中坐下,心中却犯起了嘀咕。
她是第一次来这茶馆,所以问服务员:“那种包间怎么收费的?”
服务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看了眼,“女士,二楼的包间和大厅一样都是免费使用的。”
“唯一的区别是,二楼包间是会员制,可以直接看到河景,需要办理会员卡并单次充值五十万以上。”
接着她笑了笑,“如果几位不想充值,又想要包间这种安静清幽的环境,一楼也有。”
苏淼淼没说话。
她对包间不感兴趣。
只是想确定上楼的到底是不是时樾。
一开始她还挺确信的,但听服务员说完,又怀疑了。
家里的卡都被苏父停了,兜里也没有钱,当那么长时间艺人和倒搭钱没什么区别。时樾怎么可能有闲钱在这种茶馆充值呢。
苏淼淼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不用了,我坐大厅挺好的。”她尽显礼貌温婉。
她今天就坐在这里了。
反正大厅是出门的必经之路。
那个到底是不是时樾,只要在这里等等就可以知道了。
*
等茶摆上桌后,江景国便将服务人员遣散,开始虚心询问。
“……呃”却在想要称呼时樾时犯了难。
“我姓时。”时樾说。
“哦,好。”江景国顿了顿,“时姑娘。”
“不瞒你说,我现在真的是被逼到绝路上了。”他将过程经历大概讲了一遍,省略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
“又不能报警,又不能真的答应对方的要求。”
“您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很简单。”时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江景国买的是这店里最顶级的茶叶,丝毫不敢因为年纪就怠慢时樾。
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时樾无异是在滔天汹涌的河流之中,唯一能看见的独木舟。
势必要死死抓住机会。
茶香充盈在口腔之中,舌尖先苦涩后回甘,时樾的眼尾都划过一抹满意的神色。
和慌张的江景国相比,她的镇定简直是天差地别。
“从那女人身上下手。”时樾放下茶杯。
给出的答案江景国却没太听懂。
下手?
怎么下手?
“我找她谈过,可她的回答几乎是滴水不漏,什么都不肯说啊。”
不对,也不能说是完全不漏。
要漏他几千万的房产才肯。
时樾抬起头,看向自己眼前这个头发有些变白的男人。
虽然从面相上能看出对方这辈子都是憨厚老实的性格,可也没想到这么不知变通。
她悠悠地扫了对方一眼。
“你那么谈当然不行。”
这和警察直接找杀人犯让他承认杀人有什么区别。
看了看外面摆放着的巨型挂钟,时樾说:“还有些时间。”
“你先让人按照我的要求查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