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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用五根手指作为抵偿

    温晚抬起眼帘,眸光清亮:“我没有。”

    裴夏冷哼一声,向前逼近,冷冽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催债的人都催到我头上了,你还说没有?上次你明明跟我保证过不会再赌,如果不是去了地下赌场,你哪来的钱交房租?”

    原主可是出了名的嗜赌如命。

    赚的钱就揣自己兜里,欠的债一概填自己兽夫的名字,可她这两天确实是安分守己。

    温晚平心静气道:“我自己挣的。”

    “挣?”裴夏从齿缝间挤出一声嗤笑,“怎么挣?”

    “就是现在这样,”温晚丝毫不恼,反而带着点微笑,“站在这里,忍受你毫无根据的指控,然后收取精神补偿。”

    温晚有些恼,不仅是被羞辱“赌博”,还有这里任何人都能无端羞辱她。

    原主的地位未免太过低下。哪怕质疑来源于原主本身的素质不行,可还是让她气恼。

    裴夏周身气息骤然一滞,盯着温晚的脸良久,嘲笑道:“比以前会耍嘴皮子了。”

    温晚谦虚道:“比起你喜欢在暗处偷窥别人的本事还差点。”

    裴夏被气笑:“偷窥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温晚在脑海里召唤系统:“裴夏恨我的原因是什么?”

    系统“叮”一声上线了:

    【裴夏,曾经是赤曜天城皇子,国破重伤后被您捡到,您为了防止他逃跑命人用寒魄冰泉削弱他的异能,现体内仍有余毒。流放到外城后,裴夏因体质虚弱,又时常被原主偷盗财物,一直过得很艰苦。】

    温晚耐着性子说:“与其在这里跟我打嘴仗,不如让催债的人上门找我对质。”

    裴夏极其意外,从前温晚的脾气又臭又硬,一身毛病。

    按理说这种情况不撒泼打滚、恶毒咒骂就不错了。

    现在居然还学会了装腔作势!

    裴夏挖苦道:“还是你去思考用什么东西能把欠债补上比较快。”

    他看也不看这个雌性,推开她往里面走。

    裴夏脚步猛地顿在原地。

    眼前的景象与他记忆中的画面产生了巨大的割裂。

    这间原本连下脚都困难的屋子,此刻竟变得井然有序。

    陈旧的家具有序摆放,地面干净得反光,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皂角清香,而非往日的酸腐气味。

    这绝不可能是那个懒惰邋遢的温晚会做的事。

    裴夏猛地转身,目光如刀锋般落在温晚身上。

    那头枯草般的长发如今柔顺地披在肩头,曾经布满痘痘的脸颊变得平滑,眼睛不再贪婪浑浊,而是散发着清亮的光芒。

    虽然还是那么胖,那么丑,可是总感觉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裴夏皱眉道:“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会把自己收拾一下又想来献媚吧?”

    温晚毫不怯懦地迎向裴夏的目光:

    “你可以怀疑我,这是你的权利。但你不该未经审视,就将罪名强加于我,这对现在的我来说不公平。”

    裴夏迟疑了,温晚对他从来强硬得很,不管是把他拷回圣兽城折磨还是流放到外城,温晚从未流露出半分迟疑和抱歉。

    在温晚的意识里他只是属于她的私人物品,不允许有任何反抗。

    可她今天竟然说他有权利怀疑,就算如此也没有发怒,难道温晚真的改变了吗?

    温晚觉得今日之事太过凑巧,先是房东催缴房租,又来了裴夏说自己欠下赌债,难道这也是陈清清所为?

    系统猝不及防地弹了出来:

    【紧急提示:陈清清指使其兽夫伪造凭证上门追债。最终目的是促使裴夏与您决裂,从而将其纳入己方阵营。】

    温晚腹诽,果然兽夫太出众不是什么好事,简直怀璧其罪,这一个个的没少给她添麻烦。

    “她人在哪里?”温晚在心底急问。

    几乎同时,杂乱的脚步声如雷鸣般从楼梯口涌来。

    阁楼的门被粗暴地推开,陈清清在一众兽人的簇拥下出现在门口,衣袂翻飞,眉眼间尽是胜券在握的矜傲。

    系统的提示音这才慢悠悠地响起:【目标人物已抵达现场。】

    温晚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无声地叹了口气:

    “系统,任务完成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安装个杀毒软件。”

    温晚,”陈清清声音清脆,确保周围每个兽人都能听见,“有兽人实名检举,你长期参与地下兽斗赌局,好赌成性,欠下巨额债务。”

    她指尖夹着一叠伪造的赌债凭证,在空中晃了晃:

    “打算怎么还?我不介意用你的五根手指作为抵偿。”

    她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温晚,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熟悉的惊慌与狼狈。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又蠢又懦弱的雌性早就该脸色发白、语无伦次,甚至会在威压下不打自招地认下所有指控。

    今天无论如何,温晚都会在兽夫面前再次丢脸。

    她心底那点嫉妒如同毒藤般缠绕。

    凭什么?

    一个懒惰、愚蠢、只会对兽夫颐指气使、对外人卑躬屈膝的废物,也配拥有五个能力出众、容貌非凡的兽夫?

    她凭什么?

    明明外城最美的雌性是自己,像这样的兽夫本就该纳入她裙裾之下!

    想到这里,陈清清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微微抬起下巴,等待着预料中温晚的崩溃求饶。

    空气中的威压在沉默中逐渐有崩溃的趋势,那懦弱卑微的雌性在众兽人的注视下竟然丝毫不怯地说:

    “你说我欠下巨额赌债,凭证上可有我的手印?”

    陈清清有一瞬的愕然,继而是更盛气凌人地诘问: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非要我让你颜面扫地才肯罢休吗。”

    温晚轻笑一声:“若非如此,怎么能让众人心服口服呢?”

    陈清清连身子都没动,颐指气使地将凭证摊开,抓着温晚的手就往上比对:

    “这个手印明明和你的一模一样!”

    温晚淡定地任她动作,直到那纸按上手心,她才缓缓抽回手,举到众人眼前。

    一道鲜红的印泥痕迹赫然出现在其中。

    “印泥都没干透就急着诬陷我,未免太草率了吧。”

    陈清清脸色一白,随即染上恼羞成怒的涨红。她一把夺回凭证,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你以为这样就能狡辩?这印泥……这印泥本就是特制的,干得慢!”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尖锐,但众人已知道她露了怯。

    沉默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清晰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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