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你怎么还从月满楼带了个男人回来?”
偏园柴房内,一张破旧不堪的木床上,躺着个衣着华贵艳丽,却双手黢黑的妙人儿。
见梁今一驮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推门走进来,她立马坐起身靠在床栏上打量。
那男人低着头,靠近梁素锦半露的香肩上,一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咱月满楼何时来过这么纯情的客人呐!”
她忍不住调侃,却是起身去帮梁素锦打水。
“月娘,这是梁相,我们今夜被人追杀,我把他带回来的。”
月娘惊得瞪大了眼,“梁相?!被追杀?素锦,你这可是惹了大麻烦!”
梁素锦将受伤的男人扶着坐在床上,咬着唇,“他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月娘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已带回来,就赶紧救他。我去求神医拿些草药来。”
月娘匆匆出去,看着床上中毒昏迷的梁文闫,梁素锦轻轻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污。
这时,梁文闫缓缓睁开了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梁素锦,脸又红了几分。
他虚弱地开口:“小锦。”
梁素锦忙道:“先别说话了,您好好养伤便是。”
就在这时,外院的门“砰”地被撞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冷笑道:“月娘,没想到在这偏园被我们找到了。”
“你背叛主上旨意,至今未完成任务,主上已经下令,命我们提着你的项上人头去见她!”
梁素锦听到动静后一一愣,急忙摁住梁文闫。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梁文闫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没中毒。我中了春药。”
说话时他胸口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看到梁文闫赤红的眼和快要滴血的耳垂,梁素锦才想起来。
今夜他当真是饮了许多酒。
“你就这么相信公主吗?梁文闫,你应该知道那个酒有问题的。”
梁素锦问他,“那我送你去找慕容萍。”
慕容萍贵为公主,牵扯不到江湖流派复仇的事,眼下的确把梁文闫送到公主府才最为合适。
更何况,她也不能暴露自己其实是拜月教真正教主的身份。
“不行!”
看见梁素锦已经走到门口,梁文闫厉声喊出随身的两个暗卫。
“宰一,宰二,你们去帮月娘杀掉那些黑衣人。”
他身边一共十个暗卫,每个暗卫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是他在大梁国养兽场选拔出来的绝世高手。
至于为什么只让宰一和宰二去,梁今一怀疑,他是想让剩下的暗卫拦住自己。
耳边呼啸的手风声响起,梁素锦边艰难地抵抗宰三和宰九,一边看到宰十跪在梁文闫面前,给他受伤的腹部胸口处抹药。
左踏一步避开袭击,梁素锦喘着气,气得大喝,“宰十,你为何不给他服用解药?”
不消片刻,梁文闫受伤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宰十,你是民间神医付余良?”
这么一分神,她被宰三擒住,摁着跪在梁文闫床前。
而门外,月娘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素锦,你们没事吧?刚刚有两个美男子帮我击退了黑衣人,我压根没有机会施展武功。他们还说不用我去找神医拿草药了,他们已经请到神医了。”
梁素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梁文闫冷着声说。
“月娘,你先回月满楼吧,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
说完,他直直盯着被宰三已经捆住手脚的梁素锦。
她衣衫半露,香汗淋漓,跪在梁文闫脚前,被捂住嘴,发不出声音。
门外传来走远的脚步声,是月娘听到梁文闫说话后放心走了。
梁素锦想释放拜月教的信号,却被梁文闫握住脚。
“小锦,乖乖的,今夜帮我一次,以后你不欠我的,我许你婚嫁自由。”
梁素锦心中一震,婚嫁自由,这是她一直渴望的。
可看着眼前因春药而气息紊乱的梁文闫,她又羞又恼。
梁文闫眼神愈发迷离,双手不受控制地向她伸来。
他的双手滚烫,带着灼透她细腻软香的温度和力度。
宰三松开了她,退到一旁。
梁素锦挣扎起身,却被梁文闫抓住了脚,一把拉进怀里。
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让她浑身一颤。
梁素锦的反抗逐渐无力,她感受着梁文闫的急切与滚烫,心中屈辱又难受。
床榻摇晃,衣衫凌乱,室内弥漫着暧昧又紧张的气息。
梁素锦紧闭双眼,泪水滑落,不知是屈辱还是复杂的情绪。
许久,一切归于平静。
梁文闫神色餍足,梁素锦看着他。
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宰一匆匆进来,神色紧张道:“大人,公主府的人来了,说是要找梁素锦问些事。”
梁文闫猛地起身,迅速整理好衣物,看向梁素锦,“你先躲起来,我去应付。”
梁素锦被他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听话地躲进了床后的暗格。
梁文闫刚走出偏园,就看到公主带着一群人站在那里。
公主冷笑道:“梁相,药已经解了?”
梁文闫拱手道:“公主,本相受了些伤,听闻月娘认识神医,便来此求药。”
公主眼神怀疑地扫视一圈,“真的只是如此?”
就在这时,梁素锦在暗格中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发出清脆的声响。公主眼神一凛,“什么声音?”梁文闫脸色微变,忙道:“可能是老鼠之类的。”
公主却不信,带人就要往偏园里闯。
成片的侍卫丫鬟围住了柴房。
“给我捉住那个贱人!我倒要看看梁相是否让神医解了禁药!”
士兵很快搜出来躲在暗格里的梁素锦。
她早已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所以慕容萍一眼就认出了她。
“阿闫,她只是你收养的一个孤儿而已,你为何不来找我?我们才是有婚约可以明媒正娶的!”
慕容萍双眼赤红,眼里的泪降落未落,不再温柔平静,而是声嘶力竭地冲梁文闫大吼大叫。
梁文闫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一时间愣住了,也没说话。
“我只是为了还他的恩情罢了,公主不要误会。”
“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慕容萍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梁素锦满是红痕的身上,眼神狠厉,一鞭又接着一鞭。
“若不是你勾引他,我们都有婚约了,阿闫会做这种事吗?”
身上火辣辣地疼,第三鞭却久久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