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心刚想问怎么羞辱的，详细说说。
路也那边就说还在直播，等下播了再和她说。
等了半个多小时，她都快合眼了。
路也打来电话。
一接通，激情开麦。
“不是我说，你这前男友也太low了，我都蹲了他小半个月了，还以为他是畏罪潜逃躲起来了，结果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陈可心催促道：“哪儿？你别卖关子了！”
路也“嘁”了一声，“说是被个什么游戏工作室给骗到外地去了，路费还是你那好闺蜜给出的，今天凌晨才回来。”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路也：“方莹莹说的啊。”
“你俩关系都这么近了？她连这种事都跟你交代？”
路也抓了把喷了发胶的脑袋，“我都快烦死了，她这几天老缠着我，对了，她今晚也蹲在直播间呢，动不动就说要曝光我，说我睡粉。”
陈可心越听越兴奋，“你连都睡了？”
“没有！”路也竭力解释道：“她那纯造谣好吗？我才不喜欢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
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期间，路也还向她详细复述了当时羞辱张泽的原场面。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我是你新男朋友呗，说他连我的一根腿毛都不如，还有脸出轨，恬不知耻的玩意儿，让他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什么狗样。”
“我们男人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好吗？说真的，吃软饭我都忍了，太不要脸了。”
说着说着，陈可心那头一阵沉默。
路也半晌才发现，连着喂了几声。
陈可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这些年的青春纯属喂了狗呜呜呜呜……”
路也急得就跟火烧蚂蚁似的，“你哭什么啊，我是骂他，没骂你，真心对待感情的人不丢脸好吗？是他有眼无珠，你那闺蜜有啥好的啊？瘦的跟火柴棍似的，动不动就哭，最烦这种人了。”
尽管知道他说这些很可能是在讨好自己，安抚自己的情绪。
但这种有人和你站在同一阵营，爱你所爱，恨你所恨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陈可心把脸埋进枕头里，“说的太好了，明天我还要给你打赏，爱听，多说。”
路也绷不住了，笑出声来，“得了吧，哥们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明天提现完了，我请你吃饭？”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衔接得太过自然。
陈可心一时都忘了还没和路也熟到这种地步。
但嘴巴已经比脑子快一步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
美美入账15万，陈可心洗漱完就给对门的乔锐发信息了，结果半天不见人回。
于是只好直接敲门。
“乔锐，你在吗？”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回答。
没一会儿，门开了，乔锐顶着个小黄鸭眼罩，一脸迷糊问：“怎么了？”背后黑漆漆的一片，险些让人有种不知是谁与世隔绝的错觉。
“打扰你睡觉了，但是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她双手合十，请求道：“能不能让你那朋友再给我化一次妆，收费那种，我有急用。”
乔锐好半天才神魂归位，“你说肖冉冉？我把她微信推你吧。”说完，正要转身的他愣了一下，回过头又问：“你是要，出去约会？”
陈可心有点小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不是约会，就是和个网上的朋友见面。”
“网恋奔现？”乔锐眼睛一下就瞪圆了，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了。
“不是不是，就是普通朋友见面！”
她越解释，看在乔锐的眼里就越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那你等我一下，我直接带你去肖冉冉工作室吧，她在学校后街开了个化妆室，这会儿应该已经开门了。”
她忙道：“不用不用，你把位置发我，我自己找过去也行。”
乔锐不由分说把门一关，只留下一句，“你等我一会儿。”
……
半个小时后，乔锐带着她来到一间装修很ins风格的美妆工作室。
相比昨天，肖冉冉今天上班花了全妆，一整个美得把陈可心惊艳住。
“我知道你这个！是网上很火的那个什么，亚裔风？”
肖冉冉和她性格也算合得来，第二次再见，明显也比第一次放开了许多。
之前陈可心还担心自己和大学生有代沟，始终保持了一些距离。
但今天一接触，才发现肖冉冉单纯可爱，还是个爱看动漫的小妆娘，总是能叽里咕噜从嘴里冒出很多她不懂的词汇。
看到她身上的宽大T恤，肖冉冉立马让助手去工作衣柜里给她找衣服。
化妆的时候还悄悄问她：“你穿成这样，他没数落你吗？”
乔锐？
陈可心刚想摇头，下巴就被她按住了，涂上薄薄一层防晒霜。
“没有啊，为什么要数落我？”她纯好奇。
肖冉冉抬头看了眼外面，见乔锐出去了，才敢大了点声音，“因为这就是设计师的通病啊，我刚开始认识锐的时候，他看见谁穿的不好看，都要点评几句，有时候还会把人家女生惹恼了。”
“讲道理，要不是他长得帅，估计早被人揍得连亲妈都不认识哈哈哈。”
只是背后蛐蛐了一会儿的功夫，肖冉冉已经麻利地帮她换了头。
还把发型也弄好了，接着拿来助手搭配好的褐色牛仔质地的阔腿裤和黑色挂脖吊带。
“这……”陈可心没试过这种风格。
“你去试试，保准好看！”肖冉冉又给她把耳环，项链，腰带什么的搭配好，最后把她推进换衣间。
等换好了出来。
陈可心几乎都快不认识镜子里的人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有点臭屁的资本。
“勉勉强强。”乔锐的声音突然出现。
陈可心一抬头，撞上他手中提着几袋打包小吃回来的身影。
目光中带着些许温柔，亮盈盈的看着她道：“妆容比我画的精致，但服装可比我差远了，下次还不如找我呢。”
肖冉冉双手叉腰，一脸的不服气，“喂！你说的不算，可心姐你说句公道话，我今天给你做的妆造怎么样？100分能给多少？”
陈可心举手：“报告！我给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