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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既然如此,贺总可以放我走了吗

    接连两三天,贺忱都没来公司。

    沈渺从有些担心,变得很担心。

    难道病得很严重吗?

    虽然是居家办公,但是每天十几个小时的会议,他怕是也休息不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明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可沈渺无法控制的惦念。

    “渺渺!”

    贺懿趁着上楼送东西的功夫,跑来找沈渺,“我听说你要辞职啊?”

    沈渺要辞职的事情,已经在公司传开了。

    贺懿前几天就听说了,她不信,但昨天听朋友说何之洲要挖沈渺,跟贺忱闹了红脸,她今天就忍不住过来问了。

    “是。”沈渺点头,“我年前就递交了辞呈,但工作太忙贺总没批。”

    “你要跳到九洲去?”贺懿拔高音量问。

    沈渺忙不迭摇头,“当然不会。”

    贺懿拍了拍胸口,松一口气,“吓死我了,你要去了九洲,那就是百荣的死对头了,我以后还怎么跟你玩?”

    她不问沈渺为什么离职,这是沈渺的私事。

    她只关心还能不能继续跟沈渺做朋友。

    沈渺内心五味杂陈,她辞职后是要离开京北的。

    别说朋友……未来她们还能不能再见面,都是一个难题。

    “这周你要是没事,周末咱们去逛街?”

    贺懿向她发出邀请,“奶奶的生日马上要到了,我爸说给她办个寿宴,我去给她买礼物。”

    沈渺看了看日历,距离贺老夫人生日还有十天。

    “行。”十天,她应该还走不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下去工作了。”贺懿朝她招招手,转身欲走。

    沈渺下意识喊她,“小懿。”

    贺懿一顿,“怎么了?”

    “你哥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他病得严重吗?”沈渺打听着贺忱的情况。

    “他没来公司吗?”

    贺懿往办公室看了一眼,“没听说啊,他生病了!?”

    贺忱不回老宅住,贺懿上班也不到顶层来,压根不知他好几天没来了。

    沈渺担心过度,忘了这茬。

    “应该是那天喝多了不舒服,一直线上办公。”

    贺懿想都不想说,“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睡得正沉,脑子都没开机,我哥不可能喝多,他出了名的能喝,你不知道吧?那何之洲现在还在医院呢,胃出血了都!他太自不量力了,跟我哥拼酒……”

    沈渺清眸一颤,“是吗?”

    可那天,贺忱分明醉了。

    只怕贺懿不知道贺忱喝了多少,人总有上限的。

    沈渺控制不住,越来越担心。

    下午两点,李白恬拿着一份文件突然跑过来。

    “沈渺姐,救命救命啊!”

    “怎么了?”沈渺刚站起来,手里就被塞了一份文件。

    李白恬苦着一张脸,“林助让我整理资料,他给贺总送过去,我落下了一份,他人都走了!”

    沈渺拿起手机就给林昭打电话,却没人接。

    “林助说这是下午四点会议要用的东西,贺总要是一生气会不会开除我啊?”

    李白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沈渺转身把包拿起来,“你帮我留意工位,有人找贺总让他们在这里登记时间和事件,我把资料送过去。”

    “好!”李白恬连连点头,“谢谢沈渺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渺开车直奔兰园。

    一个小时后,沈渺下车,朝着别墅内走去。

    黑色的栅栏门开着,院子里几株万年青绿油油的。

    阳光房里洒满金芒,远远的沈渺就看到贺忱穿着黑色的线衣,灰色长裤,坐在椅子上。

    他鼻梁上架着无框金丝眼镜,瘦削有型的脸颊仿佛雕刻那般完美。

    一旁的林昭站在他身侧,汇报工作。

    随着沈渺的走近,两人的交谈声逐渐清晰。

    “贺总,这几天沈秘书很老实,没有偷听政圈项目的会议,项目部送过来的文件让她转交给我,塑封都还在,我认为沈秘书很可靠,不会出卖您的。”

    林昭弯着腰,替沈渺说好话。

    毕竟,他知道沈渺离职的内幕。

    贺忱眸光垂落,翻着手中文件,脸色并未因为林昭的话而变得好看。

    “你挺了解她。”

    霎时,林昭背脊发凉,站直了身体不说话了。

    比起他悻悻的面色,站在阳光房门口的沈渺脸色才难看。

    充足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暖不了她的身体。

    仿佛京北整个寒冬的凉意都涌入她的身体里,凉得她在一瞬间失去知觉。

    她时时刻刻挂念贺忱身体如何。

    贺忱却是在给她下套,试验她的忠诚度。

    他一向都是这么小心谨慎,沈渺能理解他误解她要跳槽到九洲。

    可她不能接受,贺忱用这样的手段来——

    “沈……秘书?”

    林昭站直身体,冷不丁看到窗上倒影,猛地回头。

    贺忱手上动作一顿,侧目看来,目光锋锐且深沉。

    “我来送文件。”

    沈渺声音清清淡淡的,她拿着文件进来,放在桌上。

    林昭大气不敢喘,看了她一眼,识趣道,“我突然想起来有文件落在车上,我去拿!”

    他转身跑路。

    贺忱把手中文件合上,面色骇人。

    “贺总,你的胃好了吗?”沈渺打量着面色如常的男人,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病的。

    反而是她,这几天都在担心他休息不好,又赶上孕反越来越严重。

    不光脸色难看,状态也很差。

    贺忱把文件放到桌上,双手穿插,“好了。”

    “那天晚上你没喝多,故意让林助把公文包给我,目的是试探我会不会碰里面的文件。”

    沈渺突然觉得,一切豁然开朗。

    那么深沉的男人,怎么会突然跟何之洲那顽固子弟拼酒。

    还喝醉了?

    不过是试探她的。

    甚至不确定,那晚她到底是不是要拿自己的包,所以贺忱还大费周章地借病休假——

    她知道他不信任她,但是用这种拙劣的手段试探……

    沈渺不敢再想了,她深吸一口气,却被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刺得五脏六腑都疼。

    贺忱抬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贺总现在相信我了吗。”她声音轻得快要碎掉。

    贺忱喉结滚动,薄唇吐出一个字,“信。”

    沈渺唇角不由得扯动,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既然如此,贺总可以放我走了吧?我要辞职,离开百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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