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王老五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后山,准备给山鸡喂食。可当他走近鸡舍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鸡舍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山鸡的尸体!它们羽毛凌乱,口鼻处有暗红色的血迹,死状凄惨!而更多的山鸡则萎靡不振地缩在角落,发出无力的哀鸣。
    “这、这是咋了?!”王老五的声音带着哭腔,踉跄着冲进鸡舍。
    紧随其后到来的唐莜莜看到这一幕,心也猛地一沉。她立刻上前检查。
    【深度扫描……目标(山鸡)体内检测到高浓度有机磷农药(敌敌畏)成分。非传染性疾病,系人为投毒。中毒剂量大,已死亡个体无法挽救,幸存者需立即解毒。当前能量:465/500。】
    敌敌畏!又是投毒!而且这次是直接下在鸡舍的食槽或水槽里,手段更隐蔽,更狠毒!
    “是、是冲我来的……”王老五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巨大的愧疚和恐惧淹没了他。
    他想起前几天陈少杰的威胁,瞬间明白了缘由。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报复,还要把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老王,先别慌!”唐莜莜强迫自己冷静,一边迅速调配系统提供的解毒草药汁,灌喂给还有气息的山鸡,一边对闻讯赶来的赵铁柱道,“铁柱哥,立刻封锁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去请兽医站的人,报警!”
    公社派出所的民警和兽医站的技术员很快赶到。技术员确认了是敌敌畏中毒。民警开始调查,重点自然落在了王老五身上。
    “王老五,昨天晚上是你最后离开鸡舍的?”民警严肃地问。
    “是、是我。”王老五声音颤抖,“可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我锁好门才走的!”
    “有人能证明你离开后没再回来吗?”
    王老五哑口无言。他独身一人住在山脚,晚上根本没人能证明他的行踪。
    就在这时,陈少杰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带着几个人出现了。他一脸“痛心疾首”:
    “哎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太可惜了!唐老板,你这损失不小啊!”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王老五,“王老五,我听说你前几天因为嫌工资低,跟唐老板闹得不愉快?有没有这回事?”
    他这是在公然栽赃,混淆视听!
    王老五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从来没嫌工资低!莜莜对我很好!”
    “是吗?”陈少杰冷笑一声,“那为什么有人看见你前天晚上,鬼鬼祟祟地在镇上农药店门口转悠呢?”
    他身后的一个手下立刻站出来作证:“没错!警察同志,我看见了!就是王老五!在‘为民农资店’门口,神色慌张!”
    这分明是串通好的伪证!
    压力瞬间全部集中到了王老五身上。动机、人证、管理责任……一切不利证据似乎都指向了他。
    王老五百口莫辩,急火攻心之下,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警察同志,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请不要轻易下结论。”唐莜莜扶住王老五,目光冰冷地扫过陈少杰,“我相信王大哥的为人,他绝不会做这种事。这明显是有人蓄意陷害!”
    “陷害?谁会用这么狠毒的手段陷害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陈少杰阴阳怪气,“唐老板,我知道你护着自己人,但也不能罔顾事实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现场的气氛对唐莜莜和王老五极其不利。
    民警虽然觉得疑点重重,但在“人证”和“动机”面前,也只能先将王老五列为重点调查对象,要求他暂时不得离开张家屯,随时接受询问。
    死了十几只即将出栏的山鸡,损失惨重。
    更重要的是,王老五被怀疑,人心惶惶。
    唐莜莜知道,这是陈少杰的毒计,目的就是打垮她。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为王老五洗刷冤屈,也为自己挽回局面。
    “小因,深度扫描鸡舍及周边区域,寻找投毒者的生物痕迹残留,以及可能被忽略的物证。重点排查非王老五的痕迹。”
    【深度扫描中……消耗能量25点。】
    【发现关键线索:1.鸡舍门锁有极其细微的撬压痕迹,手法专业,非王老五所能为。2.在鸡舍外围东南角草丛中,发现半枚模糊的鞋印(41码,解放鞋,与王老五鞋码不符,且鞋底花纹特殊)。3.残留的敌敌畏瓶子未被找到,但在地面发现极微量荧光粉残留(疑似用于追踪或标记)。当前能量:440/500。】
    撬压痕迹!陌生鞋印!荧光粉!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投毒者另有其人!而且,对方很狡猾,用了荧光粉,很可能是在试探或者准备后续动作。
    “铁柱哥,”唐莜莜立刻找来赵铁柱,低声吩咐,“你悄悄去查两件事。第一,打听一下镇上或者附近,谁有撬锁的手艺,特别是最近有没有人接触过生面孔。第二,留意一下,有没有人穿41码、鞋底有菱形凸起花纹的解放鞋。”
    赵铁柱精神一振,立刻领命而去。
    唐莜莜又看向失魂落魄的王老五,安慰道:“王大哥,你放心,清者自清。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证明不是你干的。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配合调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第二天,公社派人送来通知,以“管理不善,发生重大生产安全事故”为由,要求唐莜莜的个体经营项目“停业整顿”,直至事情调查清楚。
    同时,镇上开始流传更恶毒的谣言,说唐莜莜为了省钱,使用劣质饲料,才导致山鸡死亡,王老五只是替罪羊。
    甚至有人暗示,唐莜莜的发迹本身就有问题,不然一个乡下女人哪来这么大本事?
    谣言、停业整顿、得力助手被怀疑,陈少杰的组合拳,招招狠辣,要将唐莜莜彻底逼入绝境。
    唐莜莜站在被封的鸡舍前,看着里面那些幸存但萎靡的山鸡,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和压力,胸中仿佛憋着一团火。
    “小因,启动能量拟态,追踪荧光粉痕迹!我要知道,那只老鼠,到底藏在哪里!”
    【能量拟态启动……追踪荧光粉粒子……消耗能量60点。粒子轨迹指向青石镇方向,最终消失于……“兴华贸易公司”后院仓库附近。当前能量:380/500。】
    兴华贸易公司!陈少杰的老巢!
    果然是他!而且,荧光粉的指向,说明投毒者很可能就是陈少杰派去的人,甚至可能赃物就藏在那个仓库里!
    拿到了关键线索,唐莜莜心中大定。
    但她没有立刻发作,她在等,等赵铁柱那边关于鞋印和撬锁者的消息,她要收集更充分的证据,给陈少杰致命一击!
    然而,邻市的李文瀚老师,在收到那封匿名信后,经过几天的思考和调查,坐上了前来青石镇的长途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