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完成了每一项测试？”贾安达不解道。
“什么意思？”马力也停下了脚步。
“第一场测试是鉴定你与水元素的亲和力。”女炼金师解释道。
“难怪我的木桶一直在漏水，”马力恍然，“这应该意味着我与水元素的亲和力很差吧。”
“没错，但你最后还是扑灭了火焰。”
“难道我应该一早就放弃？”
贾安达摇头，“鉴定一旦开始就没法放弃了，只有当火势达到一定程度这项测试才会自行终止，而能将火焰完全扑灭，至少也该是得分在7分以上的测试者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不合常理。
“其他三项测试也是，为什么你每一项测试最后都能顺利完成？”女炼金师又重复了一遍，“你的身上携带了什么会影响测试结果的东西吗？”
“比如？”
“我不知道，元素水晶，贤者之石之类的东西？”
“不可能。”李维尔断然道，“四位仪在设计之初就是为了屏蔽外物所造成的干扰，使鉴定结果尽可能的准确真实，这也是为什么测试一定要在精神世界进行的原因。
“魔法学院使用四位仪对新生进行检测的历史已经有足足两百年了，期间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那为什么这次的鉴定结果会是这样。”贾安达美丽的双眸中充满了困惑，她盯着马力轻声道。
“究竟是什么在帮你？”
老炼金师也来了兴趣，“以我所知，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四位仪所构筑的精神世界中还混入了其他元素。”
“但您刚刚说过，没有外物能够干扰到四位仪的结果。”
“没错，除非那种元素已经与他的身体完全融为了一体。”李维尔道，“而且它不能是风、火、水、地四种主元素，以及由主元素演化出的次级元素，那样只会被四位仪上的元素水晶给吸收分解掉。”
“这意味着，”他放缓了一些语速，语气变得更加兴奋，“这是一种还未被发现的全新魔法元素！”
老炼金师的灵感来自于那种神秘的磁场，然而另一边马力联想到的却是洛阳上空笼罩的红雾。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红雾中究竟待了多久，反正按照腌榨菜的标准，他应该已经被腌入味儿了。
如果那些红雾真的是一种魔法元素，而他的身体又沾满了这种魔法元素，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从红雾中带出来的东西，在他的身边不会消失了。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经过研究和锻炼，他日后也有可能可以利用甚至掌控那片红雾？
“这……不可能吧。”
贾安达现在也觉得李维尔的思维有点过于跳脱了，难怪有传言说这位光耀之杖炼金学院的前副院长研究古代炼金术研究的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世界的本源由风、火、水、地四种主元素构成——这早就已经是上千年来魔法界所公认的真理。
他居然因为一个有些异常的检测结果就要推翻无数先贤验证过的铁律，这未免有些太过轻率。
但李维尔终究是前辈，女炼金师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又望向马力。
“你愿意让我……对你的身体进行一些研究吗，或许能够找到答案。”
这句话听起来多少有些歧义，饶是以贾安达一贯的严谨，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有些烫嘴。
好在马力看起来并没有多想，他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等一等了，我这次出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我刚刚组建了一支商队，打算找只行会加入，先在大陆四处转转，赚点钱。”马力没有隐瞒自己的计划。
贾安达倒是不觉得他不务正业，虽然雷瓦特雷斯大陆有不少人背地里称呼炼金师为下金蛋的母鸡。
然而依旧有不少炼金师，尤其是资质不佳的炼金师在初期会为金钱所困扰。
经商当然也是一种选择。
“你需要我为你推荐几个行会吗？”
“咦，你对行会也有了解吗？”
贾安达点头，“协会对于炼金素材与仪器的需求量不少，有时候也会帮会员搜集一些比较稀有的原料，我和不少行会都打过交道，不过这其中我真正推荐的只有两家。
“蔷薇同盟与南部联盟，前者是阿曼达夫人牵头与王都一众政治新贵组建的商业联盟，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只有不到十年，但是发展势头很猛。
“阿曼达夫人是国王的妹妹，拉尔夫公爵的遗孀，也是整个美尼亚王国最富有的人。而南部联盟背后的支持者则是南方的领主们。”
情况和马力想象中的差不多，这个世界的贸易没有那么容易。
除了沿途可能遇到的怪物与强盗，还要应付随时有可能翻脸的贵族，乱七八糟的税务关卡，没有强有力的政治靠山，基本不可能走得远。
“这两家中你更倾向于哪一家？”马力接着问道。
“那要看你想做什么贸易了，蔷薇同盟的成员的活动范围更大，他们的足迹不只局限于美尼亚王国和加德兰公国，河湾王国，低地城邦……北方帝国，甚至矮人和精灵那边也有他们的贸易据点。
“而南部联盟则主要在南方十二座城市活动，但是加入他们也有优势，可以在这十二座城市中享受最低的税费，还有一些商品的特许经营权，可以带来更加丰厚的利润。”
马力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还是更倾向于加入蔷薇同盟，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出他如今的机动优势，至于低税费和特许经营权虽然也很好，但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须的，中间的差价跑一趟长途就全赚回来了。
当然这要是在游戏里，最佳操作策略肯定是先加入南方联盟赚取第一桶金，然后再跳槽到蔷薇同盟，可惜马力问过贾安达，商人们之间的转会并不频繁，尤其是竞争性质的行会，很少会接受对手行会的商人。
另外他和莫拉莱斯家族之前也因为白木村的事情发生过一些冲突，而鹰嘴城显然也在南部联盟中，马力不想和他们再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