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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北大,我来了

夏天的温度越来越高,倒计时的日历越撕越薄,黑色六月,终于来临。

    俗话说,十年寒窗苦,金榜题名时。现在的学生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考,除去个别跳级的,学习时间都超过十年,自读书第一天起就被灌输着“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的理念,仿佛十几年的辛苦都是为高考做准备。足见高考的重要!的确,高考虽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但是绝对可以左右人的心情。

    天气预报显示高考几天里,将会保持阴而无雨的凉爽天气,老天爷像通情达理的家长,殷勤的注视着,期盼着,护佑着一个个莘莘学子。

    同样虔诚祈祷的还有梦仙,她知道孟轩的激动和兴奋,她要编织一个宁静祥和的梦,助孟轩一臂之力。她画了一只萤火虫,赋予一抹蓝幽幽的荧光,准备放飞到孟轩的梦乡。

    考试前夕,孟轩早早躺下,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翻江倒海地放电影:一会儿是教室里听课写作业,一会儿是操场上跑步踢足球,一会儿是帮主紧绷的脸,一会儿是朱笑颜灿烂的笑,还有堆积如山的试卷,改不完的错题,考不完的试,睡不够的觉。高中三个春夏秋冬的轮回,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太多的感慨,太多的苦涩,当然也有太多的梦想和动力!考试中究竟会遇到啥问题?考好了会怎样,考不好又如何?老师怎么看?父母啥态度?……

    过去的记忆和未来的设想如滔滔不绝的江水,一泻千里,又像射出的羽箭,一发不可收。眼看窗外月儿西移,室内钟表的时针又转了一圈,他依然兴奋不已。

    “不能再胡思乱想,必须睡觉。”孟轩给大脑下了命令,闭上眼睛,等待好梦来临。

    梦仙的萤火虫随着孟轩的鼾声进入梦乡。他发现自己来到浩瀚的海边,一望无际的海面,宛如流动的蓝水晶,蔚蓝的天空与烟波浩淼的海水在远处汇成一线,白云飘荡,波光粼粼,海鸥点点。波浪冲刷着细软的沙滩,光洁的鹅卵石和色彩斑斓的贝壳躺在沙滩上,像娇小的婴孩在妈妈温柔的臂弯里。

    “啊,深邃静谧的大海,我来了。在你面前我就是一粒普通的沙子,一朵小小的浪花!”孟轩挥舞着手臂,呼喊着,跳跃着,奔跑着。突然,他的肋下长出了翅膀,洁白的羽毛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扑闪几下,身体腾空而起,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海鸥,强劲的翅膀,宽阔的胸膛,高昂的头颅。

    “我是海鸥,有大海的胸襟和铁一样的双翅;我是海鸥,能顶住暴风雨飞越太平洋!”他飞啊飞啊,在蓝天下在白云间,在茫茫大海上自由翱翔。

    高考第一天。

    孟轩拒绝了妈妈接送和伴考,收拾好证件带好考试用具,照例骑着单车哼着小曲到了学校。学校门口拉起巨大的横幅,刺眼的警戒线,有威风凛凛的警察把守,有120救护车严阵以待。参加高考的学生有的三三两两结伴而来,有的独自一人默默进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大多写满紧张和肃穆,极少有轻松愉快的表情。考场如战场,除了极少数学神学霸能挫败成千上万的对手升入最高学府外,等待众多纭纭学子的并不是理想的大学。

    警戒线外,是万分焦急的家长。可怜天下父母心!学神学霸的家长们担心发挥失常而忧心忡忡,学民学渣的家长们希望有奇迹而殷殷期盼。那一颗颗紧张跳跃的心汇成河流将无与伦比的澎湃;那一道道焦灼的目光聚成闪电将有灼伤一切的力量。

    “把平时作业当考试,把考试当平时作业”,孟轩早就训练了这种心态,考试中他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审题答题,做题节奏卷面书写和时间把握都很好。

    第一门语文考完,心里有了底。一天考下来,他忍不住吹起口哨,脚步无比轻快。

    高考第二天。

    孟轩的考试态度依然是闲庭信步,做题感觉是游刃有余。

    等待成绩。

    其实,高考结束不久,网上就公布了各门课的考试答案,孟轩自己核对了成绩,早已心中有数。等待,对于他并无漫长的煎熬和忐忑不安。

    天道酬勤。

    两年的刻苦学习,换来了丰硕的成果,孟轩和朱笑颜高考成绩并列学校第一名,可以报考全国任何一个大学选择任何一个专业。

    “填北大?”

    “好。”

    “去找三只兔子了。”

    “哈哈,你那个梦真好玩。”

    “是啊,和你一起的梦都好玩。”

    “贫嘴!招打!”朱笑颜扬起的巴掌落到孟轩的手里,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

    梦仙欣慰的笑了,她为自己送出的十五个梦而自豪。梦是另一种人生,可以改变人,可以成就人。另一个在改变的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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