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冷眼看着我，他手里也是一根碗口粗的木棍。
“真可笑，不会生火，死了怪别人？那是不是自己赚不到钱没饭吃，也怪别人不给你钱想要饿死你？”
夏禾在我背后骂了起来，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找自己的原因，想把锅甩在我们身上！
“你当我是普罗米修斯，给你们带来火种的男人吗？”
我一声冷笑，长刀和战矛被我捏在手上，锋利的铁片在火光下闪烁着寒芒，玻璃片的尖刺也摄人心魄！
我的武器在他们的破木棍面前绝对的精良！
“来吧，我不介意给谁放放血！”
不知道此刻我的背影时候高大，背后的两个姑娘都屏息没有说话。
看到我的武器，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瑟瑟的朝后退了两步。
而那叫嚣要锤死的死肥猪，此刻也不敢吭声了。
赵康脸上微微抽搐，“方兄弟，我们本就没想动手的，但是现在营地里二三十人，晚上这里又冷又湿，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都死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帮忙吧！”
赵康打着感情牌，站在大义，站在道德的角度上跟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我帮你们可以，但你们也要帮我，用食物和水跟我交换，毕竟我们也要活命！”
“不可能！凭什么给你，给你我们都不够了！”
胖子一声嘶吼，身上的肥肉颤抖着。
然而他话音未落，赵康便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疼的胖子嗷的惨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我很明白赵康为什么要揍肥猪，因为肥猪说漏了嘴。
他们的营地，有食物和水！
“一瓶矿泉水，一块面包，行不？”赵康问道。
我摇了摇头，“你们有多少？”
“没有多少，就十块面包，十瓶矿泉水，收集到的只有这么多！”赵康一脸无奈的叹气道，演的倒还是挺逼真。
“这么点吗？那……我要一半！”
白未晞和夏禾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或许没想到我竟然会要这么多。
而其余人愤怒的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撕碎！
“贪心不足蛇吞象，方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赵康暴怒的叫到，“总共只有这么点物资，你竟然要一半！我们那里可是有二三十人啊！本来就不够，你要我们怎么活？”
“既然谈不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请回吧！”
手中的长刀朝着地上一划，一道深深的印记浮现在岩块上。
赵康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扭头带着人离开了。
和我用强，他应该清楚不一定是对手！
“方野，刚才……是不是要的太多了点，他们那里那么多伤患……而且只是借火……”
白未晞内心柔软，处处为别人考虑，她抿着嘴唇看向我，想明白为什么。
我还没解释，夏禾便拉着白未晞的手说道：“赵康这个人城府那么深，不会说真话的，他们的物资绝对不止这么点！”
“而且你没看到他们几个人都带着武器，就是打算明抢吗？要不是方野更厉害，恐怕我们都完蛋了！”
我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夏禾心思缜密，竟然看穿了不少细节，她比未晞早接触社会，自然也要成熟一些。
而白未晞刚从学校进入社会不久，还不知道人性究竟有多险恶！
“那你说，他们会拿物资来交换火种吗？”白未晞还是有些许担忧。
我扣着椰子肉送到嘴边，“肯定会的！赵康肯定谎报了数量，而我也只要了一半，对他们来说完全可以承担！”
“再说了，只要有火了，饿不死他们的！”
果不其然，刚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赵康就折返回来。
这次他没有带太多人，仅仅只有一男一女。
男的精瘦，穿着西装戴着眼睛，是个斯文人，看上去是打嘴皮子仗的。
而那女人，竟然是李欣！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个赵康，不简单！
李欣板着脸，脸色很臭。
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我们不爽，还是在那边过的并不好，总之很是嫌弃的看着我们。
而白未晞此刻正在扣着椰子壳里的肉，嚼的津津有味，全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这就是你们的晚饭？”
“还好我没跟着你们！”李欣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能吃吗？还吃的那么起劲！”
白未晞转过头来看向李欣，微微一愣，“挺好吃的啊，方野选的椰子比较嫩，肉软软糯糯的，你要不要尝尝？”
李欣翻了翻白眼，“我才不吃这东西呢！”
“哟，你是在这儿吃了西餐还是吃了日料啊，这么洋气？”
我没好气的说道，李欣剜了我一眼，把头转向一旁默不作声。
“方兄弟，我们这可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你这真是太为难我们了！”
赵康带着堆挤出来的笑容，“不过大家都为了生存，我也能理解你！”
“高翔，李欣，把东西给他们！”
那被叫做高翔的眼镜男将手里的五瓶水放在了洞口便乖乖退了回去，很是听赵康的话。
不过李欣并没有行动，站在那里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李欣！”赵康喊道。
“你喊什么呀，凭什么把食物给他们啊，我今晚才吃一个小面包，怎么就要给他们五个！”
李欣大叫着，眼里满是不甘心，死死地瞪着我恐怕在心里咒骂着我呢！
“我说，把东西给他们！”
赵康瞪大了眼睛，李欣微微一颤，咬着牙，一脸肉痛的把五个小面包扔到了我的面前。
甚至还非常不舍的看着小面包，舔了舔嘴唇。
“互相帮助可不是空喊口号，怎么样方兄弟，我们的诚意足够了吧！”
赵康脸色恢复了正常，微笑的看着我。
地上的小面包，不过是半个拳头大小的飞机餐小面包，别说五个，就是十个八个也很难饱肚子，这点食物其实我并不满意，但我也懒得计较太多，点了点头。
赵康上来点燃了火把，退出去的时候，我跟他说道，火只借这一次，下一次要借的话，就要双倍的物资了！
赵康脸上没有笑意，半嗯半哼了一声。
我本以为他会带着火把就此离开，哪想到赵康走到一半，竟然耸着肩膀，低声啜泣起来。
“我们那里……有很多伤患！”
“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断了腿的老人，还有只剩半截身体的妇女……他们没有自理能力了，但尽管如此，他们都还活着！”
“我忙不过来，我帮不了所有的人，但是啊，我真的……真的很想救救她们！”
赵康的声音很动情，带着哭腔，凄惨的声音回荡在这海边的黑夜之中，好像种种惨状浮现在我们的眼前。
“方兄弟，还有两位姑娘，你们，你们能帮助我们吗？我们真的很缺人手……”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真的会建议赵康去当一名演说家。
但是现在，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须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可当我听到背后两个女人的轻声啜泣时，我才明白，赵康的感情牌并非是给我打的，而是为了煽动我背后的姑娘们！
白未晞轻轻拉了拉我的裤带，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方野……咱们，咱们去帮帮他们吧！”
“好可怜啊……我，我愿意……”
夏禾擦着眼泪，女人的内心往往比男人更加温柔，她俩恨不得立刻就去帮忙。
我眼神微冷，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帮不了所有人！现在自顾不暇，又哪里有能力去帮助别人？”
两个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丝的失望。
对我的失望。
我看到赵康再次扬起的嘴角，这一局是他的胜利，竟然利用这一点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李欣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着，“方野你不是之前当过军人吗？既然是军人，那就要为人民服务啊，你怎么可以只顾你自己？”
我皱了皱眉，看来李欣早已经把我所有的消息都告诉给了赵康。
“我现在只是一个落难的人而已。”
“即便是落难的人，也有责任去帮助和救助别人，这是每个人的责任和义务！”忽然，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高翔厉声对我呵斥道。
他的口吻很强硬，声音正义无比，“如果你对他们的死无动于衷，那么当我们所有人解救的时候，我会亲自将你告上法庭，以杀人的罪名！”
“见死不救，就等于杀人！”
我他口出清晰，紧贴着律法，看样子之前应该是个律师！
我笑了笑，“每天有那么多人死去，又有多少人见死不救？想救，救的过来吗？你先救救你自己吧！”
高翔一愣，推了推眼镜，厉声喝道。
“见死不救属于不作为，你这是触犯了刑罚，是犯罪行为，甚至判你一个过失杀人罪都是可以的！这里可是十几条人命，你想一下自己会承担多大的刑事责任！”
“今天你的不作为，明天我们便会将你告上法庭，让你吃一辈子的牢饭！”
高翔义正言辞，好似我必将接受法律的制裁似的！
“法律？你说的，是华夏的法律吧！”
我笑了笑，“但你问问赵机长，我们现在是在华夏境内吗？”
“我们现在不过是在太平洋上的一座荒岛而已，在这个地方，哪里来的什么狗屁法律。”
“你的法律，在这里，没有卵用！”
没有法律，没有规则，有的仅仅是生存的法则，想尽一切办法，存活下去！
“要是你真能活到将我告上法庭的那一刻，兴许我还会恭喜你吧！好走不送！”
我嘲讽一笑，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高翔被我堵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在这个没有法律的地带，一切都只是空谈而已！
赵康脸上抽搐，没想到我并不是一个四肢发到头脑简单的兵蛋子，原本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他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李欣本还想咒骂我来着，不过恶狠狠的看了我两眼，赶忙跟上了快要走远的赵康。
话说回来，李欣的鼻梁被捏正了，下巴也恢复了，看来是花了不少时间去修复自己的脸！
刚才赵康看李欣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嫌弃，恐怕已经清楚她是个累赘了。
等到三人离开，白未晞和夏禾才开始对我埋怨的吐槽。
“方野，我们去帮帮别人怎么了？他们都那么惨了，而我们至少还健健康康……”
“对啊方野，我觉得救人没错！”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死掉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开启了对我的声讨，等她们吐槽的差不多了，我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我也想帮助别人，但我不敢拿你们的命去赌！”
两个姑娘微微一怔。
“如果我的决定错误，让你们落入虎口，那么即便我活下来了，也会愧疚一辈子。”
我轻声说道，“在这个环境下，没有医疗，没有药物，那些伤势是根本无法救治的，只会慢慢死亡，那样的场面……我见过，我不想你们经历了之后睡不着觉……”
确实如此，那样的惨状，宛如地狱，即便我，也曾经无数日夜睡不着觉，耳边徘徊者悲惨者痛苦的呻吟。
“可是……如果力所能及……”
“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恐怕会更愧疚吧……”
姑娘们声音很小了，没有了底气，她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着我，而我站在她们的角度，保护着她们的安慰。
我将扣空的椰子扔到一旁，从地上站了起来，拔出来长刀。
“我不相信赵康说的，所以我想亲自去看看，等我回来再做决定吧！”
“我也要去！”白未晞说道。
夏禾同时也站了起来。
我拒绝了她们，将玻璃碎片做成的长矛留给了她俩，打探敌人大本营的行动本就危险，再加上是晚上，带着两个女人会是怎样艰难的旅途。
解释了一通之后，姑娘们乖乖坐在火边，叮嘱着我注意安全。
……
夜漆黑，乌云遮挡月亮散发出的暗淡的光芒。
如果不是火光的原因，在黑夜下很难发现赵康他们三人的身影。
我贴着岩石和树干，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后。
三人很沉默，都没有说话，木棍上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赵康走的很快，但是李欣慢慢悠悠，还时常回头看向我们的营地。
“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态度好一点，亲近他们！将他们拉到咱们阵营！你一去就摆着臭脸给谁看！”
赵康忽然暴喝了一声。
李欣气鼓鼓的瞪着他，“你吼什么吼！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我们食物本来就不够，还要给方野，智障吗？”
“你说什么？”
赵康转过头来看向李欣。
“今晚我都没吃饱，凭什么给他们那么多面包啊！”李欣耍起了小姐脾气，气汹汹的喊道。
“没吃饱？”赵康一步步走过来，“今晚上每个人只能分一块面包，但你偷拿了一个，当我不知道吗？”
李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一个根本不够我吃！我拿两个怎么了？”
“大家都一样，别人也不够！”
“别人关我屁事啊！我饿，我就是要吃……”
“啪~”
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在李欣的脸上，这个整容妹瞬间捂着脸坐到了地上，一脸震惊之色。
“你……你打我！你他妈居然敢打我！”
赵康甩了甩被打的麻木的手，凶悍的俯视着李欣。
“我看你就是个傻逼，我们有这么多人，需要怕那个方野吗？你们是不是男人啊，直接上去抢啊，真他妈怂，连生个火都要求别人……”
李欣骂骂咧咧，还想要找赵康扭打，可是还未骂完，便一声惨叫。
赵康一脚踹在李欣的脸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而这一脚，让李欣脸上淌满了鲜血。
“抢？行啊，能抢你去抢啊！”
赵康抓起李欣的头发，朝着我的方向拖去。
“你看方野第一个捅死的是不是你！”
赵康的转变太吓人了，原本的慈善演说家变成了恐怖施暴者。我躲在不远处的岩石后面，噙着笑看着这一幕。
我对李欣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好感，看到她被暴揍甚至有一点高兴。
赵康那恐怖的样子瞬间将吓得李欣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她想求助正直律师高翔，可哪里想到，那个小眼镜儿竟然拿着火把站的远远地，背过身去眺望着大海，似乎丝毫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刚才多么高尚，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可是现在呢，竟然是这种见到女人被暴揍却无动于衷没有一点道德的男人！
人啊，都是虚伪的！
想要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得在光照不见的地方！
赵康扯着李欣的头发甩了出去，又冲上去坐在她的身上对着脑袋一顿猛揍。
哭声，惨叫声，求饶声，要多惨有多惨，刚才的蛮横荡然无存，现在就是条卑躬屈膝的狗！
“赵哥，哥，我错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错了！”
李欣哭着求饶道，抱着头鼻青脸肿。
赵康发泄完了怒火，从李欣身上爬了起来，“臭婊子，你要是再不听话，老子就让你死！”
说完，赵康解开裤腰带，一泡黄尿洒在了李欣的脸上。
而李欣除了呜呜呜的哭，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样嘴臭，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赵康提上裤子，转身离开，朝着李欣大喊，“你他妈给老子跟上，一会儿你要是敢乱说话，你应该知道下场！”
李欣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身上满是尿液，混合着血水，鼻青脸肿。
她一瘸一拐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不停地啜泣着。
她时不时地朝着我们的营地的方向看去，之前的嫌弃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后悔。
对于李欣这样的人，我没有一点同情，但也说不上落井下石，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吧。
……
我是特种侦察兵出身，悄悄跟着他们三个毫无压力，沿着海边大概走了四五千米的样子，我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远处的海滩一片开阔的地带，在那里聚集着不少的人，不过吸引我的并不是幸存的人们，而是在旁边的海水里，有半截飞机残骸。
飞机是从中部裂开的，断口出插入水中，飞机屁股朝天翘着。
在残骸的旁边，有着不少尸体和行李箱，在海浪的拍打下，推向岸边。
物资……这些行李箱以及尸体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在我眼中，如同金山银山。
可是这些东西，都原封不动的在海面上飘着，没有人去收集！
赵康兴奋的举着火把，在阵阵欢呼声中又开始了他的演讲，讲述着火给大家带来的无比的好处，讲述着火带来的希望和生机。
人们大声欢呼着，在火光中幻想着明天就能获救的场景，而对这位赵机长更加的信服！
“如果不团结，我们很难生存下去，如果不统一，我们或许等不到救援，再次我号召大家，统一行动，团结合作！听从指挥，一起生存！”
赵康的洗脑行动持续进行中，我懒得听他的动员演讲，不停地打探着四周。
不得不说，他们这里的伤患确实不少，粗略的数了一下，至少十多个人。
他们的伤病太重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下，别说治疗，就算是让他们多活两天都困难。
死定了，不可能活下来的。
我并不是冷血动物，但是白做无用功，我可没那么多精力。
我贴着海边的礁石，准备偷偷捞两三个手提箱带走，忽然之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人群之中走来。
她在我旁边不远处的礁石停了下来，张望了片刻，蹲了下来。
紧接着嘘嘘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微微一愣，这是在小便吗？
我没有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她的尖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我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她方便完离去，我再悄悄地返航，可哪想到还没等姑娘提起裤子，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啊……这里，这里有人！”
姑娘也听到了脚步声，赶忙提示道，希望来者停下脚步。
可哪想到那脚步不止没有停下来，反而跑起来了，一下子冲到姑娘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姑娘话还没说出来，顿时就呜呜没了声音。
我眉头一皱，缓缓探头看去。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捂着小姑娘的嘴，满脸贪婪的说道，“不准叫！再叫杀了你！听到没有！”
小姑娘惊恐的点了点头，男人松开了手，手指拨动着小姑娘的嘴唇。
“你……你想干嘛！”
小姑娘抗拒的朝着一边夺去，害怕极了，男人嘿嘿坏笑着，“你想不想活下去？叔叔会保护你的哦！只要你让叔叔满意了，叔叔就会好好爱你的哦！”
说着，男人伸手朝着小姑娘的小蛮腰搂去。
小姑娘被吓得不轻，想要逃跑，然而一瞬间被抓了回去，男人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伸着舌头就要朝着小嘴亲去。
“别……不，不要！”
小姑娘躲闪着，不停地侧着脑袋想要躲开男人，这个男人我今晚见过，在讨要火把的时候，他也在场。
这个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这男人禽兽不如，竟然想要对一个孩子用强！
再这么忍下去，我他妈就不是男人！
“艹尼玛！”
我一声暴喝，顿时吓了男人一跳，男人赶忙转身闻声看来，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块大石头。
石头恰巧砸中男人的脑袋，将男人砸到在地。
我单手翻过遮挡我的岩石，一个跃步冲到男人跟前，趁他还未起来，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
这一脚让男人彻底昏死过去，我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畜生！”
“呜呜呜……你，你是谁……”我的突然出现吓了小姑娘一大跳，她惊叫一声，不过瞬间被我捂住了嘴巴。
“你不要叫喊，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赶忙说道，朝着一旁的营地看去，生怕有人注意到我们。
好在海风太大，而赵康还在进行着他的演讲。
“如果你能保证不叫，你就点点头，我松开手，不然我可不想被他们发现了！”
我轻声说道，小姑娘或许看着我不像坏人，于是点了点头。
我松开了她的嘴，不过还是戒备着，提放着她忽然大叫。
“你，你会伤害我吗？”
小姑娘啜泣的问道，大眼睛看着我，上面还有泪珠。
我摇了摇头，我对小萝莉没有太多的兴趣。
“我是军人。”
“军人哥哥！呜呜呜……”小姑娘抱着我的脖子就哭了起来，我赶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叫她别发出声音。
“现在时间紧急，我要走了，你是选择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走？我那边还有两个大姐姐。”
我对她说道，小姑娘有些发愣，问我怎么不和大家一起。
“因为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小姑娘抿着嘴思考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道，“军人哥哥，我要跟着你！”
我点了点头，把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留在这里，绝对是羊入狼口！
赵康那里恶心的男人绝对不少，不只是被我打晕的这个色狼！
“这些的男人全都好恶心，他们看女人的眼神特别的色！尤其是那个胖子叔叔，每次看着我的时候都要留口水，我害怕……”
我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低声说道，她点了点头，躲到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地上的被我打晕的男人，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留。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那我就是傻逼！
趁着小姑娘没注意到这里，我拖着男人，一把将他扔到了海里！
我曾经在战场上杀过人，但那是任务，当时对杀人没有太多的感触，可是今天，是我褪去军装第一次杀人，这种感觉无法诉说。
但是不杀他，我们的生命都将受到威胁，他看到了我的脸，日后肯定会找来的！
“再见了！”
男人随着海浪越飘越远，他会成为鱼儿们的饵料。
当我转过身时，才发现小姑娘注视着我，她看到了这一切，看到我打晕了男人，并将他抛尸大海，不过她并没有尖叫，也没有逃跑。
不过那小小的身躯在颤抖，害怕是真的。
“你能理解吗？”我低声问道，小姑娘瑟瑟的摇了摇头，不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他该死！”
“他不死，我就会死！”
“可是我不想死，所以哥哥做的是对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真不想让她见到这一幕。
“走吧！跟上我。”
“嗯。”
……
乌云慢慢散去，月亮的光芒照耀着海滩。
我们已经走了大半截路程，飞机残骸早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我和小女孩走在海滩上。
和她交谈了数分钟，得到的有效信息也仅仅是她的姓名，沈灵灵。
可能是因为遭遇空难惊魂未定，也可能是被那男人吓坏了，小姑娘显得有些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