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岳坶 双飞:单亲妈妈和孩子同睡

顾莹莹还在我身边哭泣说着后妈王艳和我的坏话.

“我该怎么办?”顾莹莹突然望着我的双眼,“你可以告诉我吗?”
“或许或许那陆宇和你后妈结婚,只是巧合,毕竟他曾经深爱过你,应该不会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我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引导她向好的方面想。
“那个贱男人现在恨我入骨,你不知道上次在家,他差点把我强”顾莹莹一提到我,瞬间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我想起上次在顾莹莹家被气的昏了头,的确是差点把顾莹莹**了。
“唉”顾莹莹收住哭声,轻叹一口气,她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眼泪,苦笑着对我说,“让你看笑话了,平时也没几个能说心事的人,我其实不该对你说这些的。”
“没事,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坏,你不要过于担心了。”我安慰她道。
“希望如此吧!”顾莹莹望着墙角一处,恢复了冷峻的表情。

文学房间内粉红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颊,我在一旁看着顾莹莹沉思的表情,心中对她的恨意消逝了不少。
从小没有父亲的肩膀,母亲也不在身旁,一个小女孩要独自承受无数的孤独,被人欺负了也只好咬牙忍着。
社会的不平没人可以帮她,一切只有靠自己,她古怪的性格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成长经历吧,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给她想要的,凡事只能靠自己,她自己知到生活的艰辛,懂得用各种阴谋诡计,讨好社会强者,仅仅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吱嘎吱嘎”
正在我感慨顾莹莹的不幸童年时,隔壁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床铺震荡的声音。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支起耳朵想听个明白。
“吱嘎啊吱嘎啊啊”
床铺的吱吱声混合着一名年轻女性的磁性嗓音,似有节奏般的透过左边的墙壁不断袭来。
我听了一阵,便红了脸。
由于我和顾莹莹刚刚脱险,现在的警惕性都很高,一有风吹草动,首先想到的就是炮哥是不是带人寻来了?
顾莹莹在吱嘎声传来时和我的反应一样,她伸长脖颈寻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起身走到左边的墙壁处,将耳朵贴到墙面上。
几秒后,她红着大花脸走到安琪躺着的床边和我面对面坐下。
“我不要吃我不要嘛好脏的”
“呜呜呜”
隔壁房间的那对年轻男女也不知道在吃什么夜宵,听的我口干舌燥,全身血液加速。
“不要脸!”顾莹莹红着脸低声说。
我颇为尴尬,站起身对顾莹莹说:“我去楼下前台买几瓶水,你喝什么?”
“随便”顾莹莹抬起头看我一眼,红着脸颊瞬间便挪移开目光,对着我身边的半边沙发说道。
我出了房门深吸一口外面的新鲜口气,站在门口平复了半响,才算安抚了我的小帐篷乖乖低下头。
到楼下前台我买了几瓶矿泉水,排在前台处准备结账,我身前一对年轻男女手挽手在取房卡,我想起顾莹莹早前对我说宾馆只剩下我们那间房,有些不明就里。
那对情侣取完房卡从我身边走过时,短发女生突然停住脚步,饶有兴致的不断用眼光打量我,最后拉着男的干脆不走了。
我付完钱准备上楼,那名年轻男子走到我身边笑脸说:“哥们,你这身制服装和蝴蝶面具是在哪买的?我女朋友特别喜欢,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呃”我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名短头发女孩,年纪大概20左右,估摸着是附近南莞艺术学院的学生。
我不想过多停留,便对那男生胡扯道:“这是我去英国时,在当地一个华人开的百年裁缝铺量身定制的。”
“这面具工艺不错。”那男生盯着我脸上的面具悻悻道。
我起身上楼,这对男女也跟在我身后往楼上走,等我到了门前准备进房时,才发现这对情侣的房间就在我右边一间。
我拧开房门,发现左边那对男女还没办完事,一阵一阵的声浪在房间不断回响。
顾莹莹看我一眼,脸色就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她尴尬的说:“这宾馆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
“是啊!”我口齿不清的吞了一口口水,含糊的回应。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冰凉的矿泉水,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左边那间房的女生突然爆发出杀猪般嚎叫,声音高昂久久不停,我有些担心这女生会不会断气而亡。
顾莹莹显然被这尖叫声吓的不轻,她抬起头望着我一本正经的说:“像不像在杀猪?”
我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说这话的样子逗的乐了,笑着说:“还真像,可能是艺术学院音乐系的,气息很充足。”
过了几分钟隔壁终于消停了,我和顾莹莹都松了一口气。
我望了一眼镂空的落地玻璃洗手间,心里有些想去冲个冷水凉,今晚全身出了不少汗,现在黏糊糊的,衣服贴着身上很不好受。
顾莹莹见我一直盯着洗手间,想是知道我的想法,说:“你不去冲个凉吗?”
“可以吗?”我一贯懦弱的性格这时表现无疑。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顾莹莹冲我莞尔一笑,“想去就去啊!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人偷看不成?”
顾莹莹把手里的毛巾扬手丢给我,我拿起毛巾便进了玻璃房。
我有些担心被顾莹莹发现我的样子,毕竟这玻璃门是镂空的,冲凉的时候脸上的面具便一直戴着。
因为没有换的衣服,浴室也没有浴巾,我只好将身上的制服小心翼翼的挂在一个钩子上。
冲完冷水,我感觉全身舒服了许多,我洗完头发,想伸手去拿毛巾,谁知道一不小心碰到衣物,我的制服衬衣和裤子一下跌落在了地上,浴头的水还在流。
等我弯腰捡起衣服裤子时,已经全部湿透,我冲凉时原本就穿着自己的**,这下可糟了,我难道要赤裸裸的出去吗?
我在浴室徘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呜呜呜我不要嘛”
这时隔壁那间房的情侣,居然又开始了大战。
“哎哟,我的老哥,你特么就不能消停会吗?”我在心里乞求这对贱人赶紧完事,我这刚刚用冷水安抚完身体,你这又开始了!
我在浴室待了快一小时了,隔壁的情侣丝毫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你在里面没事吧?”顾莹莹见我待的实在太久,也没有水流的声音,便在房间内喊了一声。
我硬着头皮说:“衣服裤子不小心掉地上打湿了,我等等稍微干点,就出去。”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出来吧,别着凉了。”顾莹莹关切的说。
我没办法,只好穿着湿的贴身**用手捂着下面走了出去。
顾莹莹好奇的看我一眼,红着脸偏过头去。
我到沙发上坐下,尴尬的不知所措,小声的说:“我本来想拿毛巾,不小心碰到衣服了。”
“嗯,没事,明早就会干的。”顾莹莹小声的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房间内的空调在冒着冷气,我赤身裸体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冰凉,我想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又看顾莹莹的额头冒着细汗,只好忍着。
“咚咚咚”
左边那对情侣好似越战越勇,先前还只是女人轻轻的哼哼和床铺的吱吱声,后来直接变成打雷一般的咚咚声。
我的手都快捂不住下面的擎天柱了。
“受不了了!”顾莹莹突然站起身走到左边墙壁处,伸出手掌啪啪啪连续击掌拍下,大声吼道,“种猪吗?一晚上还没完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回应顾莹莹的是更加狂风暴雨的咚咚咚。我见顾莹莹在墙角生闷气,便对她说:“冲个冷水澡,会好受一点。”
我话刚说完,才想起这浴室是镂空玻璃门,赶紧收了声。
顾莹莹还真听我的,她原地站了一会儿,可能也是今晚出了一身汗不好受,便嘟着嘴的走进了浴室。
我在顾莹莹走进浴室的一刹那,便将目光锁定在了那扇镂空的玻璃门。
虽然顾莹莹的身体很多位置只能看的模模糊糊,但我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将整个身体完善到至美。
啊唔”
空气中另一种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
这声音区别于左边音乐系那个女孩的高亢,这是温润,带有黏性的少女音。
我左顾右盼寻找着这声音的来源,几秒后我望着右边的墙壁,想起那对问我身上的制服和面具的情侣就住在我的右边那间房。
我回忆起那个短发女孩的面容,丹凤眼,薄嘴唇,鹅脸蛋,纤细的身材,俏皮的短裙。
我摇了摇头,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身体一阵燥热。
这时浴室的顾莹莹一个转身,我透过镂空的玻璃处,居然看到了不敢想象的一幕。
“天啦,顾莹莹居然没有穿内衣,裸身在冲凉,她难道不知道这玻璃门是镂空的吗?”我大为惊讶,张着嘴流了一脖子的口水。
半小时后顾莹莹穿着短裙和上衣走了出来,她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眼睫毛上还有水珠闪耀。
她手里拿着毛巾时不时擦一下头发,片刻后她瞪大眼睛四处张望,显然她也发现了异样,此刻房间内充斥着2个女人的声音,一个高音,一个低音,左右夹击像在播放岛国影片一般。
我全身发凉又发热,抖着腿用双手才算勉强捂住下面造反呐喊的擎天柱。
顾莹莹在床头坐了一会,伸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光,屋内瞬间一片漆黑,她轻声说:“睡觉吧。”
我倒在沙发上听见顾莹莹窸窸窣窣拉扯着什么,过了一阵又有脱衣服的声响。
片刻后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助窗边照进来的微弱灯光,我偏头看向顾莹莹和安琪的床。
顾莹莹盖着薄薄的空调被,大腿裸露在外,黑暗中她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也在看着我。
我俩像是小时候玩对眼游戏一样,谁也不肯率先移开眼睛,我在黑暗的掩护下胆子比平时大,一直望着顾莹莹。
“啊啊”
“咚咚咚”
左右房间的靡靡之音在我俩的眼神对望中,添加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第二日清晨,安琪顺利的醒了过来。
顾莹莹在床头向安琪夸张的讲述着昨晚的惊险,言语中把我塑造成了一个超级英雄,危难时刻,从天而降。
安琪很感动,拉着我的手泪眼朦胧。
我大方的说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之后我们退了房,准备去吃早餐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号码是陌生人。
顾莹莹伸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号码,说是五哥的,我将电话递给顾莹莹。
顾莹莹拿着电话和安琪在一旁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接着便发出得意的笑声,我猜想大概是五哥昨晚帮她们去教训了一番炮哥。
“帅哥,给你。”顾莹莹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递给我电话,得意的说,“昨晚五哥带人把赵大炮的KTV砸了个稀烂,人也躺医院去了。”
“是吗?”我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却是高兴不起来,这下算是把炮哥得罪死了,他惹不起你们,最后还不得拿我撒气。
我接过电话放进兜里,心里只盼着当时走的消防通道,没人看到我救了顾莹莹和安琪。
我没心情去吃饭,和顾莹莹安琪说要回去交接工作,她俩说以后会常常去光顾我的生意,以后要有什么帮忙的尽管找她们。
我和顾莹莹安琪挥手告别后,才想起昨晚开房时把钱全部给了顾莹莹,现在身上一毛钱没有,只好沿路慢走。
一路上我发现很多人回头看我,一些小孩子还对我指指点点,这才想起脸上还带着蝴蝶面具,我取下面具放进怀里茫然四顾,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何处。
炮哥被砸了场子,人还被打的住了医院,这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知道足浴城那边是否有人知道是我救了顾莹莹和安琪,毕竟当时经理是叫我去帮顾莹莹房间做服务。
我家还在郊区,我出来时给家里人说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现在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我是绝对不甘心。
我的行李和证件银行卡全部在顾莹莹后妈家中,我前段时间出来工作就和王艳说了,最近不会回家,刚出来几天就跑回去,一定会被她看不起。
我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在南莞能投奔的人。
“对了,听说我叔叔在南莞开了个减肥中心。”我心中响起上次妈妈打电话来时说的话,拿出手机找出叔叔的号码便拨了过去。
“陆宇啊,你可好久没给我电话了,大学上的怎么样啊?”电话通了听到叔叔熟悉的声音我激动万分。
“叔,我暑假的时候都毕业了,现在正找工作呢!”
“你一个高材生还用找工作?那还不是往街上一站,抢着要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大学生不吃香,满街都是大学生,不像以前你们那个年代了。”
叔在电话那头大气的说:“找不到工作就来给我打工,我正在南莞开辟基业,手底下正缺你这种高水平的知识分子。”
“叔,听说你在开减肥中心?”我想起家里人对叔的评价,还有叔这些年一贯的作风,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想要问个清楚。
“3个亿的投资,不止减肥中心那么简单,我们配套生理课程,健康饮食连锁,南莞只是我们的第一步,集团的目标是要开往海外,遍布全球”叔在电话那头侃侃而谈,“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陆宇你现在哪儿呢?”
我抬头望了一眼四周,看到医院的牌子说:“我在南城医院这,叔你在哪?”
“你在医院那别动,我开劳斯莱斯去接你。”叔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将信将疑,心想叔难道真发了大财?我记得叔以前开的是报废多年的一辆桑塔纳。
我走到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昨天夜里下了大雨,站台前的下水道被堵,马路上很多积水。
一辆公交车飞一般的开到站台前,一个急刹车,溅起的水花比人还高,我跳起脚赶紧退到一旁。
车上的乘客骂骂咧咧的下了车,我想着叔应该没那么快到,便转身走进医院,想进去喝点水。
医院大厅人很多,我刚进门一个穿护士服装的小姑娘就上前问我是不是要看病。
我说不是,只是找人的。
小姑娘甜甜一笑便走开了,我走到一个饮水机旁抽出一个口杯接水。
我装完水便走到一旁的休息处坐下慢慢喝,大厅里前来看病的人很多,我坐的地方是临时输液区域。
我身旁一个脑袋缠着白布的男子此刻正在输液,我喝完一杯,正准备去接第二杯的时候,身旁那个看起来像木乃伊一般的人突然说话了。
“东江足浴城的?”
此人脑袋一动不动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那个脑袋只露出两眼睛的男人说:“你认识我?”
“你这身制服不就是楼下足浴城的鸭子吗?”那人阴阳怪气的对着面前的空气说。
“楼下?”我听到这句话差点跳起脚就跑,好在看这人的模样显然是动弹不得,我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炮哥?”
“嗯,你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儿了?”炮哥咬牙切齿的说,“想不到老五那杂碎现在的势力这么大,居然手伸到南城都没人管。”
我腿肚子打着抖,哪想到会在这遇到炮哥,“炮哥,你咋不办住院手续,怎么在这输液啊?”
“住院部人满了,就你现在坐的位置还是我抢来的。”炮哥显然昨晚被收拾的挺惨,说话的声音都显得虚浮。
我看了一眼大厅穿梭的人流,心想难怪就这排位置没人,其他地都是满座,敢情这是炮哥专属位置。
“我问你个事。”炮哥缓了口气说,“昨晚你上班时有没有看到谁进了666包房?”
“没有。”我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坚定的说,“昨晚经理都没给我安排活儿,我一直在大厅坐到下班。”
“狗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瘪三昨晚偷袭我,不然等我摆平顾莹莹那贱货,再拍她几张照片,我看她敢声张。”炮哥显然不知悔改,现在都把过错算到我头上了。
“完了完了”我听到炮哥的话,知道这回是铁定不能回足浴城去了。
“炮哥,我听说是东城的老五过来砸的场子。”我哆哆嗦嗦的想提醒炮哥,我只不过敲了一下你的光头,你挨打实际原因是老五啊。
“我也是没想到老五现在敢公然来南城闹事,老子的KTV被砸了半小时都没有一个警察出现,那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有了协议,我能怎么办?”炮哥声短气虚,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就我手下那几个酒囊饭袋,还能和老五的安保公司退伍兵去打不成?”
“是是是炮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气咱先吞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找回场子来。”我在一旁安抚着炮哥,想让他把这事放了。
“这事的主要原因还是偷袭我那瘪三,你看我脑袋没?开瓢了,血流了几公斤,这得吃多少人参燕窝才能补的回来?能算完?”炮哥激动的眼珠子都红了。
我越听腿抖的越厉害,炮哥这回看来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
“这瘪三的确可恨,要被我逮到非得好好修理一番不可,最少也要让这瘪三给炮哥端茶倒水赔礼道歉,再给炮哥买几只人参燕窝补身子!”我装出一副同气连枝的模样,想尽量降低自己的罪过。
“兄弟有心了!”炮哥对我道一声谢,又咬牙切齿说,“要让我逮到这瘪三,我要先将他手脚打断,拿榔头在这瘪三的天灵盖上狠狠的敲,挖掉这瘪三一双眼珠子,在这瘪三的天灵盖点天灯”
我七晕八素的走出医院,满脑子都是自己被点天灯的凄惨模样,炙热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庞,我感到脑门阵阵发凉。
我双腿一点力气没有,扶着医院的墙壁缓缓走到公交站台的一条凳子上,整个身体瘫软的像一滩泥一般。
几辆小车飞速的从我面前驶过,泥水溅起老高,喷了我一脸,我茫然的望着天空,一双死鱼眼一动也不动。
过了半响,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面前停了一辆怪异的小车。
“陆宇,发什么呆呢,赶紧上车。”
我转眼一看车窗里坐着一个弥勒佛一般的胖子,正是我的亲叔叔。
我像是捞到救命稻草一般,飞奔向了副驾驶。
坐进了车里,我才发现这辆车不就是叔以前开的桑塔纳吗?
“叔,这不还是你以前那辆桑塔纳吗?不说开劳斯莱斯来吗?”我望着车内破旧的装饰,还有那断了半截的档位杆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叔得意的说,“这的确是以前那辆桑塔纳,不过现在它不叫桑塔纳叫劳斯莱斯。”
“有区别吗?”我被叔的逻辑惊到了,心想这不是骗自己吗?
“这里头学问就大了,以后慢慢和你说。”叔连续发动了几次他的劳斯莱斯,车子每次抖几下就熄火了。
“你看看你,乌鸦嘴。”叔转头对我说,“不能叫桑塔纳,要叫劳斯莱斯,桑塔纳都报废了,现在是全新的劳斯莱斯。”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该怎么接话。
“陆宇,下车去推一把。”叔摆弄了半天,还是不行,气喘吁吁的对我说,“别关门。”
说实话,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是极其不愿意去给叔打工的,但刚刚炮哥把我吓的着实不轻,现在我也没个安身去处,只好下车去推车屁股。
我力气不是很大,只能蹬着脚踩在水里拿肩膀拱,好在这90年代的桑塔纳吨位不大,在我的力气下开始缓缓的向前冲。车尾巴突然冒出大量的黑烟,喷了我一脸,叔从车窗伸出个肥头冲我喊:“陆宇,快上车。”
叔的劳斯莱斯冒着黑烟在缓缓前行,我踏着水往前跑,谁知不小心一只脚被什么东西卡住,我使劲一甩,一只光洁的脚丫子从水面露出,我的一只皮鞋掉水里了。
我趴在泥水里乱摸,前面的劳斯莱斯好像停不下来一样,还在缓缓前行。
“去你妈的!”叔伸出脑袋急切的叫我的名字,我摸了一阵,心里毛躁感上升。
我瘫坐在泥水里,对叔和自己均失望至极,一身白衬衣上全是泥水,脸上被刚刚的黑烟熏的像李逵一样
一辆公交车在我身边停下,我一看正是去王艳家的,没有去追叔的劳斯莱斯,我直接跳上了公交车。
我的样子很狼狈,衣服和脸上全是泥水,身上一分钱没有。
司机见我不投币,便异样的盯着我,伸手去摸旁边的一根钢管。
我“……”
显然他是把我当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了。
我尴尬一笑道:“刚刚被人抢劫,现在要去报警。”
司机将信将疑,看了我两眼也不再注意我,我茫然的看着车窗前面的劳斯莱斯,叔还在伸头喊我。
到小区外面下了车后,我发现顾莹莹居然在家。
顾莹莹看到我的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她坐在沙发上笑的合不拢嘴,“陆宇,你这大清早的是掉阴沟了吗?真是人贱自有天收!”
我想起自己现在这么惨,一心想发火,可又发不出来,不由心里暗骂一句”娘希匹的,还不都是拜你所赐!”真是好人没好报!我叹了一口气,脱了唯一的一只皮鞋光脚进了浴室。
我冲完澡刚回到房间就接到足浴城领班玲姐的电话,“陆宇,怎么早上下班也不打卡?你昨晚是不是中途跑了?”
我听领班的口气很平和,不像是知道昨晚我救安琪和顾莹莹的样子,便试探着说:“昨晚不是在打架吗?我有点担心就提前走了!”
“打架那也是楼上KTV,和我们桑拿足浴城有什么关系?”玲姐说,“你们就这样直接跑了像什么样子?我今天一早被经理指着鼻子骂了一早上!”
我听玲姐这话,发现敢情昨晚消失的技师还不止我一个,我稍稍放下心,昨晚楼上KTV闹的太凶了,我这才上几天班,实在是担心以后的人身安全”
“声乐KTV被砸,那也是活该,就赵大炮那样也敢去惹东城的”领班话说了半截炮哥昨晚的事便止住嘴,安慰我说,“我们东江足浴城在南城谁敢动?陆宇,实话告诉你,我们足浴城的股东有一位是市里公安局的领导,在我们这上班,把心放肚子里”
我听了一阵领班的话,好像现在这桑拿足浴城的背景很是深厚,心里原本打算不再去上班的我,现在又犹豫起来了。
“晚上过来上班知道吗?”玲姐在电话那头说,“你的业绩不错,每晚点你的人不少,勤劳点嘴甜点,一月收入几万块是很简单的事。”
“嗯嗯”我嘴上应着,心里还是不确定要不要回去。
我放下电话,在自己房间呆呆望着天花板。
“咚!咚!咚!”
房门传来巨大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狠踹。
“陆宇,你个贱人是不是把我拖鞋穿了?”顾莹莹在门外凶狠的叫。
我低头看了一下脚上,一双卡通的女士拖鞋,我刚刚在浴室以为是王艳的,就顺脚穿了,原本打算回到自己房间再还回去。
我打开房门黑着脸,顾莹莹看到我后退两步,口中恶毒的骂:“变态!恋物癖!还我拖鞋!”
我今早本来就够倒霉了,回到家顾莹莹还一直找我麻烦,但我毕竟是入赘到她们家的,还能怎么样?我一恼抬脚将2只拖鞋甩的远远的,然后重重的关上房门。
顾莹莹在门外大叫着又使劲的踹门,口中不断践踏我,说我是软饭男,太监,没骨头的贱男人!
我趴在自己床上,真为自己昨晚救她而后悔,我被顾莹莹的话伤到,一咬牙晚上就再度回到东江桑拿足浴城上班。
晚上上班前夕,经理把昨晚我们中途跑掉的十几个服务员和技师集中在一起训话,说我们东江桑拿足浴城多么多么牛逼,就是导弹核潜艇都打不穿,让我们以后安心上班。
我穿着制服和同行聊着天,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昨晚之后的事,炮哥的KTV被东城老五带人砸了,人也住进了医院,炮哥挨打的具体原因却是众说纷纷。
有人说是因为炮哥经常在自己KTV唱王俊凯的歌,而老五的本名叫王凯俊,所以炮哥挨了打,有人说不对,炮哥挨打的真正原因是炮哥向老五的手下吹嘘,说自己玩女人,每次最少一个小时,老五听了不信,就带人过来把炮哥打了
我安安静静的听着同事吹牛,等待被客人挑选。
领班用对讲机叫我去168包房服务,我起身快步向包房走去。
进了包房,我发现房间内就一个胖女人,年龄不小,虽然脸上打了很多粉,但至少也得40多岁。
我带着蝴蝶面具,心里有些恶心,这胖女人和王艳比可真的是差太远了。
我本人其实还算喜欢胖乎乎的女人,只是面前这位实在不敢恭维,看到我进来的瞬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老土的方便面头型,配上那张比我还猥琐的脸,我真是有一种狼入虎口的感觉。
“你好!018号技师为你服务。”
我强忍着恶心,端着脚盆走到床边。
“帅哥,今年多大啊?”胖女人躺在床上色眯眯的盯着我问。
“18。”我想起领班教我们的话,遇到老女人就说自己18,嫩!遇到少妇就说自己25,持久力强!遇到小姑娘就说自己30,成熟沧桑!
“真够嫩的!”胖女人满意的冲我眨了一下眼。
房门突然打开,一名服务员走了进来,“你好,这是你点的牛栏山二锅头。”
我看了一眼服务员,赶紧低下头,这人是李伟,上次给顾莹莹下药的就是他。李伟将牛栏山二锅头放下,转身看见了我,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两眼,紧接着便出了包房。
这胖女人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居然喝二锅头这种劲大的纯白酒。
我在盆里放好温水,开始脱她的高跟鞋。
红色高跟鞋刚脱下,一股恶臭瞬间袭来,我猝不及防,差点被熏倒在地上。
我屏住呼吸皱着眉头心里有点不想挣这胖女人钱,但是168是至尊包房,技师的提成很高,我想起回去又要受顾莹莹的侮辱,便咬牙伸手握住了胖女人的脚。
“啊真舒服”
胖女人手里拿着牛栏山二锅头,不断的发出呻吟。
我按了差不多5分钟,感觉自己实在顶不住了,便找借口说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胖女人点点头,恋恋不舍的说:“我等你!”
出了包房,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掏出对讲机对领班说:“玲姐,168房间这女人有脚臭,我真的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帮我换个房间?”
玲姐听我说完,很不高兴,她说:“陆宇啊,你知道至尊包房一小时提成多少钱吗?那么多技师想都想不到的好事,我安排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玲姐的?”
“玲姐,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小声的委屈说。
“你以为人家那么有钱会治不好脚气?”玲姐提点我,“别人是故意搞的臭脚,就是这种玩法,想看你们小鲜肉一脸恶心的讨好她的模样,这名顾客经常来我们这消费,出手非常大方!我清楚的很。”
“那好吧”我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现在好受多了。
“陆宇你是聪明人,玲姐再指点你几句,待会回包房,该恶心就恶心,受不了就直接吐,这名顾客就喜欢玩这种。”
我听到玲姐的话,赶紧关了对讲机,太吓人了,我深吸一口气,重新进了包房。
……
一小时后,我在走廊的卫生间洗脸,衣服里揣着5000多块小费,胖女人已经喝醉了,在包房睡觉。
我给自己洗了个脸,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些钱变成了这般见钱眼开。
指的庆幸的是那个胖女人并没有跟我胡来,难道要的就这个朦胧情调?
“果然是你啊!顾莹莹”我惨笑的望着镜子,脑中回荡着顾莹莹羞辱我的言语。
我真是穷怕了,见到钱连脸都不要了,别人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伸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玲姐看到我后不断夸我,说我有前途,以后要重点培养我做足浴城的招牌,从今天起我的提成也涨一倍,专业服务至尊包房。
我心想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胖女人肯定付了足浴城不少钱,还说了我很多好话,不然玲姐不会这么高兴。
同事们都对我投来鄙夷的表情,显然他们知道那些变态富婆有多难伺候。
“来陆宇,赏你的!”玲姐端着一个高脚杯递给我,“窖藏16年的法国葡萄酒,一位客人喝剩下的,就这一杯少说几千块!”
我拿着这杯葡萄酒,心想这一小杯就几千块,那一瓶还不得十几万?我轻轻抿了一口,没发觉有什么特殊的。
“你是陆宇吗?外边有人找你。”一名服务员从我身边走过叫我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和这名服务员并不熟,我问他:“谁找我?”
“不认识,一个女的。”那名服务员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女的?”我有些懵,难道是顾莹莹和安琪来找我?但这俩妞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啊,她们顶多知道我的工号,而领班和服务员是绝对不会向客人透露我们的名字的。
她们要找我,只有通过开包房点我的工号,让领班叫我去。
我想着外面是个女人,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从大厅走了出去,我刚出大厅,就看到几个炮哥的手下在不远处。
我拔腿想退回足浴城,谁知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用刀顶着我,说:“跟我走,不然送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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