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好大~不要拔出来:啊学长别揉了都出水了

深夜的城市已经沉睡,昏黄的街灯映照出他俩颀长的身影。

沉默。

她跟着他,默默地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疑惑地问他:“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他长叹一声,顿了顿,才缓缓说道,“我的一个好朋友因为挪用公款被逮捕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从前是个老实人,在证券公司里做技术支持,对他们来说,犯罪实在是太容易了,只需改动一个小小的程序……人性啊,是经不起考验的。”

 文学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喟然长叹,她心中涌起无限感动, 温柔而诚恳地对他说:“他如果知道有您这样的好朋友在为他担心、为他难过,他一定会觉得很安慰的。”

苏东波心中一颤,他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这个不过才认识了两天、起码比自己小10岁的小女孩,感觉却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她倾诉……

他带着她来到一家安静的小茶馆。

“……我是华中理工大学读计算机专业的,那时有两个特别要好的同学,其中一个就是今天被逮捕的这个,大学毕业后,他留在了武汉,另一个去了福州。而我,则到了广州,和我当时的女朋友一起,因为她家就在广州。刚毕业那两年,没什么钱,但是两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每天下班了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数星星看月亮,她一直想要去海边,我们计划着结婚的时候去海南岛度蜜月,可就在领证前的一个月,她出了意外……车祸……”

她抬眼看他,他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悲伤,沉默了许久,才又长叹一声:“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送她一件像样的礼物……”

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沙哑,搁在桌面上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象抚慰孩子般低语,别难过,别难过。

其实有很多年没有再回忆这些往事了,但是,你,让我想起她……其实你比她漂亮,不过你笑的样子真的和她有点像……”

她脸红了,想把手松开,可他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她冰凉的小手在他宽大的手掌里逐渐温暖起来。

“……后来,我离开了广州,和我那个在福州的好友一起创办了一间做电脑软件的公司,我们开发了一套酒店管理软件,一推出来反响就很好,我到处跑酒店去推销。那时候,股市刚刚兴起,我这个好朋友不知道从哪得了个假的内部消息,在我出差的时候,把客户的全部预付款全都打进了股市,压在一个股票上,以为可以大赚一笔,结果亏得一塌糊涂……”

啊!”她忍不住低呼。

苏东波看她神色紧张,不觉冲她笑了笑,继续用平静的口吻说道:“等我回到福州,看到这朋友留给我一封信,说他对不起我……他走了,留给我是那家电脑公司,和马上到期的银行贷款50万。”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人均月薪不过几百元的90年代中期,50万是怎样的一笔巨款!“那后来呢?”

那一天,我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深爱的女友,信任的知己、美好的前景、全部的家当……那天晚上喝得大醉,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痛哭流涕……几乎不想再活下去……”

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她,何曾经历过如许的沧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她只能让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酒醒过后,还是决定要振作起来。天无绝人之路,在去银行办理贷款延期的时候,竟然遇到了我的师姐,她那时已经是银行贷款部的经理,她听了我的遭遇,很同情我,不仅很快办好了手续,还帮我申请了国家给高新技术企业的一笔特殊的基金,助我度过了难关……”

听到这里,林雯才松了口气,脸上也浮上了笑意:“看来,这位师姐是您命中的贵人呢。”

苏东波垂下眼睛,松开了一直握着林雯的手,缓缓说道:“她,后来成了我的太太。”

她怔住了,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好像跳少了两拍,背心一阵热,一阵冷的。

他注视着她,心情极其复杂。眼前的这个女孩,就像一枝开在树上的丁香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吸引着他,想要不断地靠近,可她又是那么地清纯,让他不忍心欺骗她、伤害她。

她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忽然想起一首歌,歌词很有意思,送给您和您太太吧——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你心里的宝……”

她的鼻子很酸,怎么忍也没能忍住,泪,从眼中缓缓滚落,她低声解释说:“您的故事,让我很感动。”

他欲言又止,她还太年轻,哪里懂得婚姻是怎么回事。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温柔地说,“不如,你做我妹妹吧。”

好啊,”她言不由衷地答:“我真有福气,又多一个哥哥了。”

我会成为你最好的哥哥。”

她没说话,心里想的是:难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四、

从武汉一回到广州,葛敏就被调走,去任职新的分公司总经理,新上任的部门经理是个笑面虎,一来就开始打压葛敏的旧人,培养自己的嫡系,林雯自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更让她烦恼的是,这位经理对她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亲密动作,让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当初进入这家公司时,她曾踌躇满志,以为可以大展拳脚、出人头地,入职以后才渐渐明白,在这个论资排辈、比身份讲背景的大企业里,再混许多年,她大概也还是个端茶递水、打字、整理文件的小助理。后来好不容易受到葛敏的青睐,她又以为自己搭上了通往成功的快车,可如今,车忽然停了把她抛在了半路……

她渴望成功,渴望用成功证明自己的价值,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葛敏那样被人前呼后拥,甚至阿谀奉承。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机会……她暗暗地想。

忽然间,她想起苏东波曾经对她说过,他正在福州组建一间投资咨询顾问公司,需要招她这个专业的毕业生。如果能到他那里工作,有他的指点,说不定很快就能做出点名堂的,她知道自己是个聪明的女孩,正像他说的那样。

辞职?去福州?去找他?她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呢?像武侠小说中的大侠一般,蛰伏起来,苦修数载,一朝出关,便扬名立万。福州,或许正是个苦练功夫的好地方。一时间,她心里充满了绮丽的梦想。可是,他还记得她吗?他说过要做她的好哥哥,可是,她能相信他吗?

她开始在心里细细地回想他们在一起谈话的每一个细节,几日来逐渐淡忘的形象再度清晰起来。

可记忆的闸门一打开,思念便如潮水般将她吞没。

天哪,我是喜欢上他了吗?她躺在床上,看看天花板,想起他说起他太太时的神情,轻轻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算了吧。

 

                                                       

转眼间,林雯二十三岁生日到了。这天,她邀请了几个朋友晚上来家里聚会,中午正帮着妈妈准备晚上要用的杯碟碗筷时,突然电话响了,是老朋友杨俊打来的,她手忙脚乱地接了电话,没聊几句电话忽然断了。她放下电话,刚拿起一堆东西,电话又响了。她拿起话筒笑骂:“嘿,你这小蹄子还有完没完啊?”

喂,请问是林小姐吗?”她整个儿地呆住了。

您,是苏总?”她迟疑的问道。

是我。我现在正在广州,昨天过来的,陪我太太看昨晚的周华健演唱会,现在我太太已经回上海了……你今天有空吗?想不想过来看看我?我就住在花园酒店,离你家很近。”

她简直不敢相信,在她想要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就出现了。

她陪着他逛街,挑选一串完美的珍珠项链送给他太太。买完了,他问,“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该送个礼物给你,你想要什么呢?”

她的心猛地一跳,他竟然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想了一下,说,“每年我过生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挑选一本日记本,写我这一年的日记。就送个日记本给我吧。”

好。”他带着她来到当时广州最奢华的商店——友谊商店,为她挑了一本十分精美的日记本——素雅的织锦封面,内页是仿古的薛涛笺,她随手翻开一页,微微泛黄的纸笺里嵌着脱了水的花瓣,似乎还隐隐散着幽香,页脚上一行灰色的小字——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泰戈尔”

一种完全无法解释的情绪突然笼罩了她,她抬起头,看到苏东波正静静地笑着看她,仿佛在说,你看,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样的。

这么漂亮,我都舍不得用了。”她说。

你会在日记里写什么呢?会写到我吗?会不会骂我这个坏哥哥这么久也不来看你?”他笑着打趣她。

怀抱着日记本的她,忽然间鼻子一酸,掉下眼泪来。

他慌了,“别哭、别哭,我答应你,以后一有空就来看你,好吗?你看,我不是赶在你生日的时候来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她的眼泪更是加倍地涌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她。离开武汉以后,她的身影不时地浮现在眼前,扰乱着他的心神,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说不定,她已经把他忘了,那么青春美丽又能干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多青年才俊的追求目标。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记得他呢?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给她打电话的冲动,没日没夜的工作、应酬、和朋友聚会,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可是当太太从上海打电话给他,让他安排时间周五去广州一起看演唱会时,他立刻想到的却是:周六不是林雯的生日吗?正好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泪水仿佛江南的梅雨,一点一滴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她倚在墙边,哭成了一枝带雨的梨花。

可在苏东波眼里,这泪水,又仿佛是一种证明,让他心底略过七分惊喜,三分忧虑。

我有个好朋友就在这栋楼上面办公,我们一起上去找他,让他请我们吃饭好不好?”他温柔地提议说。

不行,不行,你看我这眼睛,怎么见人啊,你自己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怕什么?我就说你得了红眼病,好不好?”他一边笑着,一边拉起她的手,拖着她走向电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挣脱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你的好。”

好吧,他无可奈何地独自上了电梯,不一会儿就下来了,人不在。她松了口气:“那我们走吧,你还要赶晚上的飞机呢。”

 “那我先送你回家吧,不用陪我了,晚上不是要庆祝你的生日么,早点回去准备准备。” 他说。

不用,让我再陪陪你吧。”

她凝视着他,一汪清水的目光令他的心一下子变得好软。

她陪他回到酒店。他看着她微肿的眼睛说:“你就在我这里躺一会儿吧,没精打采地怎么当主角呢?听话。等会儿我叫你。”

她喜欢他那种强硬的温柔,顺从地在他睡过的床上躺下,他为她轻轻盖上薄毯。“睡吧。”他在她身旁坐下,拿起一张报纸。

她闭着眼,费劲地调匀急促的呼吸,但双颊仍是泛起了褪不却的潮红。

他忍不住看她:一张清秀的脸庞兀自留着刚刚哭过的痕迹,虽然不施粉黛、也未曾修饰,但五官玲珑,肤色剔透,红润而富有弹性的唇……他不敢再看,烦躁不安地踱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默念:她是我妹妹,她只是我的妹妹……

她醒了,其实她根本没睡着,她害怕再躺下去,她的心会从胸口跳出来,她抱着毯子坐在床边看着他。

听到响动,他从窗口转过身来。

夕阳西下,落霞满天,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纱流淌进来,把整个房间都变成了酒红色,温暖而醉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唯恐声音会破坏了这个绝美的画面一样,他和她静静地对视着,任时光悄悄流逝。

我该走了。”当阳光逐渐隐没在楼群中,房间失去了玫瑰般的色彩时,她终于开口说道。

他送她到酒店门口,她忽然想起什么,说,“我想,如果有可能,我想去你那工作,行么?”

他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偏偏留到这时候才说,抬眼望她,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跳动的火焰,燃烧着希望的光芒,每当他看到她的这双眼睛,心,就会被熔化,可是……“好吧,我答应你。”

说话可要算数呀。”她上了车,冲他笑着挥挥手,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乱如麻。

 

                                                        六.

一个月后,林雯办妥了离职手续,买好三天后动身的机票,才打了电话给苏东波,告诉他航班和日期。

啊?大后天?”苏东波听到日期后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很快镇静下来,简短地对她说:“好的,没问题,我去机场接你。”

走出飞机时,她站在高高的机舱门口,云淡风清,她俯视着整个洒满了阳光的城市,忽然有种踌躇满志的感觉。我一定要在这里干出点名堂来,她想。

苏东波果然已经在到达出口等她,林雯兴奋地冲他挥手,跑到他身边,他只是微笑着接过她的行李,带着她走出机场。

一路上,林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苏东波却好似在专心开车,话说得很少。他把她送到了左海公寓。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一边开门一边对她说,“楼上是电脑公司的宿舍。”她打量着这宽敞的二室一厅的公寓,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小床什么也没有。

 “这套公寓是全新的,所以家具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买。等会儿我让司机带你去买,喜欢什么样儿的你自己挑。” 他拿出一万块钱递给她,她愕然一怔,没有去接,他便放在床上,然后转身摸摸她的头,微笑道:“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今晚有应酬,就不陪你了。”

苏东波走了,林雯一个人坐在床沿发呆,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灰头土脸的天花板,惨白的墙壁,黯淡的床单,和那一叠整整齐齐的钱。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新生活的模样,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开始。

她把那叠钱推得远远的,然后拿出日记本,苏东波送的那本,翻到第二页,想了很久,才落笔写道:“1996年,11月10日。今天,我到了福州,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他来机场接我,看到他的瞬间,我觉得我做了正确的决定。他把送回宿舍,然后,他竟然给了我一万块钱,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难道……天哪,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爱上了他的财富的傻姑娘……也许,我不该来的,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怔怔地想着,泪水一滴滴落在日记本上,把“爱”字晕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合上日记,她又给父母写了一封信:……他对我很好,象大哥哥一样,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一个人住在两房一厅里,这里什么都有,请放心……

而此时,苏东波正在回家的路上,晚上他还要送太太去机场,林雯的突然到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太太说,也没想好要怎么安放自己的一颗躁动的心……

 

                                                         

第二天是周末,苏东波带着林雯去和他的朋友们喝酒,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妹,这些都是我的兄弟,跟他们不用客气,我不在的时候,有事情就找他们帮忙。”

我们同姓,又同乡,她应该是我妹妹才对啊,怎么成了你妹妹呢!”投资公司的另一个小股东林越调侃道。

我警告你啊,可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可小心……哼哼!”

卖花的小童在酒吧里穿梭,被苏东波叫住了,“你的花我全买了!”然后把满满的一捧红艳艳的玫瑰花送入她的怀中。

送给我的?”她傻傻地接过来,感觉如坠梦中,把脸深深埋进沁人的花瓣里,让花枝上的尖刺刺痛她的肌肤,感受着这一刻醍醐灌顶般的幸福,忘记了昨晚整夜的哭泣与无眠。

昏黄的灯光下,林雯的脸颊被玫瑰衬得更加娇艳,苏东波看着她,眼神有些迷离,浑身上下都有些燥热,酒喝多了吧,他想着,起身脱下了外套,一回身,看到林越正笑着看他,那是一种仿佛洞悉一切的表情。

他心里咯噔一下,霎时间又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感到有点后悔。但是他也不想解释什么,这种事情,越解释越糊涂,可是,她……她会怎么想呢?

 

                                                           八.

转眼到了周一,苏东波一边开车去接林雯,一边想:该怎么给林雯安排工作呢?她是投资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对她的能力,他并不怀疑,只是投资公司的业务和银行任高管的太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女人都是很敏感的,他不能冒这个险。电脑软件公司?她又不是学电脑技术的,似乎也不合适。

想来想去,还是先把她先带在身边吧。

新办公室还没装修好,林雯只好暂且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翻翻书和资料,看着苏东波和各色的人打交道。一天,送走了一个卖保险的人以后,她低着头窃窃地笑。

笑什么?”他问。

我觉得,你对人的态度,有点象广州茶楼里的点心……”

什么意思?”

分大中小、特顶超,哈哈。”

那我对你可是超了?”他斜睨着她,笑问。

一句话勾起了万千思绪,他和她竟同时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星期五我有两个发小要来,要我陪他们去武夷山玩,你没去过,一起去吧。”

真的?太好了!”她高兴得跳起来。

星期五下午,他们一起坐飞机去武夷山。

那天正好降温,天气特别冷,深秋的阳光穿过飞机的舷窗,照在坐在窗边的林雯身上,沐浴在阳光中的她好像在闪闪发光。

在机场和他的朋友们会合——萧东、高峰和晓雪,然后直奔武夷山。

这是林雯。”听到苏东波向他的朋友如此介绍自己,仿佛他们早已知道了她的存在,林雯心里生出一股暖意,再无半分拘谨。

晓雪穿着半高跟的皮鞋,走的很慢,一行人边走边聊,缓缓上山。

大学时代一直是长跑运动员的林雯,在山路上奔来跑去,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似的。她大说大笑,还唱着跑调的歌,对着山谷大声喊着每个人的名字,攀到芦苇洲为每个人摘了一支芦苇,又买了橡皮小蛇偷偷地藏在身后,突然放在苏东波的眼前一晃,把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她哈哈大笑,他也哈哈大笑,笑声在山峰之间回荡着,清风拂过,树叶也快意地沙沙作响。

武夷山,之前来过很多次,之后也来过很多次,只有这次,是苏东波最为怀念的一次。

他给林雯拍了许多照片,可当萧东提出要给他们俩拍合影的时候,他坚决地拒绝了。

他的断然让她心痛。是怕朋友们误会吗?还是因为他的太太和他们太熟悉的缘故?她不得而知,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去判断,她知道他有意无意地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近在咫尺,伸手可及,但分明有一条楚河汉界,把他们无情地分开。

有好几次她悄悄地注视着晓雪和高峰调笑撒娇的情景,久久地不愿收回目光,她羡慕,她嫉妒。她唯有用笑去掩饰伤悲。

晚宴是苏东波当地的朋友安排的,他不停地被人劝酒,林雯帮他喝了好几杯。

以后有小林在你身边,我们就放心了。”萧东由衷地说。她感激地望了萧东一眼。

席间,高峰走出去打电话。

准是他太太叫他别喝酒。”萧东笑着对苏东波说。林雯吃了一惊,望了望满脸通红的晓雪,再看看苦笑着的苏东波。

他仿佛知道了她的心思,低声对她说,高峰的太太在北京,这个晓雪不是他太太。

啊?!她简直无法相信,晓雪和高峰之间的那种无间的亲密和默契,她一直以为是在夫妻之间才会有的呀。

晓雪说不舒服,离席而去。原来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她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男人,竟然都是这样三心二意的!戴安娜王妃那么迷人,都被查尔斯抛在一边……就连贾宝玉,不也是一样见了姐姐就忘了妹妹吗?最后受伤的,总是女人。她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苏东波,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不如,你做我妹妹吧。

晚宴后,苏东波、林雯和萧东意犹未尽地去夜游九曲江,晓雪和高峰都不肯去了。

深秋的夜晚,凉意渐浓,月色很清朗地照着大地,照着青山寂寂、绿水潺潺,照着荡漾在江面上的一只孤舟 ,照着一前一后站在竹筏上撑着篙的艄公,也静静地照着竹筏上三个微醉的人。

萧东醉在“武夷留香”浓烈的酒香里;

林雯醉在和苏东波并肩畅游的快乐中;

苏东波醉在这个难得放纵的时刻。带着七分的醉意,他半闭着眼睛斜视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林雯,沐浴在月色中的她,浑身散着盈盈的光,俏丽的脸颊泛着薄薄的红晕,唇边一抹弯弯的笑意,她忽然转头冲他甜甜一笑,他的心瞬间跳得很快,一股暖流毫无预兆地席卷了全身,他闭上了眼睛。红玫瑰和白玫瑰,为什么不能同时兼有呢?

你冷不冷?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刚喝完酒小心着凉。我带了件大衣来,给你披上,好不好?”

他睁开眼,看到林雯正俯身在他的身旁,清亮的眸子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他忽然冲动起来,想抚摸那张柔嫩的小脸,想把她整个儿地抱在怀里,想亲吻那湿润的樱唇,想……

我不冷。你看,我的手还很暖呢。”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滚烫的目光和她的胶着在一起,他的手心竟热得出汗了。天和地,山和水,一下子都不存在了,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只有他,她想起苏轼的句子: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小波——”坐在船尾的萧东忽然喊道。他们的手迅速地分开了,同时向身后望去。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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