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云姐微微睁眼,认出了对方,“我找不找鸭子,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找这只小鸭子陪我玩,碍着你了?”
“是我先点了他的台!”杜月咬着牙说。
云姐呵呵一声轻笑,两只手勾着我的脖子,就朝我嘴上吻了过来。那精香润滑的感觉,让我一时间忘了所有的事。
她,竟然主动吻了我!
“谁出的钱多,他今晚就归谁。”云姐吻完我,就偏头看着杜月。
“你……”杜月指着云姐,一脸的怒气,不过很快她脸色就换了,露出一丝笑容,说,“这小鸭子就让你了,你今晚好好玩儿。”
跟着她走到我面前,凑到我耳朵边上,一脸戏谑:“你可把那总伺候好了,要是能弄出点事情来,月姐重重有赏。”
我心里顿时警觉起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姚总要我拍下我和云姐的实锤东西,而这杜月,又要我弄出点事情来。云姐这幻想工厂副总裁的身份,难道真的让很多人都觊觎着?
或许别人不知道这些有钱人女人的私生活到底有多糜烂,但我们做男公关的却知道。很多富婆,甚至富人的老婆,都会跑出来玩,甚至呼朋唤友,三五成群,毫不避讳。
我知道云姐以前从没去过夜总会,但现在突然要玩了,就成什么稀罕的新闻了吗?
杜月说完,看了一眼云姐,轻哼一声就离开了夜总会。
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她不依不饶,非要和云姐计较那一巴掌,那事情还真的很麻烦。
我扶着云姐,目光不经意朝大厅二楼看去。发现姚总黑色高跟,前凸后翘地站在那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这是要我把握机会,拍下我和云姐亲密接触的视频。
现在云姐喝多了,要拍下视频,是最容易不过了。
云姐根本就没有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双手勾在我脖子上,双眼迷离地看着我:“陪我……喝酒……”
“姐,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管,就要喝酒!”
无奈之下,我只得开了个包间,一进包间她就找卫生间,在里面吐了半天才出来。
我扶着她回到沙发上,这酒肯定不能再喝,心想着陪她坐会儿,送她回去得了,哪里会料到她直接就凑了过来,疯了似的要亲我。
我越是抗拒她越是来劲,酒品不行,发起了酒疯。
我尽量与她周旋着,说实话,我不是不心动,我想要她。但一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就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正在想办法脱身时,突然发现包间门的窗户上有人在朝里偷看,还拿着手机在偷拍。
我一惊,想要推开她,却被她缠的更紧了,满嘴酒气紧紧地贴着我的嘴唇,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姐……姐……你听我说,我陪你出去好不好。”
她愣了愣,然后像个小女孩一样嘟着嘴,笑嘻嘻地说:“好,那就,出去玩儿。”
赶紧地吧,有人偷拍我是无所谓,但对云姐影响可就大了。我搂着歪歪扭扭的云姐,在陈哥的帮忙下,坐上了车。
上了车的云姐以为已经到了房间,更加疯狂,不停地撕扯我的衣服,勾的前面的司机不停的回头。
我艰难地掏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下“那片云”三个字,结果出来的的条目,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因为这些新闻条目里面,有不少都是在说一个事,就是那片云和鹏城一位官员公子的事情。
新闻里说,就在数天前,云姐和这位高官家的公子完成了订婚,在下个月就要举行正式婚礼。
这是鹏城一位高官的儿媳妇,我要是把她睡了,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之前姚总找我的时候,可并没有跟我说这个事。现在一想要拍和她的视频,我背脊就忍不住直冒汗。
姚总要这个视频,肯定是想弄那官员。我也明白了,杜月为什么要我好好伺候云姐,并且要我弄点事情出来。
我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房,准备将云姐安顿下来就闪人,就在上电梯的拐角时,我发现还是有人在跟着我们。
一个带着墨镜的平头男,鬼鬼祟祟的老是在偷拍我们。
关键我和云姐的姿势又非常暧昧,尤其云姐缠着我脖子的样子,跟情侣一样,十分尴尬。
想到云姐的身份,要是被偷拍到什么,不但会抹黑她的人生,连带我,估计都会有性命危险。
出了电梯,我连房间都没去,直接带着云姐就从安全通道走了。钻进街对面的酒店,开了房间。
我把云姐抗到了房间,她却拽着我,不让我走。
此时的她就躺在床上,因为之前跟我纠缠了半天,衣衫早已经凌乱不堪,胸前饱满的双峰挣出了半球,呼之欲出。两条白皙的美腿打的很开,直接缠在我腰上,裙下的春风大现,看得我心乱如麻。
“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别走,你别走,求求你了……”她眯着眼,说着酒话,语气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女孩。
“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我轻轻地安慰她。
云姐像是得到了承诺,闭着眼睛往我怀里钻。直到她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没有再乱动。
她喝得有点多,额头上出了微微细汗,几丝黑发凌乱地粘在上面,别有风情。那一瞬间,我甚至有点想留下来陪她。
留下来吧,反正已经甩掉了尾巴,即便我跟她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知道。最主要的,是她现在非常需要。
见她不动不闹了,我准备抽出手,换个姿势。
谁知这一动,她马上又有了反应,抓着我衣服,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要走……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嫁……”
我知道她和鹏城的一位高管儿子有婚约,现在看来,她是因为不满意这婚事,才喝酒放纵自己。
从来不去夜总会的梦幻工厂副总裁,突然去了夜总会,是否也是因为这件事?
我正要安慰她,她却猛地翻身起来,直奔厕所。
她刚才乱动,又引起了胃里的不适,趴在马桶上一阵哇哇乱吐。吐出来的全是酒,一点食物都没有。
我连忙给她倒温水漱口,递毛巾擦拭:“姐,身体是自己的,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她吐完后,就趴在马桶上哭了起来。
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好像是受了无穷的委屈,看得我心疼不已。
一个大集团的副总裁,万丈光辉笼罩在身上,平日里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现在却醉酒趴在马桶上哭泣。
坚强的外表下,她也有着一颗脆弱的心。或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曾抱着双膝,面对周围黑暗和寒冷而低声啜泣。
我抱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身,要将她扶起来。
云姐也很配合我,白嫩的手撑着墙壁,一点点站起来。可她手不知怎么的,就碰到淋浴开关,哗啦一声,浴霸里喷出冰凉的水,淋在我和她身上。
我急忙伸手去把浴霸关了,但我和她已经被淋的湿透了。
云姐浑身无力地倒在我怀里,完全醉了。
我连忙将她扶到床上,看着她湿透了的衣服,心想要是让她穿着睡觉,肯定会生病。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纠结了一下,便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和裙子都脱了下来。
顿时云姐就被我剥得只剩内衣和内裤。
红色的罩罩将那两团饱满紧紧束缚,腰身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肉,白皙光滑,如凝脂一般。两条细长柔滑的大腿中间,夹着黑色蕾丝,充满了诱惑。
这个时候的我,早已经被眼前的美丽景色吸引。
眼前这具身体,就像一件艺术品,我从来没有被谁这般吸引过。手掌抚摸在她腰身上,那种滑嫩的感触,竟让我有点爱不释手。
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就像诱人犯罪的深渊。想到之前在夜总会她吻我的画面,我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哪知她呻吟了一声,伸手就抱住我的脖子,含住了我的嘴唇!
说实话,做了这么久的男公关,对于这点事,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失去了欲望。但自从那天见到云姐,并且在包厢里接触她的身体后,我就一直渴望着她的身体。
最初在包间里的时候,我甚至想把她强上了。但现在,我知道他是个高官儿子的未婚妻之后,我便再不敢对她的身体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她这么一个身份敏感的女人,为什么会去皇后夜总会。更不清楚,她今晚为什么会这样。
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让她无处发泄。
她这坚强的外表下面,有着怎么一颗脆弱的内心?
我心生怜惜。
若换做其他人,我肯定二话不说,提枪就上,完事还有出台费。但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却做不出这种事来。
她现在醉了,神志不清,连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清醒过来,后悔现在的行为,那她又该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头上正悬着一把刀,如果我把云姐睡了,或许过两天,我的尸体就会在河里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我顾不上怜香惜玉了,挣开了她的纠缠,用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离开了酒店。
一出酒店,就看见那墨镜男,从街对面的酒店里走了出来。他肯定是发现,我和云姐并不在那酒店房间里。
我们两个对望了一眼,他便匆匆离去。
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在想,那个跟踪我们的墨镜男,会不会和在夜总会偷拍我们的是同一个人,他偷拍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杜月找来的狗仔队?
又或者,是姚总安排的人?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毛骨悚然,这也太可怕了,我还没答应她提出的交易,她已经开始了行动。
她这样做无疑是在坑害我,根本没考虑我的感受,让我无退路可走。
回到了夜总会,敲了半天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没人开,姚总好像不在。我也不知道那件事情,她到底怎么解决的。
第二天我很早就到了夜总会,一定要把这事儿给姚总说清楚,我不想到最后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一进门,姚总就首先向我发难。
“你什么情况!昨晚跟客人出台,公司也不登记,流程都不走了。最严重的是,你半道儿把客人丢下,一个人回来,你怎么解释!”
“姚总……我……”
“你还有脸解释?”姚总板着脸瞪着我:“投诉电话都打到公司了,你还解释什么,你入行前的培训白教了?知不知道这对公司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彻底懵逼了,云姐投诉我了?
为什么啊,我明明是为她好,她为什么要投诉我?
“你也不用跟我在这儿装无辜,犯错就要罚,不然算什么规矩。不按公司流程出台,工作态度极度散漫,对公司形象造成恶劣影响,公司决定,扣除你这个季度的工资和奖金。”
“别啊,姚总,一个季度是不是……”
“你再多说一句,我有权更改决定,半年你看行不行?”
“……”
我有苦难言,偏偏从姚总的话里挑不出毛病来,我昨晚的确是以出台为名义离开的公司,既然出台了,当晚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再回公司,我一时心急给忘了这规定。
算了,认罚吧。
被姚总训斥了一顿,我也忘记了跟她说那件事情。
从办公室出来,就遇上陈哥。陈哥也无奈,说姚总也骂他了,他以后在工作上如果再给我开小灶,会罚的比我更重。
这算怎么回事!姚总在针对我?
我哪里冒犯她了?难道……
是因为我没有和云姐发生实质性关系?
这更坚定我心里的想法,昨晚那偷拍的人,是姚总安排的人。
我心态还没调整过来,陈哥就跟我说,昨天那个月姐又来了,点名要我去。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不禁犹豫了一下。谁知杜月开的包间,就在旁边,她从门里探出半截身子,手里摇着一叠红票子,像唤狗一样,对我叫起来:“小鸭子,过来,过来。”
陈哥在后面推了我一把,让我别跟钱过不去。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露着笑脸迎了上去,说昨天不好意思,今天一定让她玩的开心。
结果她一点都不在意昨天的事,而是笑嘻嘻地把钱塞到我裤子里,问我昨天晚上的情况。
我知道她想听什么,一个高官的儿媳妇把男公关带出台,在酒店里做出对不起未婚夫的事,这放在鹏城,肯定是个大新闻。不论是对那高官,还是对云姐的名声,都是巨大的打击。
而且一个弄不好,那高官还可能推了这婚事,让云姐成为商界的笑话。
我正要回答她,兜里的电话响起来了,是个陌生号码,一接起来,那声音让我一扫整日的阴霾。
电话是云姐打来的,她问昨晚是不是我把她送到酒店房间的。
我说是,您喝多了,只能安排到酒店先住下。
云姐犹豫半天,在电话里问道:“我们有没有……”
“姐,别开玩笑,有没有,你应该有感觉才是啊。”
“那就好。我昨晚的确是喝多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谢谢你昨晚照顾我,把你卡号发过来,我给你小费。”
我笑着说:“不用了,姐,举手之劳,不用挂在心上。”
“你是想让我欠你的是吗?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方正,昨晚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你也一样,什么都不要记得,能不能听得明白?”
我愣了愣,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没得罪她啊。
旁边杜月还在,我就钻进了厕所离去。
“好,姐,你放心,昨天你没来过夜总会,我也没见过你。”然后将我的卡号报给了她
“不仅仅是昨晚,是过去,现在,将来,你都没见过我,我们从来不都认识!”
“姐,这又是为什么,我……”
“闭嘴!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逼我让你难堪!”
“……”
我是什么身份,真的不用谁都来提醒我一遍,“好,我懂了。”
挂完电话,心里十分失落,总感觉到处都不对劲。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她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态度。
这时外面杜月一阵敲门,我捧起水洗了一把脸,甩甩头,总觉得到处都不得劲。
出了厕所,杜月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脸上还隐隐有一丝火气:“你昨晚和那片云一点事情都没发生?”
“没有,我送她到酒店后,就回公司了。”我回答她,我是回的公司,而不是离开,让她更能相信,昨晚我和云姐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知道她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但也没想到,杜月会暴跳起来,一巴掌就呼在我头上:“没用的狗东西,人都烂醉如泥,缠到你脖子上,送到嘴边了你都不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整个鹏城,想睡她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你竟然就把她放过了!”
杜月一直骂骂咧咧,说我没出息,一辈子只有当鸭子的命。
我任由她在那儿骂,骂完之后她就对着我一阵打量:“也没发现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为什么那片云就看上你了呢?”
还能是什么原因?不就是哥们我帅气呗。
但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皇后夜总会里,身材比我好,比我帅气的男公关多了去了,我也不知道云姐为什么一眼就选中了我。
杜月将我拉到沙发上坐着,对我说:“你去把那片云睡了,我不管你是拍照录音还是视频,只要你弄到实实在在的东西,交到我手上,我给你十万块。”
又一个要我拍下和云姐办事艳照或视频的人,看来有不少人都希望得到那片云找男公关玩的证据。
只是这杜月开的筹码,可就太小气了,姚总许诺我的,是往后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杜月的十万块,只能算个零头了。
我笑了笑,直接拒绝了她,说:“姐,我们这行有规矩,客户没有要求拍,我们是不可以拍的。否则在这个圈子,基本就没的混了。”
我这说的并非是假话,之前说有同行也做这样类似的事,但别人做了,捞上一大笔就上岸,跑到天涯海角过新的生活。但也有人失手,被弄成残废,一辈子都完了。
之前姚总找我,许下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就是说我要是照办了,会得到至少七位数的巨款。
这样一笔钱,解决了我母亲的问题之后,也确实能让我后半生过得舒坦。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心动了,但后来我不得不怂,因为这事牵连的太多了,我没命去玩。
“二十万。”杜月以为我嫌少,将价码提高了一倍。
我告诉她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事我根本不会去做。
杜月见我接二连三决绝她,脸上也有些不好看了,抄着手往沙发上一靠,斜睨着我,说:“那你开口吧,想要多少钱?或者是想要我给你安排一份高薪工作?”
“姐,这关系到职业操守问题,我不会做的。”我语气很坚定地将她拒绝。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到底做还是不做?”杜月的话音里,已经有了点威胁的意思。
难道我不去做这事,她就要找人弄我?
这女人可真是够阴毒的,比姚总可狠多了。至少姚总还给了我考虑时间,如果我不做,她也不会为难我。
最终我还是没有答应,大不了以后出门我小心点,看到不对劲就往公司跑。
但事情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来欢场玩的人,根本就不会带有什么感情。今天晚上还在床上水乳交融,第二天一个不开心,就能往你脸上扇巴掌。就像那片云,昨晚我还那样照顾她,今天一个电话,就对我没有半点好颜色。
杜月见我没有答应,冷着一张脸就离开了夜总会。
当晚我下班后,收拾了一下便回员工宿舍。
我们男公关经常会出台,所以每天回宿舍的员工只有少部分。但我今晚回到宿舍,却一个人都没有。
正感到奇怪的时候,身后砰的一声响,大门被关死,一个身材雄壮的男人将门给堵了。
我心里有些慌,一边后退,一边问他是什么人。跟着背后一只手猛力推过来,差点就让我跌到在地上。
我这才发现,我们这员工宿舍,不知道什么情况,竟然闯进来三个大汉!
这三个人身上都纹着纹身,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子。
“你是叫方正吧?”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皇后夜总会的员工宿舍,你们不要乱来!”
这三个混子哪里会听我的,一齐围上来,把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扯开嗓子喊,但这宿舍里面,好像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尽量抱着头,不让头受到伤害。但手上、腰上、背上、肚子上,却被他们打得钻心地疼。
忽然大门被撞开,一个声音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听那声音是陈哥的,心里顿时就松了下来。
那三人一见有人回来,丢下我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我说:“臭小子,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陈哥跑过来将我扶到沙发上躺着,见我走路都成问题,急忙叫了个车,把我弄到医院。
“阿正,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有社会上的人找上门了?”陈哥给我弄了一堆的药品,放在我病床头。
结合今晚的事,我已经猜想到,那三个混子,就是杜月找来的。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是谁把这三个混子放进去的?
我们那是混合宿舍,住了二十来个人,我这么晚下班回去,宿舍里不可能没人。
而且这么大的宿舍,公司是配了一个宿管,专门负责宿舍的一些后勤事情。但今天不但连员工没有一个,连宿管也不见了。
我问陈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晚宿舍这么反常?
陈哥说他也不知道,要去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陈哥拿着手机出了门,几分钟后又回来了,对我说:“阿正,我问了,是施海今晚请宿舍里的人吃宵夜,连带宿管也一并拉了去。”
施海?我记得这人之前出过杜月的台,不过杜月对他不是很满意,否则之后也不会点我的台了。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今晚我决绝了杜月的提议之后,她就去找了施海,要施海配合,把她找去了三个混子带入宿舍里。又把宿舍里的员工全部带出去吃宵夜,让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挨揍。
这狗东西这样搞我,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陈哥问我得罪了什么人,我只是含含糊糊回答他。毕竟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杜月干的,再说杜月是我们夜总会熟客,即便说了,陈哥也处理不了。
我这伤势不轻,估计要在医院躺好几天。陈哥让我好好休养,说会帮我请假,然后就回去了。
第二天,我吃完药在病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幽香,十分诱人。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一个女人正看着我,十分漂亮,那轮廓不真切,但很像云姐。
我也真是中了她的魔,做梦都能梦到她。
“你怎么来了?”我含糊不清地说,就伸出手往她大腿上摸去。
反正是梦里,亵渎就亵渎了。
她的腿很有弹性,丝袜的触感摸起来很舒服。
可是刚有点感觉,手上就传来一阵疼痛,把我从睡梦中弄醒。
我睁开眼睛,见床头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职业紧身服装,两条大腿裹着黑色丝袜,充满诱惑。
画着淡妆的脸上带着一股冰冷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姚总?!”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有点紧张地看着眼前这高冷如冰山样的美女总经理。
她脸上一如往常地冰冷,隐隐中还有一丝愤怒。
我这才猛地醒悟,我刚才根本不是在做梦,而是在迷迷糊糊中把这冷艳美丽的总经理大腿给摸了。
“姚总,怎么是你啊?”我这一动,扯到肌肉,痛得龇牙咧嘴。
“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谁?那片云吗?”
姚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你想从她表情上看出什么东西,几乎不可能。
“姚总你说笑了,我一个社会底层的小角色,怎么会奢望这种事?”我不由得苦笑,昨晚云姐的一个电话,几乎是彻底把我和她之间的联系断掉了。
“姚总,上次您说的那个事,我做不了。”
她让我拍云姐的艳照或小视频,我现在是绝对不敢拍的。并不是跟杜月所说的职业道德有关,而是因为我怕。
姚总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看到她眼神中一丝别样的光芒,像是愤怒,又像是失望。
她走到病房窗边,看着外面,背对着我说:“方正,我说过,这件事我不为难你,完全看你自愿。你也不用这么快拒绝我,反正那片云下个月底才会举行婚礼,你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好好考虑。”
我说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这件事我下不了手。
我并没有说我是害怕那片云身后敏感的背景,毕竟当时姚总也没有跟我说这些。
“你不做也没关系,我说的话一直作数,某一天你拿到我要的东西之后,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许给你的东西,一分不会少。”
“另外你这次受伤,是在公司宿舍,也属于工伤。医疗费用,公司会全部替你报销,你安心养病就醒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姚总走后,我紧绷的神经总算是舒缓了下来。面对这么一个冰山冷美人,身上的压力实在不小。
原以为她会逼迫我去办那片云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么好说话,一点也没有为难我。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并不是不逼迫我,而是对我太了解了。
我在医院呆了一周,出院后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坐台不成问题,但要出台身体就有点吃不消。而这个季度的工资和奖金都被扣了,只靠着坐台的那点小费,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消费,根本就没有钱寄给我妈。
我这才发现,姚总这个女人,早就把这些事给考虑了进去。用心实在是深,我若没有经济来源,我妈就没有钱持续治疗。
“操!”我在休息室里忍不住骂了一声。
“又在生什么气呢?”休息室的门推开,陈哥探进头来,笑着问我。
“又来客人了吗?”我现在已经管不了是什么台了,哪怕是难伺候的客人,我都不忌讳。
陈哥拍拍我肩膀,说:“你先休息休息吧,你才出院,不要这么拼,身体要紧。钱是赚不完的。”
我见陈哥脸上有些不自然,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就问他:“陈哥,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那个……上次那个云姐又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陈哥挠着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