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昌文乘乱冲进人群,一边大叫道:“都别动,让我先来。”
谁这么毛急?其余人还略有忌惮,就见钟昌文蒙着脸混入其中,冲了上去,一个回头将两把刀横飞回去,摘下头巾抱着杨玉娘跳到树上去:“别动,我是来救你的。”
杨玉娘已是强弩之末,一头栽倒在钟昌文身上。
等群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跑远了。
“给我追。”带头人气炸了,几个兄弟被砍伤,还好他反应及时,带着人追了上去。
钟昌文带着一个女人,跑不了多远,寻了一处隐秘之地藏了起来,等那些人离开,这一等就到了夜晚,远处还隐约有几处火光。“真够耐性的。”
杨玉娘躺在地上嘤嘤一声,似乎很痛苦,钟昌文检查过她受伤的地方,伤口有些深,如果再不处理,怕是会加剧。
等血迹一干,若是黏上衣服,那就很难清理了,到时候怕是要将肉切开,原本细皮嫩肉的姑娘若是遭此创伤,怕以后都难以见人。
犹豫一下,钟昌文还是动手为她脱衣,皎洁的月光下,原本旁成马尾的秀发有几缕散在脸上,昏睡的面容也刻着坚毅,痛苦时皱着鼻子,眼眸不停的转动,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鲜红,仔细瞧来,精致的五官倒像个秀气的女子,只是表现的很强势。
她躺着很不配合,钟昌文难以解开束带,干脆用刀切断,顿时正装都散开了,戎装下,她一双皙白的长腿十分显眼,以及那纹落着绽放梅花的肚兜,又被轻轻一点拉,连肚兜都掉落了下来……
钟昌文可以发誓他还未来得及欣赏这娇美的身躯就被她肋骨处的一道刀疤给吓到了,怪不得她如此痛苦,原来是刀片刺在她体内,鲜血不止的留。
若不是肚兜掉落,怕他还不能发现,若是再耽搁片刻她性命难保。
“得罪了。”此时也顾虑不了太多,动手为她清理伤口。
“啊……”
刚碰到刀尖,杨玉娘疼的大叫,痛醒过来,发现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腰下腿之间,正低着头猥亵自己的身子,羞愤的要举刀砍死他,只恨身骨无力,反抗不得。
“不许叫。”
钟昌文马上捂住她的嘴,严肃道:“那些人还在附近,别出声。”
“你……”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解开了,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浑身颤抖,若可以杀人,眼珠子都将成为她的武器。
钟昌文急忙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给你处理伤口。”
严肃道:“你伤得太重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你会死的。”
杨玉娘恨不得去死,也不想被一个男人这般玩弄身子,在她眼里,钟昌文比那群人更加可恨。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钟昌文顾不得那么多了,捂住她的嘴,继续给她清理伤口,杨玉娘浑身扭动,如同水蛇的桐腰纠缠着他的手,玉肌都在发抖,双峰更是上下蹦跳,乍一看特别妖娆。
杨玉娘也感觉到自己这动作很羞耻,紧绷着身子,想踢开他,钟昌文气呼呼的摁住她的大腿,咬牙切齿道:“你若再动,伤口只会越来越深,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
“呜呜……”
杨玉娘眼泪盘在眼眶,被一个贼人摸了身子,她变得不干净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晕厥了过去,钟昌文松了一口气,晕了也好,晕了就配合了。
迷迷糊糊杨玉娘感觉到冰凉,睁开眼望见漫天星辰,还以为是一场梦,未来得及庆幸,就感到浑身酥麻无法动弹。
“醒了?”
钟昌文本来想一走了之的,可他走了,杨玉娘铁定活不了,半路折返,给她带来些水喝。
此时杨玉娘最不想听见的就是钟昌文的声音,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
“别动,你的伤口我刚给你清理好,若是你乱动,会裂开的。”钟昌文情急之下直接按住了她丰腴的双桃,尴尬的是她衣服已经没法穿了,瞬间滑落下来,一对红色若隐若现,十分惹眼。
啪……
杨玉娘用尽自己力气狠狠的给他一巴掌,钟昌文被打懵逼了,他这几天心里头正憋着一股怒气,被她这一巴掌打下去爆炸了。
“他娘的,老子拼死拼活的把你救了,给你处理伤口,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我告诉你,我就不是什么好人。”
钟昌文气炸了,把水扔了,低下头就吻住她的嘴。
“你不是总以为我想猥亵你吗?行,我就猥亵给你看。”钟昌文扒开了她的衣服,双手抓住她迷人的地方,用力的揉着。
杨玉娘吓傻了,呜呜一叫,就被他的舌头给缠住,发不出声音,此时她一丝力气都没,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发泄。
钟昌文喘着气,肆意的抚摸她,亲吻她,她反而不抵抗了,浑身瘫软下来,可能她潜意识一直认为,发生此事才是合理的。
“你怎么不反抗?”
钟昌文突然一愣,他感觉很不爽,抬头见到杨玉娘忍住不掉落的泪水,苦笑着:“反抗有用吗?”
这句话强烈加重钟昌文的罪恶感,这样做他跟那些恶人有何区别?
“他娘的。”钟昌文气呼呼的大骂,还没上任就把捕头给上了,这算是什么回事?自己坐在一边生着闷气,过了好一会,杨玉娘动了动嘴唇,说了个字:“水。”
钟昌文望着扔在一边的竹筒,又去给她打水:“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钟昌文反问。
杨玉娘恢复了些许力气,眼神坚定,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一定会杀了你。”
钟昌文摊手,苦笑道:“得了吧,等你恢复了再说。”
今日被钟昌文羞辱,清白已经被毁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这个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她要活下来:“我饿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有吃有喝的?”钟昌文说完就去找果子,回来时天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光亮让她身躯更加诱人,官服已经稀碎,怕是穿不了了。
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钟昌文暗暗埋汰,默默的脱衣服,杨玉娘惶恐变脸,警惕的退后:“你想干嘛?”
“放心,我若要做那事,一个时辰前我就不会停下来,把衣服穿上吧,免得我按耐不住。”钟昌文脱掉外衣扔给她,又不知跑去哪里,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杨玉娘竟然失去了安全感,生怕他就此消失。
一炷香后钟昌文回来了,说:“毛鄂的人应该走了。”
杨玉娘望着手里的果子入了神,想到些难以想透的事情。
临近天亮,钟昌文背着杨玉娘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走回去,毛鄂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绝不敢让杨玉娘活着回去。
“先别回城。”杨玉娘担心有诈。
钟昌文突然听到前面有动静,带着杨玉娘躲起来,骂道:“果然,这歹毒的老头,还在这埋伏。”
杨玉娘呆呆的看着钟昌文,见他对毛鄂恨之入骨的神色,难道他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话刚说完,钟昌文脸色一变:“咦,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你……”
一眨眼的功夫,钟昌文居然放她在一边自己冲出去,他这不是找死么?
“麻子哥。”
前方徘徊的人不就是麻子哥么?钟昌文兴奋不已终于找到他了,这下谁他妈敢说,老子不是知县?
“小爷,您跑去哪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麻子哥这几日一直在附近寻找,都快急死了。
钟昌文先没跟他解释,问:“我的东西呢?”
“都在这呢。”麻子哥将背上的包裹递给他,钟昌文一口戾气吐出来:“这赤谭县,该改姓了。”
见钟昌文去而复返,杨玉娘气呼呼的骂道:“你疯了?”
“呵,我可没疯,你看这是啥?”
钟昌文一脸坏笑,将公文拿出来……
夜间毛家一阵吵杂,一干人灰头土脸折返,带头的那个胖子正是毛鄂的心腹毛番,正郁闷着,怎么就寻不着人影了?
“一群废物。”
毛鄂得知消息大怒,区区几个人都摆平不了。
毛番一脸委屈,可也不敢发作,喏喏道“老大,我们也不知道那小子如此狡猾,摆了我们一道。”
毛鄂阴沉着脸“给我接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次日,毛府的老算计福爷匆匆忙忙赶去毛鄂的卧房边叫:“毛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
毛鄂身边的小妾穿戴肚兜,酥骨半露富有娇气却被直接踢下床,似乎已经习惯被他粗鲁对待,慌乱一阵便一脸幽怨。
福爷是刚从衙门得到消息,听说新老爷上任了便赶来汇报。
毛鄂气得呀呀大叫:“你不是说,那小子没公文,是个冒牌货么?”
“毛爷,这……”福爷也未曾想到,昨夜他推算钟昌文要么是冒牌货,要么就是丢了上任公文,不论如何都上任不了,对他们构不成威胁,谁知……
“毛爷莫惊,这新任知县是否另有其人还是两说,再说,就算是又如何,不过是芝麻官,还能翻了天不成?”
毛鄂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上一任知县都得看他脸色行事,在此地,当官的可跋扈不了,福爷挑起眉毛接着说:“这新知县,还不是毛爷您的姑爷么?”
“你的意思是?”昨日他派人去杀钟昌文,早就撕破脸了,还谈什么婚约?
福爷笑的阴森,临着耳边悄悄道:“作不作数,还不是单凭毛爷您一句话不是?”
……
赤谭衙门内,一间客房当中,杨玉娘从梦中惊醒,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夹带一丝慌张与惊恐,突如其来的诈醒把身边正在瞌睡的丫头险些吓倒。
“杨捕头,您醒了?”
杨玉娘昏迷数个时辰,此时还未彻底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喃喃自语道:“我的身子。”想起梦里被人占了便宜,浑身冒出冷汗。
“我怎么在这?”杨玉娘环顾四周,记忆有些紊乱。
丫鬟说道:“杨捕头,您昨夜昏迷不醒,是钟大人将您带回来的。”
“钟大人?”杨玉娘瞳孔瞬间放大,一激动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筋骨有挫伤,小腹处略感撕裂剧痛,霎时将她刺醒,一切都是真的?
“咱们新任的大人呀,难道杨捕头忘了?”丫头想起钟昌文便一脸倾慕,说:“钟大人可护着你呢,担心我照顾不周,守着你许久未走。”
杨玉娘想到他那可憎的笑容便咬紧银牙“他此时在何处?”
……
日上三竿时,离府衙西南八百米处有一户人家,老大爷正起早准备去买些米酒,瞧见自己儿子还未起身,便好奇问道:“儿啊,今日怎地不当值去?”
谭志聪翻来覆去敷衍道:“爹,今日不当差了。”
过了一会又憨头大睡,谁知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十分不耐烦的嚷嚷道:“谁大清早的不叫人睡觉?”
一开门便见到同僚的张伙,这小子毛毛躁躁跟丢了魂似的大叫:“志聪兄,你怎地还在睡觉?赶紧更衣随我去衙门。”
“衙门,谁爱去谁去,姓杨的简直不把我们当人,招惹了毛鄂,害我们差点丢了性命,这捕头,老子不当了。”
张伙可是从衙门跑来的,急着回去,丢下一句话“新知县来了,你赶紧的吧,去晚了,少不了挨板子了哟……”说完,可不等他磨蹭,先赶了回去。
谭志聪摇头晃的还未反应过来:“新老爷?”末了又来一句:“这赤谭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敢来吃这份苦差?”
话说这赤谭衙门的捕头不到三十,几乎都是老弱病残,剩下的几个就是游手好闲的,没几个正经当值的。
“也怪不得昨天差点折在毛鄂手里了。”
钟昌文清点了衙门的名单,差点也想撩杆子,他先前也没少跟一些府衙打交道,一般县衙的编制是在50-100人,再加上私下编收,少说兵力过百,甚至上千都有可能,可这赤谭县才二十多号人,在府的就这余下的六人。
“好,很好。”
当值日,在册的捕头就这几个老弱病残,钟昌文原本意气风发,想找毛鄂算账,现在看来,他不烧香拜佛期望毛鄂别找他麻烦就算好的了。
麻子哥手里拿着个苹果,沉默的看着这长满蜘蛛丝的牌匾。
“你看起来挺眼熟的。”钟昌文见到低着头的张伙,若有所思道。
“大人,您认错了吧,小的可从未见过您。”
张伙见到钟昌文面如死灰,昨天临阵脱逃钟昌文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小子不地道啊,眯着眼睛暗道,晚些再找你算账。
他兜兜转转了两圈,只说了一句话:“有谁不想干的,去账房领钱走人。”
等了一会,见没人离开,心里还有些安慰,这些人还算是有点良心,刚准备说话,一个年龄稍大的捕快说:“大人,这……账房没银了都。”
其实他们早就不想干了,每月分配到赤谭县的银两经过层层剥削,早已经所剩无几,根本不够府衙的开支。
“麻子哥。”钟昌文有气无力的道:“咱们应该带了不少银两吧?”
麻子哥取出一个袋子“小爷,老爷是让您来这收刮钱的……”
“住手……”
钟昌文正准备遣散这几人,就听一道厉声,瞧见杨玉娘苍白的脸上布满怒气而来。
纵然再不情愿,她也接受了钟昌文是新任知县的事实。
“杨捕头,你总算是醒了,可叫我担心呢。”见到她,钟昌文终于笑灿烂些了。
“你在做什么?”杨玉娘昨天她见到钟昌文拿出公文之后就晕过去了,醒过来感觉天都快要塌了。
钟昌文掂了掂手里的银两道:“出粮呢。”
“捕快所剩无几,你若遣散,日后衙门还如何维持?”杨玉娘被他所为气得发抖,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这一烧,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要他们也没用啊。”钟昌文一脸无奈,说:“你身子骨还未痊愈,还是先去歇着,你放心,我遣散谁都不会遣散你的。”
“你……”
杨玉娘还未出声,门外一阵喧哗,接着跑进来几个人一边大笑:“拜见钟大人。”
奇怪的是,又是一群人涌入衙门,这群人不仅穿着锦衣玉袍,油光满面,大腹便便,更有的一脸煞气,粗壮凶悍。
杨玉娘脸色大变,这群人,来的不是富甲地主,就是刁蛮村霸,平日最令她头疼的人,来了一大半。
“恭贺钟大人。”
“听说钟大人可是毛家赘婿,钟大人真是双喜临门呀。”
钟昌文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呐。
毛鄂先发制人将钟昌文上任的消息传递了出去,宣言他是自家女婿,引得一个个富甲恶霸都坐不住了。
“快些将礼物给呈上来。”
一个地主偷偷的给钟昌文塞了一张银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一点心意,还望钟大人笑纳。”
钟昌文瞄了一眼另一人端上来的黑匣子,沉甸甸的都是黄金,眼睛都快开花了,自己老爹说的没错,当官的就是油水多,合不拢嘴的道:“青老哥,啧啧,您瞧你,这就见外了不是……麻子哥,给青老哥端茶。”
杨玉娘怒血攻心,险些又被气晕,瞧那钟昌文跟这群乌合之众十分投契,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无药可救!
张伙看傻眼了,这平日里一个个嚣张跋扈的人怎么滴都等登门拜访来了?前几任知县可都没有这待遇啊,难不成,这新来的老爷不简单?
“钟大人,在下见您玉树临风,英气逼人,气宇非凡,人中龙凤,特意寻来一头西獒猎犬赠于您,唯有狗中之霸方能配得上钟大人您纳。”
哟,钟昌文迷之一笑,这位……不正是那日坏了自个好事的谭富贾么?这老家伙,怎么那么喜欢送人狗呢?
不过,瞧见这西藏獒犬还挺凶气的,这老家伙马屁拍的舒服,送的东西也入眼,跟他一下‘投机’起来。
“除了人中龙凤勉强算不上之外,其余的说的在理,富甲兄送的獒犬本官十分喜爱呐。”
谭富贾原本还打算接着奉承的话一下卡在嘴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咦?这位是?”收下礼物后,钟昌文自觉的将他推到一边,对着一个妙龄女子问道,此女轻纱飘逸,浓发乌丽,细腻的小嘴上竖着俏皮的鼻梁撑起了一双魅丽的眼眸,在一群大糙老爷们里宛如仙女般靓丽。
身边一位矮小黝黑的老夫呵呵笑道:“钟大人,这是小女,听闻大人才高八斗,特意前来一展风姿。”
“小女子谭苗苗见过大人。”
“好,好。”说这钟昌文不自觉的拉着她的小手摸来摸去的,对她父亲也特别亲近。
谁说这赤谭县穷山恶水多刁民?狗屁不通,这简直就是桃花秘境,钟昌文感慨不已,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能光宗耀祖了?
杨玉娘见钟昌文已经陷入这迷乱的假象当中,冷脸叹气,毛鄂这只大老虎手段可真高。
那几名拿了遣散银的捕头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些人是疯了不成?
十里八乡的不少富甲乡绅接连来访,衙门一整天都欣欣向荣,乐的钟昌文摸不着北,礼物可是收了一件接一件,还不经意许诺了不少事情。
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毛鄂冷哼道:“就让他先尝一尝甜头。”
毛小薰还不知道钟昌文被毛鄂算计,误以为是自己父亲放他上任,一时间心头有几分欣喜,想来自己过两年的丈夫可是一名知县,倒是有几分羞涩涌上心头。
直到黄昏之时,衙门才逐渐冷清下来,白日各路人马的拜访让许多老百姓都摸不着头脑,有的传言道,是青天大老爷来咱赤谭县了。
“青天大老爷?”
众说纷纭,有的则认为刚上任就博得这么多乡绅恶霸的追捧,肯定是罪大恶极的‘贪官’。
钟昌文此时毫无心情去搭理外面的流言蜚语,现在满屋子都是‘礼物’看的他眼花,金银珠宝可不在少数,居然连‘洋玩意’也有。
不知是哪个地主送来了一盏西洋灯,令钟昌文爱不释手。
“麻子哥,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住在这了,给我好好守着,这可都是宝贝啊,哈哈。”钟昌文兴奋的怕是睡不着觉了。
看他这副模样,杨玉娘恨不得转头就走,心里暗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难道不明白这是毛鄂的糖衣炮弹吗?
“大人。”
虽然心里极其不情愿,可她还是承认了钟昌文的身份,公文她已经寻专人验证过了,他的确是新任知县。
“哟,是玉娘啊,快些过来,刚好瞧见一串白珠,可与你搭衬,这就送你。”钟昌文出手阔绰大方。
杨玉娘却毫无喜色,冷峻的道:“不必了。”
“大人,这些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初始上任便被冠以贪官污吏之名,怕是以后很难服众啊。”
“我看谁敢。”钟昌文收敛了笑容,哼道“这些东西难道不是这群家伙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么?我这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见他毫无悔之心,杨玉娘便知道多说无益,彻底在心里将他与那群贪官污吏一视同仁,扭头离去。
接连数日,衙门熙熙攘攘,不时便有乡绅地主过来拜访与钟昌文打好关系,钟昌文来者不拒,与等人谈笑风生,这不,这一大早的就带着那条西藏獒犬在散步,十分惬意。
“怎么今日不见杨捕头呢?”钟昌文挠头不解,前几日杨玉娘跟只苍蝇似的一直在他耳边嘀咕,今天倒是见不着人了?
麻子哥来去无踪的,突然冒出来道:“小爷,您让我办的事都在这。”
结果名单,钟昌文仔细瞧了一眼,蹙起了眉头,斟酌小会后道:“一个小小的赤谭县,竟然有这么多的乡绅地主,怪不得民生恶怨。”
“尽快给我勒几个好手过来,实在不行,就先把板子中子他们几个给我调过来。”钟昌文悄悄的吩咐后,麻子又消失不见了。
这偌大的衙门里,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看来他这个官位屁股还没坐热啊。
“玉娘。”
一日未见杨玉娘,钟昌文心里惦记的很,特意去她的卧房寻人,叫了几声无人回应,又是深夜,难不成已经歇息了?
见其房间已经熄灯,钟昌文扫兴离去,还没走出院子就听到屋檐的脚步声。
“谁?”
钟昌文躲在树后,见一黑影持剑闯入杨玉娘的卧房,顿时脸色大变。
“不好,玉娘有危险。”
好个恶贼,竟然夜闯衙门,钟昌文担心杨玉娘的安危,孑然一身冲了进去,大叫道:“恶贼休敢。”
也顾不得她手里有武器,与她搏斗。
“住手,是我。”
黑衣人被钟昌文破门而入吓得一震,拉开面巾,竟然是杨玉娘。
“怎么是你。”钟昌文马上收手,还没反应过来,杨玉娘整个人软瘫了下来,腹部有血水滋透,马上抱着她。
“你……别碰我。”杨玉娘极力将他推开,但钟昌文不管,抱着她猴急的跑到床上去……
钟昌文将她放在床上问:“别动。”
说完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方才不小心误伤到她的伤口,此时血水已经渗透出来了,钟昌文情急之下顾不得那么多,想看清楚伤势好为她包扎。
“啊……你。”杨玉娘手脚被压住,再加上伤痛缠身,毫无力气抵抗,只听撕拉一声,她的夜衣便被撕开一大片,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连内宿的裤底都露出半截,一挣扎,钟昌文按的越紧,想用脚踢开这个臭男人,可却使不上劲。
钟昌文斯一声,说:“伤口裂开了,你别再动了。”
杨玉娘不听,撕声挣扎大叫:“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管。”
若是任由她这般性子,伤势加重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气的他大叫:“小娘皮子,凶什么凶,你是本官的捕快,本官命你安分点。”
杨玉娘几乎是听不到他讲话,拼命的挣扎,钟昌文气得没辙,恨不得将她打晕,手上抓着一条带子一拉顿时将她的肚兜给扯出来了,空气突然寂静了下来,她像被点了穴一样浑身僵硬住了。
钟昌文眼珠子往下瞄了一眼,还能看见圆润玉滑的肌肤在颤抖,粉嫩的红点轻轻的荡漾,像受了惊吓的两只白兔子。
“我……我是不小心的。”钟昌文结巴的解释,赶紧将肚兜给盖上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杨玉娘的反应甚为奇怪,也不在挣扎,瞠目瞪着钟昌文。
在她发作之前,钟昌文干脆将她打晕,才松了口气:“本官……真是不小心的,我……也是为了你好。”说罢便去寻来创伤药给她包扎,眼神不小心扫到未遮全的肚兜,内心鬼鬼祟祟的有一点猥琐的想法。
纠结了一下,钟昌文突然想,她其他地方不知是否还有伤口?那是否得检查一番?
“对,若是留了伤口可是极其危险的,不行,本官得为她检查一下。”说着,钟昌文轻轻的挑开那肚兜,眼珠子就快瞪出来,哎呀,还好这里没有受伤,这才安心下来。
接着,钟昌文又是心惊肉跳的将她的衣服褪去,一具精致的玉身横躺在眼前,看的他火气上涌,浑身冒汗。
未曾想到杨玉娘的身材如此娇美,平日里倒是瞧不出来。
还好的是,除了原先负伤之外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钟昌文才稍微放心,只是他内心一股招燥热难以隐忍,血气方刚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抚摸玉娘的身姿,就在快触碰到她圆润高峰时,听到屋檐有脚步声,瞬间将被褥盖上她身,变了副脸冲出去。
“大胆毛贼,竟敢擅闯府衙。”
两个黑衣人追杀过来,被发现后掉头就跑,钟昌文皱了皱眉头,当这里是你家呢?想来就来?正憋着一肚子火,他猛地跳上屋檐,追了上去。
“咦?”
钟昌文暗叫一声,破口大骂:“竟敢窥视本官的府邸,你们这群该死的。”
屋檐上居然不止一伙人,三四个方向涌动出各路人马,见钟昌文没有一个恋战,全部掉头就跑。
钟昌文一个人也追不了,吹了个暗哨,麻子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抓住了两个毛贼。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钟昌文拉下他们的口罩,也认不得是谁的人。
毛贼也不出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钟昌文也不说话,给麻子哥一个眼神将他们带下,静等半个时辰后,麻子哥去而复返,说:“查出来了,一个是毛鄂的人,另外一个是东林府的人。”
对于毛鄂钟昌文不出奇,这东林府是何许人也就不得而知了?他初来乍到,对此地人脉不熟,但就今晚这种情况,他这个知县大人怕是被许多人给盯上了。
“他娘的,麻子哥,小爷我憋屈啊。”钟昌文吐了口唾沫,很想找人出出气。
麻子天真的问:“小爷的意思是?回寨子去?”
钟昌文摇头一边呸呸呸:“打死都不能回寨子,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可不想被那蛮女纠缠……”
他也只是吐个苦水,这几日他也能感觉到,虽然各路人马都对他客气恭迎,可背地里的监视,调查,收买,贿赂可是一应俱全的。
“这里不是无法无天么?很好,小爷我向来也是无法无天的人……”钟昌文阴森森的望着衙门的匾额低估道。
次日天还未亮,钟昌文就被喧嚷给吵醒,迷糊的揉着眼,听到有人击鼓,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道:“何人击鼓?”
仅剩的捕头里就有张伙,慌慌张张的传话到:“大人,是个小女子。”
“小女子?”钟昌文道:“让她进来。”
大门打开,先是见到门外一伙人围着,簇拥着一个身穿青纱的女子,眉目浮杨,樱桃细嘴,体态丰腴,神色慌慌张张,不仅头发散乱,就连素服都有些破损,双目含泪,跑着哭诉道:“大人,小女子家入贼了。”
“入贼?”钟昌文正打量这年轻的妇女,一下坐不住了,摩拳擦掌喜道:“快,快带我去。”
众人见他一脸欣喜都傻眼,怎么大人这么高兴?
钟昌文意识到自己失态,咳嗽一声,整理一下表情,才道:“嗯……本官心切,你快些寻我过去。”
终于有案子了,钟昌文正想大显身手,这才这般激动。
报案的女子名叫李苏苏,是西头一个小村落豆腐坊里的妇女,早年丈夫因为好赌欠下债款逃之夭夭,留下她孤儿寡母卖豆腐过日子,谁知昨夜家里入了贼。
赶到现场时钟昌文只带了两个随身捕头,张伙对这附近地带很熟悉,一路上跟钟昌文解释:“大人,前面就是豆腐坊了。”
自从见到各路人马对钟昌文示好,张伙就铁了心要留下来了,盘算着在衙门捞油水。
钟昌文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豆味,豆汁干撒了一地,东西也七零八落的,李苏苏忙着收拾,被他呵斥一声:“别动。”
李苏苏一惊,瞪着眼睛看着他。
钟昌文鼻子嗅了嗅,命张伙等人出去,一边打量着屋里头,一边问道:“敢问姑娘,你说屋子入贼了,可是丢了何物?”
“不……不见了钱。”李苏苏不明他为何驱人出去,磕巴的回答。
钟昌文冷笑道:“你撒谎。”
自打进屋,钟昌文就觉得不对劲。
他以前也没少去一些乡绅贵族家里‘劫富济贫’,对于这类事,不说门道清,也能说手道熟,一般的小贼偷东西,怎么会把整个屋子给翻得底朝天?况且,这一地的豆汁可不是打翻几斗铁椤一回事,倒像是有人故意泼地上似的。
再有,这平房里面啥东西值钱一目了然,入窃的人再傻,也不可能顾着‘折腾’人家屋子吧?感情像是来‘撒气’的?
这让钟昌文起了疑心,这鸡皮小事闹到官府也不多见,区区一个妇女,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冷静下来钟昌文脑子倒是使了起来,见李苏苏脸色大变,马上又慌张失措的说:“大人,我不明白您说什么?”
见她这反应,钟昌文拉着黑脸冷哼道:“大胆,你可知欺弄本官是什么罪?”
李苏苏脸色又变,彻底慌了,赶紧去收拾东西。
钟昌文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耍我的?”
他猜测,李苏苏整这一出应该是‘有人’指使的,想整蛊他这个新老爷,看他笑话,连个小贼都抓不了,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大人……”李苏苏还没来得及解释,钟昌文就抓住她的手腕,气冲冲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钟昌文毫无怜香惜玉,抓的李苏苏吃疼,柳眉弯弯,眼眶带泪,委屈的道:“大人,没……没人指使我。”
“还敢狡辩,看来你是想吃牢饭。”钟昌文不与她废话,便要带她回衙门。
一听要吃牢房,李苏苏马上跪下,掩饰不下去了,颤抖道:“大人,小女子知错了,求求您,放过我一次吧。”
钟昌文连坑带唬的,李苏苏这妇女怎是对手,一下子就招了。
“什么——”
钟昌文大吃一惊,原以为是有心人在作怪,事实却非如此,竟然是李苏苏搭戏台自演的一出好戏,做给邻里街坊看的。
听完暗暗咂舌,李苏苏已经不敢再欺瞒,一切都交代出,是她与一男子偷情,被邻居瞧见,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偷男人?”钟昌文居高临下望着这幽怨的女子,听她哭诉道:“大人,若是传出去,我会背上荡.妇的骂名,以后……可活不下去。”说着大哭:“若是大人不肯饶恕,那我……就不活了。”
这……钟昌文也摸不着头脑,这李苏苏好歹也是个清秀的少妇,被男人惦记上实属正常,自己耐不住寂寞,与人苟且,在偏僻山村也不算罕事,只是……这么大的乌龙,叫他如何收场?
罢了罢了,钟昌文瞧她梨花带雨的抽泣,也不忍心为难她。
“既是寂寞,为何不改嫁?”
李苏苏闻言抬起头,稍稍止住泣声,双眸流动哀怨的凝视着他,红唇微张:“大人有所不知,这赤谭县的人重视名节声望,守活寡可比改嫁高洁多了。”
“那我问你,这类事,你可经常干?”
此话一听,李苏苏羞涩涌上心头,怎敢明说,低声呢喃:“原先我家男人离家前便未添一儿半女,独守四壁,我就……”
怪不得瞧她一脸梅花荡漾,真不知与多少男人苟且过了,顿时一脸嫌弃。
李苏苏瞧见钟昌文英气勃发,正值青壮年,模样生的俊朗,可比那些土包子顺眼多了,不觉抱着他的腿,挨着身子:“大人,您就体谅在我一个弱女子的份上,放过我吧,大人大恩大德,小女定会以身相报。”
李苏苏双眸流转,咯咯笑道:“昨夜那人并未碰过我身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昌文咦了一声,就见李苏苏扑上来,说:“大人,如若您不嫌弃我,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话刚说完,李苏苏就开始脱衣服,原本宽松的衣带顷刻落下,花白的肌肤都贴在钟昌文腿上,她虽年过二五,可未生过孩子,身姿娇美,肌肤润玉口之间荡漾着一朵粉红小花,轻颤抖美艳不可胜收。
钟昌文双腿跟灌了铅似的,任由着她为自己解带,俯视之下,倒是觉得她有几分韵味,桃花眼别有几分姿色。
“这成何体统?”一个活艳的女子就蹲在脚下,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艳花,可叫人欲念四起。
李苏苏似乎抓到了钟昌文的龙骨,颤抖的嗲叫:“大人,您可好生威武呢。”眼睛充满欣喜之色,急急忙忙的想掏出来一瞧到底。
这就是赤露露的勾乙呢?可钟昌文血气方刚,还真的受不住这美艳的乡妇,与寨子里的彪悍女多出一种优柔的滋味。
“这可是你自找的。”钟昌文抓着她散乱的发丝,一下将她拉起来,揽在了怀里。
李苏苏骨子顿时就酥软了下来,亲昵的说:“任由大人处置。”
钟昌文毛毛躁躁的命她张嘴,李苏苏眼神懵懂的看着他解带,问道:“为何要张嘴?”
“当然是……”钟昌文以为她是在装蒜,连男人都偷,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倒也不拆穿,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李苏苏比钟昌文还激动,若是借此讨好了‘县老爷’那日后岂不是生活滋润了起来?便卖力的舞弄身姿,说张嘴就张嘴,香舌在红唇抵了一圈。
真是看不出,这小嘴倒是机具美感,钟昌文毛毛躁躁的解开宿裤,李苏苏呀的一声,差点咬住了舌头,先是惊吓,又是惊喜的。
“大人不愧是‘大’人。”她感慨,所见不多的她,声音都发抖起来了。
钟昌文得意洋洋,还没等她出声就将她喉咙抵住,舒服的闷了一声,李苏苏呜呜的吐出来,苦苦道:“大人,你这么能这样?我……”
李苏苏第一次张嘴接受不了,差点呛到了气,钟昌文瞧她不像是装的,看来她还算是挺清纯的麻,更是欣喜:“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以身相报么?这就不行了?”
闻言李苏苏生怕钟昌文发怒,又怕他粗暴对待,想起了其他妇女一些夜话,倒也略微能接受起来,不能钟昌文自己动,趴着慢慢伸嘴过去……
钟昌文不等李苏苏凑过来就硬塞了进去,舒服的翻了白眼,一不小心与牙齿磨蹭让他呲牙咧嘴的摁住她的头:“你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李苏苏呛得只咳嗽,抬头眼神充满幽怜:“大人,您弄得我好难受。”
钟昌文见她不像妆模作样,看来得好好调教一下,心里玩心大发,坐在凳子上敞双脚,对着她呵笑道:“方才是我着急了,得,我就不强求你了。”
李苏苏还以为钟昌文生气了,眼珠子一瞪,跪着就凑过来,没等他说话又含了进去,比刚才还更卖力了些。
见她这蠕动的身姿,连骨子都散发出娇媚,怪不得会偷男人?如此女子怎么受得住常年的寂寞呢?
本官这倒也是为百姓造福,他正乐呵呵的享受,过了一会实在是禁不住这诱惑,钟昌文想要让她趴下时候,张伙敲门道:“大人,不好了,衙门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