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寝宫被轮流:我被男友吸出奶水

情人港又叫达令港,和悉尼歌剧院一样,是悉尼的地标之一,也是重要的商业中心。

可能是氛围的问题,陈暮今天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向周晟言,额头轻轻的靠在车窗上,因为外面有些寒冷,里面开着暖气,所以车窗上起了些水雾,又凝聚成水珠因为重力滑落下来。

“想好去哪里吃了?”周晟言问。

“blue fish。”陈暮说,“我昨晚上用手机查了查,这家店的评价很高,龙虾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去过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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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可以试试。”

车停靠在了路边,陈暮拿着手机准备跟着地图向那家店的方向走,周晟言说不用,他知道在哪。

“你为什么知道?”

“我在这里生活接近三十年了。”

他果然带着陈暮找对了地方,因为昨晚预约过,所以很顺利的就座点餐,双人海鲜套餐和沙拉,以及两杯鸡尾酒。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夜晚的情人港反而比白天多了几分风情,偶尔有船只经过汽笛声轰鸣着,而那边的商业区霓虹闪烁,人来人往。水里倒映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大厦,随着海风一起微微的颤动着。餐厅的圆桌摆在岸边,配上烛火和玫瑰,似乎还没喝酒就让人起了几分醉意。

菜没过多久也上了,服务员小姐姐一头棕色的头发身材婀娜的飘过来,把双层的大盘子放到了桌子上,里面满满的各式生蚝,酥脆的炸虾,腌制鱿鱼。

龙虾是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点的蒜香,上面撒着一些香料,黄油的味道浓郁而诱人。

面对如此美食,陈暮却破天荒的后悔了,为什么要听网上的推荐点这个,显得她吃很多的样子,不够淑女。

就只应该点那一份凯撒沙拉,然后用叉子插起一小块培根放在嘴里,闭着嘴慢慢嚼。

“叫情人港是因为这个港以前有很多情人来吗?”陈暮问。

“不是,新南威尔士州第七任总督叫芮福·达令,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周晟言把龙虾的肉从壳里轻轻取了出来,放进了陈暮的盘子里。

他一定是发现了自从龙虾被端上来之后,陈暮就盯着移不开眼。

她咬了一口龙虾肉,细腻而鲜香,“味道比中国的米其林还要好些。”

“我去过中国。”周晟言说。

“哪里?”

“云南。”

“那里很美吧,云南的昆明,一年里四季如春。我家在北京,一到冬天就是铺天盖地的霾。”

“我在云南边境线。”他说,“这里很多人都只知道中国的上海与北京。”

“就像只知道澳洲有墨尔本和悉尼一样,我以前一直以为墨尔本是澳洲首府,来这里之前你才告诉我是堪培拉。”

周晟言原本就深邃的轮廓被这灯火勾勒得更加分明,他的气息与夜色相近,仿佛本身就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危险,却又吸引着陈暮不由自主的靠近。

他并没有接话,只是嗯了一声。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种时候聊什么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徐的海风,流淌的音乐,天空中挂着的月亮,还有眼前的人。

以及面前的一大盘美味海鲜。

吃完之后陈暮去结账,却发现钱已经被结过了,她懵了,看向周晟言。

“走吧,逛逛。”周晟言说。

...说好的她请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海边,陈暮的长发被吹得轻轻的晃动着,路灯照得她的影子纤长,与周晟言的影子重叠了几分,周围行人三三两两,与她们擦肩而过。

“周晟屿。”陈暮回过头叫他,结果踩到了一块隐身在沙中的石头,撞进了他怀里。

他的腹肌硬硬的,身上却带着些好闻的味道,而且温暖。

可这突然间的亲密接触让陈暮有些无措,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子,后退了两步,不太敢看他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对不起。

周晟言说,“过来。”

陈暮走向他,在再次靠近他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的插进了陈暮的长发里,扣着她的头吻了下去,这是一个和海风一样轻的吻,仅仅是两个人嘴唇的碰撞,柔软而温柔,而触电般的感受却沿着嘴唇蔓延开来,让陈暮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周....”

“周晟言。”他说。

“啊?”陈暮疑惑的看着他。

“我叫周晟言。”

“可你不是说你叫周晟屿吗。”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语气平常的说,“怕遇到坏人。”

陈暮一时语塞,照当时的情况来说,更应该担心对方是坏人的难道不是她吗。

所以当时他担心她其实背地里是什么连环杀人凶手或者穷凶极恶之人,对他见色起意,先奸后杀,抢夺钱财?

“走吧。”

从一前一后变成了纤细轻盈的长发少女与高大沉稳的男人并肩而行,陈暮一米六七,而周晟言应该是一米八五左右,接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看起来却赏心悦目。

刚刚那个像是梦一样短暂而不真实的吻,让陈暮不太敢向他那边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的靴子踩在沙滩上,一步一步,留下一串儿的脚印。

走出海港之后,拐过弯儿就是繁华且人声鼎沸的商业街,店家们都把自己的玻璃桌摆在海岸边,吸引着游客和当地人们坐在这里吃吃甜点,吹吹海风。

前面一个外国小女孩儿拉着她爸爸不让走,非要爸爸给她买冰淇淋。那位父亲应该是不愿意的,说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可他还是奈何不住女儿的撒娇,买了两个球。

而后女儿被爸爸单手抱在怀里,手里拿着冰淇淋,吧唧的亲了一口爸爸。

这一幕突然之间就触动了陈暮,她闪过一瞬间的失落,等回过神来她发现与她并肩走着的男人不见了。

她停下来寻找着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周晟言也是能被一眼就看到的人,他向着她走来,然后递给她一个双球的冰淇凌,底下是脆脆的蛋卷儿。

原来发现她一直看向冰淇凌的方向,给她买去了,陈暮接过冰淇淋,舔了舔,上面的是香草味,下面的是坚果蜂蜜味。

本来有些甜腻的味道,却让她从舌尖儿一直甜到了心里,心脏砰砰砰的跳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还担心着被旁边的周晟言听到。

“你学什么专业?”周晟言问。

陈暮认为这个问题应该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问的,可那个时候他却很沉默,而现在离那个时候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才问她。

好吧,姑且认为第一次见面他害怕她是坏人,不敢和她说话。

“物理。”陈暮回答。

“为什么学这个?”

“因为本来没想出国读的,所以错过了申请季,后来决定出来的时候剩下的专业就是物理和社会学,我就选了感觉以后更好找工作的物理。”

陈暮本来想说她觉得物理的逻辑性非常的迷人,可是想起每一次她和商明夏一起做作业,坐到后面都开始从伯努利骂到伯肃叶,从牛顿骂道到那一棵苹果树,刀割破手指都要嚷嚷血液是非牛顿流体,她就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呢?”从三个月的接触里,陈暮完完全全猜不出他的职业。

”商人。“他说,“给一些地方供货的。”

“噢。”陈暮点头。

商人的话,就能解释他的保时捷了,可是为什么当时有人跟踪他们,难道是恶意的商业竞争吗。

陈暮觉得自己手里冰冰凉凉的,低头看发现冰淇淋化掉了一些,她赶快专心致志的吃着冰淇淋,化掉之后没那么冰,软化了底下的那一层蛋卷儿,带着醇厚的奶香,很快她就吃完了,而这一条街也走到了尽头,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她是多么的希望,这条街没有尽头。

上了车以后,车里氛围与以往都不太一样。

陈暮也并没有再说话,心里因为要分开而有一些失落,而且她说不出口下次想要和他见面的事情,这次约他出来真的是花费了她所有的勇气。

而且他吻她是她以为的意思吗。

下车的时候,陈暮解开了安全带,正准备下车,而没料到却突然被带到了周晟言的怀里,与他突然再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

“我也给你买冰淇淋了。”他低声说了句。

陈暮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坐在他怀里不太敢动。

“谢谢。”陈暮说了句,“或者多少钱我转给你?”

周晟言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陈暮想起那个小女孩儿拿到了冰淇凌之后,亲了她的爸爸一口,他...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她尝试着靠近他的脸颊准备用嘴唇碰碰,结果迎上来的却是他的唇,与上一次的蜻蜓点水不一样,这次却缠绵而漫长,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压着她更靠近他,他的舌头入侵到她的嘴里,与她的唇舌交缠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慢慢的放开了她。

这时候的陈暮眼里带着些水光,嘴唇有些红肿,头发也稍微有些凌乱,周晟言放开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去吧。”

“好。”陈暮下了车,和他说了句晚安。

“晚安。”周晟言说。

他送她回宿舍,她上楼之前每一次都会回头看一眼,这是第一次那一辆灰色的车还停在那里,可是因为灯光让车窗有些反光,她看不清车窗里的他。

但是她却冲他挥了挥手,然后才慢慢的上了楼。

在楼梯间里的石斛,陈暮遇到了出门扔垃圾的贾尔哈,“hello!好久不见。”陈暮笑眯眯说。

陈暮的热情吓到了贾尔哈,两个人以前每一次见面都是点头示意的。

贾尔哈倒完垃圾对着镜子来来回回地看,是不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摸了发蜡,隔壁中国小姑娘看上自己了?

自己可是婆罗门,国外人顶多算个刹帝利,不能谈恋爱的。

以后如果她再这样,自己要想办法和她说清楚。

而陈暮蒙在被子里,再次翻来覆去的,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喧嚣着,觉得今天的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一会儿还想给闻君月打个电话,两个人要按时update自己的生活。

闻君月和刘治鹤同时出现在了陈暮的手机屏幕里。

“嘿,宝贝儿。”刘治鹤说,“猜猜我们在哪儿。”

陈暮看着他俩的背景,金色的墙纸上印着浮世绘的花纹,周围人声嘈杂,身后时不时有服务员路过,甚至还有劝酒的声音。

“饭店。”

“聪明。”闻君月鼓掌。

“这也太明显了,都有谁呀。”

“就我们几家人。”闻君月添了句,“你爸也在,想见见吗。”

刚出国的时候如果问这句话,陈暮肯定会坚定的回复,不要,但现在三个月过去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而且和家里离这么远,再生气也慢慢消了,但主动联系又拉不下脸。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

“犹豫我就当你想了。”手机屏幕晃动了一会儿,然后对准了一个五十几岁男人的脸,陈天野本来再偷偷听他们打电话,突然看到了陈暮,他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陈暮先开口,“爸。”

陈天野叹了口气,“自己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陈暮说,”住在学校宿舍,交了新朋友, ? 课业也能跟上。”

“那就好,钱够不够啊。”

“还行。”

“我给你卡里打了些钱,也在你行李箱夹层里放了张卡,自己一个人外面别受委屈了。”他停了一下,然后说,“早点儿回来。”

电话挂了之后,陈暮在桌子底下翻出行李箱,找到了夹层里面的那张卡。

陈暮抽了张纸擦了擦眼睛,看样子是不需要打工了。

不过她依旧会去,因为她和周晟言的很多接触都是在那里发生的,否则似乎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就会少一些。

在她的眼里,一整个皮尔蒙特区似乎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所以她很喜欢那里,也喜欢那家华人超市。

陈暮开着灯看了一会儿课件,其实也没太看进去过,不过还是强迫自己做了做笔记,写了几个字就关灯睡觉了。

这个点,学校里走动的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的商铺也已经关门了。

对于一些人来说,一天已经结束了,但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

一批数百吨的货由一艘巨大的邮轮运送,从墨西哥的莫雷利亚港口出发,横跨整个太平洋,经过了整整两个月时间,将在次日凌晨到达悉尼港。

一个按钮被按下,铁锁发出细细嗦嗦的声音,慢慢的被伸长,带动着直立的闸口慢慢往下,斜铺在了水面,供船员们下船。

白日里四处可见的帆船和游艇如今安安静静的停泊在水面,而无数辆黑色的车隐匿在夜色里,悄无声息的驶入港口,等待着。

邮轮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了港口,抛锚后,车上的人们也都下了车,

一批人持枪围出了一条路,而另一批人进入船的货仓内,通过这一条路,训练有素的把一箱一箱的东西放入车内。

周晟言与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起缓步踏入船舱内,船长起身迎接,“Chou。”

“尾款三千八百万美金会在明天打入你的账户。”周晟言伸手,“合作愉快。”

船长与他握手,“期待下次合作。”

最后一箱货装到了车上之后,有人恭恭敬敬的替周晟言打开了车门,而后持枪的人回到了车上,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黑色的车队在黎明前消失在了港口。

船闸慢慢的收起,邮轮离去,水面的波纹归于的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三个小时之后,太阳从海面慢慢的升起,给天空晕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整座城市也开始渐渐复苏。

周六的五点五十,陈暮已经快下班了,她把今天的账算了算,重新吧柜台放钱的抽屉锁起来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那边的人问她,“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我在门外。”

陈暮抬起头,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站在门口,衬衫的领口微微翻折,显得冷淡疏离。见她看过来了,对她颔首。

陈暮对里面的关韩书说了一声再见之后,拿起自己的包就赶快走到了他的身边,“你是来接我的?”

“嗯,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

“我带你去。”他说。

“先等等。”陈暮低头从包里摸出了两杯奶茶,把吸管插了进去,递给他一杯,“还以为今天遇不到你了。”

周晟言接过奶茶,打量了一下里面满满的五颜六色的东西。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替你加了芋泥,布丁和奶盖,可能有点儿甜,你可以尝尝。”

“这是什么?”

“奶茶,你没听说过吗,在悉尼有挺多店的。”

“milk ? tea?见过但没进去过。”他喝了一口,然后对上了陈暮期待的眼神。

陈暮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怎么样?”

其实他不太习惯这种小姑娘喜欢的甜品的味道,但是却揉了揉她的头发,“很好喝。”

上了车以后,他行驶的路是陈暮没有去过的,她对于皮尔蒙特区本来也就不熟悉,每次都仅仅是从学校门口坐公交来华人超市而已。

车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口,在陈暮拿自己包的时候,他替陈暮开了车门,两个人向餐厅里面走去。

这家餐厅在一幢正正方方的复古式厚砖建筑内,从外面看起来就仅仅只是一扇普通的厚重的棕色木门,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陈暮看不太懂其意思的单词。

推开这扇木门,通过一段狭长的路,看到一个骷髅坐在一个椅子上守着一个房间,走进去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别致的海盗船餐厅,光线昏暗,把船舵,船员的帽子,以及船檐都巧妙的融入在了装修里,就连播放的音乐都营造着一种在船上的氛围。

服务员看到了周晟言之后,就直接把他们二人领到了一个独立隔间里,送上了菜单。

至今为止陈暮对于点菜都无能为力,因为稍微好一些的餐厅总是会为了更加洋气而写一些玄乎的专有名词,然后在下面用小字写着配料。

配料里陈暮也就能看得懂几个单词,有一次点了个含有鸭肉的,结果送上一盘腻人的鸭肝酱;或者是点个含有洋葱的,结果洋葱竟然是生的,呛得差点儿没把她送走。

所以她选择看了看酒水单子,点了一杯蜜桃爆浆气泡水,然后乖巧的等着周晟言点菜。

待服务员离开之后,陈暮一边把自己头发扎起来,一边问他,“你会说中文,那看得懂中文吗?”

“小部分很简单的字能看懂。”他替陈暮倒了一杯柠檬水。

“所以是没学过喽,会说中文是因为家人用中文交流吗?”

家人这个词让周晟言觉得陌生,他思忖了一下,然后说,“算是吧。”

“那你很幸运,因为中文学起来是很麻烦,我就一直不太敢和你说成语之类的。”

“你可以随便说一个试试。”

“比如至死不渝。”

“渝是什么意思?”

“改变,所以这个词的意思是,到死都不会改变。”

“嗯,很有意思。”他说,“你以后可以多教我。”

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了上来,各式香料的气味开始蔓延,陈暮想好的今天一定要矜持,但最终还是妥协于口腹之欲,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很饱满的炸虎皮虾,尽量淑女的小口的咬了下去,鲜香的汁水在嘴里蔓延来来。

“陈暮。”

“嗯?”她抬眼望着他,手里拿着还剩下一半的炸虾。

他笑了,“你先吃完吧。”

陈暮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把剩下的半截儿吃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递给她一张淡香的纸巾,她擦了擦嘴。

“你到这边三个月了,还适应吗?”

陈暮思考了一下,回答他,“生活很方便,因为悉尼中国人很多,除了家人和朋友都不在这边,偶尔有些孤单之外,其他的和国内差别也不是很大。”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他缓缓地说,声音低沉,可是却像是传说里的美人鱼的歌声一样,吸引着水手和渔人失了神智,走进大海的迷雾里,

I ? can ? be ? your ? family ? and ? won't ? make ? you ? feel ? alone ? anymore

那一瞬间,陈暮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似乎音乐停止了,端着盘子走来走去服务员也定住了,大厅里人们的窃窃私语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只剩下周晟言用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对她说,我不会再让你感到孤单。

任何一个远渡重洋或者背井离乡的人,都会知道这句话有多动人。

更何况眼前的人早就让她怦然心动。

陈暮点头,“想。”

那顿饭具体是怎么吃完的陈暮其实也不太记得了,反正就是眼前的炸鱼和精致的餐点顿时就不香了,在那种氛围下她再次不太敢看着他的脸,只能把视线随便放在一些叉子盘子上,然后咬着吸管把一瓶气泡水咕嘟咕嘟的喝完。

最后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包间时,周晟言把陈暮抵在了墙上,手贴着她光滑修长的脖子轻轻的摩挲着,低头吻了下去,陈暮嘴里还是一股水蜜桃气泡水的味道,他们呼吸交缠着,而他的舌尖在她嘴里游走,品尝着她嘴里的香甜。

走出餐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街边的路灯和一些店的霓彩灯把这一条街照亮,上了车以后很快就到了宿舍,周晟言也下了车,送着她到了楼下,陈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收拾房间,下次再邀请你去。”

“好。”

陈暮上了几步楼梯,然后回过头,看见他还看着自己,转身跑到他跟前踮起脚尖快速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他伸手搂住她腰,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头发上,低声说,“不想让你走了。”

“很快又会再见的。”

“嗯。”他说,“那晚安。”

“晚安。”

陈暮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下,拿着洗面奶什么的准备去隔壁的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正好遇到贾尔哈出来,她欢快的说了一声,“晚上好呀。”

贾尔哈脚步一顿,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怎么了?”陈暮问

“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什么,“哎,下次找你说。”然后落荒而逃。

陈暮一边用洗面奶在脸上搓搓搓,一边百思不得其解贾尔哈想说什么。

周四吃过了晚餐之后,商明夏在陈暮的房间里和她一起复习功课,而顾霍川再次发来微信,邀请她们两个去参加周五晚上聚会。

还有一个多月期末考试,不算太闲,也不算太紧张,所以商明夏征求陈暮的意见,“去不去?”

陈暮说,“去吧,如果我们这一次不去,林安会觉得是因为上一次没招待好我们。”

“行。”

陈暮回复了顾霍川之后,顾霍川说,“你们和谢承联系一下,他会把你们带过来。”

本来陈暮想说坐公交就行了,但是想到可能是换了地点就没有拒绝。

周五的时候倒是谢承先和她们联系,打来电话,“两点,我在宿舍楼停车场那儿等你们。”

陈暮和商明夏下了课之后掐着点儿过去,谢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在车上放着些日系轻音乐,听得人心绪宁静,眼皮子都往下耷拉。

起码开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到,陈暮好奇的问,“这是要去哪儿啊?周边的牧场吗。”

“海边儿。”谢承回答,“老顾上周把游艇的手续办下来了。”

陈暮和商明夏瞬间清醒了,二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神仙行动力。

谢承透过后视镜看到她俩的反应,好笑的说,“老顾家买个游艇,跟别人家买个洋娃娃差不多。”

车开到了一片陈暮还从未曾去过的海滩,估计是属于游艇俱乐部的私人海滩,需要谢承进行身份认证之后才能允许进去。

沙粒是浅色的,珊瑚和贝类零零散散的洒落在沙滩上,冬季不算太刺眼的阳光晒在上面,偶尔能看见一些小细粒在闪闪发光,海滩边的水在慢慢的荡漾,清澈见底。

陈暮稍微遗憾了一下,因为季节原因暂时见不到传说中的裸体沙滩美女。

一排有大有小的游艇整整齐齐的停在沙滩一侧,有些游艇正解开揽绳向海里驶去,而顾霍川,林安,周运和另一个姑娘正在中间一个游艇旁向着他们招手。

大家寒暄了几句就上了游艇,游艇并不是很大,大约二十米,但是五脏俱全,一共两层,驾驶在顶层,内舱装修简洁大方,桌子上放着酒和各种零食。

专门请个了驾驶员在上面驾驶,大家在里面欢声笑语的吃吃喝喝,而后又拿着酒走出内舱,躺在有些狭小的甲板上吹海风,时不时游艇突然加速或者转弯,游艇的身体倾斜,浪花溅到了大家的身上,大家发出带着点儿愉悦的惊呼,手里的酒水洒在海水里。

偶尔与旁边的游艇或者帆船擦身而过的时候,大家还会相互致意。

陈暮觉得有些冷了,起身回到了舱内,从烧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暖暖胃。

而在她喝完之后重新走出去的时候,谢承倚在船舱的门口冲着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陈暮看向他,他穿着一身虽然看不出牌子,但是应该很昂贵的衣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是却依旧一身养尊处优的贵气。

那天回去的之后,商明夏说,她觉得谢承这个人很不错,长得好看又有修养。

陈暮说,我倒是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基于他有修养,但其实心里却高傲得像只孔雀一样。

“你也下来了”

“嗯,跟着你下来的。”

“那你喝热水吗,我也给你倒一杯?”陈暮问

“不用了,只是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我看见那个男人和你一起在楼下。”

陈暮反应了一下他说的是周晟言,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海风很大,谢承的声音却很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里不比国内,有很多东西都是游离在法律之外的,也不是每一个人我们都能去接触。这里有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危险。”

“比如说上次周运那件事,如果他们非要留下他一条胳膊,我们再有权有势,很可能也是无能为力的。”

“当然,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听不听你随意。”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一直到船上的零食和酒水都差不多吃完了喝完了,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船才开始慢慢的向码头开去。

船在海上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慢慢的停靠在了码头,驾驶员把揽胜三下两下的绕在了牛角柱上,然后大家一个一个的从船上下来。

大家要先通过浮在水上的一段码头通道才能慢慢的回到陆地,陈暮看着这段浮在水面摇摇晃晃的通道下面贴着很多的生蚝,蹲在旁边伸长了手想抠一个下来。

眼看着伙伴们都走在前面,她却还是离最近的那一颗生蚝有一段距离,可又不敢太倾斜,这里没有栏杆,怕掉进水里。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轻易的把那一个生蚝拿了下来,递给她,用带着点儿不知道哪国语言的英文说,“你想要这个?”

陈暮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头暗红色的短发,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尖下巴,嘴唇饱满,搭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像是复仇者联盟里面的寡姐一样又美又飒。

陈暮接过了这一颗生蚝,说,“谢谢你的生蚝,你长得真漂亮。”

那个女人笑了,笑起来在慢慢进入夜色的码头里熠熠生辉,“你也是。”

前面的人在喊着陈暮的名字,她对这个女人说,“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陈暮谢过了顾霍川两口子的邀请,调侃了一下周运和他的女朋友,接着就坐上了谢承的车回宿舍。

她在车上思考着,那个女人的英语到底是那里的口音,感觉好耳熟。

琢磨了半天才觉得这是西班牙或者墨西哥那边儿的。

而那个女人从码头走上来之后,在几个人的保护下坐上了一辆通往赫斯特维尔区的车。

车转了几个弯之后,停在了一栋被人守着的大楼内,车门被别人打开,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在白色的瓷砖上,红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扬起。

最后,她来到一个大厅里,门被守着的人拉开,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理了理半身裙,然后缓缓坐在了周晟言的对面,用她带着西班牙语味儿的英说,“Chou,你好,我是安妮塔。”

(墨西哥大部分人都说西班牙语)

“你好。”周晟言说,“墨西哥那边派你来,是想沟通什么。”

顾霍川他们家的聚会每一周都会举行一次,次次都会给陈暮和商明夏发出邀请。

可是随着期末的逼近,课业压力越来越大,所以陈暮和商明夏只是在无法推脱的情况下去过一次,便婉言谢绝了其他的邀请。

人还是清醒一点好,虽然大多数事情都没有错与对之分,但还是有什么资本就做什么事情。

陈暮一直记得自己在《红处方》里看过一句话,“人生是棵大树,结满了五光十色、香气馥郁的果子,看上去都很美,但不是每一个你都能去尝一口。”

拒绝,或者堕落,往往都在一念之间。

陈暮不知道周晟言算不算鲜艳的果子,但是她拒绝得了其他的,拒绝不了这一颗。

后来她也终于为了准备期末考试而辞去了华人超市的工作,琳达和关韩书都非常舍不得她,对她说欢迎她随时再回来,以后买东西也全部打员工折扣。

但是她依旧每周六下午都会站在宿舍楼门口的马路前,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等待着周晟言开着那辆灰色的车来接她,带着她出去玩儿。

她并没有提起那一辆保时捷,而周晟言也从未曾说过,就像是陈暮也未曾和周晟言提过自己家里的事情一样,人哪能没有点儿自己的秘密。

他们在海洋馆的透明玻璃隧道里,鲨鱼从头顶游过的那一瞬间接吻。钻到半透明的球里看鳄鱼尾巴上次的刺。

水蛇在密闭的水箱里一窜而过,吓得陈暮后退了几步撞到周晟言身上,他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陈暮的腰,“怕?”

“才没有。”陈暮一本正经的说,“水蛇怕我才会窜走的。”

“是吗。”他低头轻轻蹭了蹭陈暮的脸,“那它为什么怕你。”

“可能是因为我太可怕了吓着它了。”

周晟言笑了。

他们牵着手继续往前走着,陈暮突然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

“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其实我能感觉得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停在了海马水箱的面前,一只海马停在玻璃前,陈暮用手指轻点着玻璃,海马的嘴巴想要触碰陈暮的指尖,所以向前撞着。

“不是一个世界吗?”周晟言说,“可我们还是在游戏里相处了三年。”

这是周晟言第一次主动和陈暮提起两个人一起打游戏的事情。

陈暮总是能抓住别人细微末节的情绪变化,而周晟言并不喜欢她提起在游戏里的事情,因为每一次说他的神色都会有变动,而且不会搭话。

“但我们之间的了解依然不是很多,就算是在游戏里,我们也并没有说过很多话。”

他们走到了南极区,一群企鹅在人造冰川里生活,有几只一头扎进水里,窜来窜去的,没一会儿就灵巧的重新回到冰川上,轻轻一抖身上的毛,水珠瞬间撒了干净,把头缩进脖子里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在澳洲长大,父母很多年前去世了,有个弟弟,三年前也去世了。工作不太能与你细说,但大概就是商人,提供一些货物。”他说,“你还想了解什么?”

“弟弟?”三年前,刚好是两个人游戏里相遇的时间,陈暮突然冒出一种预感,“你弟弟是不是叫做周晟屿?”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

陈暮的目光从企鹅身上收回来,望着周晟言,“你叫他的名字,是为了怀念他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你觉得我应该是留着长头,戴着棒球帽,骑着滑板在街上一窜而过的少年。”周晟言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澜,却让陈暮心里一颤,“他就是那样的。账号也是他注册的,只是他没来得及开始就去世了。”

因为怀念,才会按照他一直的风格,在游戏潜意识里当成是他还在的模样,陪着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打了三年游戏。

只不过渐渐的动心的成了他而已。

“第一次见面,你骗我你叫周晟屿。”

“当时没想过会再和你接触,解释起来很费时间。”

“那你还...”

“抱歉。”他握着陈暮的手紧了紧,然后牵着她往另一条通往外面的路走,“没忍住。”

还是把你拖入到我的生活里来了。

陈暮诧异到全程都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这四个月里发生的一幕一幕都在她脑海里回放。

从第一次偶遇之后,每一次都那么巧的刚好遇见,就连钱包也刚好被他捡到。

真的只是机缘巧合吗。

可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巧合。

回到宿舍以后,陈暮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复习也复习不进去,自己当初仅仅只是因为总是一个人在家很孤单,想放松一下,转移注意力,打打游戏的日子,也变得沉重起来。

那里面承载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为了让自己稍微平静一点儿,只能在电脑上放着武林外传来看。

凌晨一点的时候,顾霍川发来消息,“在?”

沉木:“在。”

顾霍川:“这么晚了是在复习吗,你KMA307复习到第几章了?”

沉木:“第十一回 ? 扈十娘撒娇勾展堂 ? 赛貂蝉耍赖讹湘玉”

顾霍川:“???”

“啊....”疼痛让陈暮惊呼出来,深处被撞开的撕裂感让她疼得哆嗦,“你...你别动了。”

周晟言贴着她的后背,衬衫的褶皱轻轻的蹭着她背部肌肤,陈暮想着,下次也要让他把衣服脱了。

他含住了陈暮的耳垂,轻轻的舔弄着,而陈暮身下的疼痛慢慢散去,能感觉得到他硬物前端圆润的东西抵在了最里面,带着微微的痒,似乎有一根弦儿牵引着心脏的跳动。

能感觉到陈暮的小穴的慢慢放松些了,他才开始抽动,而这次每次都是整根没入,痛与满足感的交织让陈暮渐渐深陷,他从后面贴近的环抱也让她沉迷。

不知道插了多少次,他终于轻吻着陈暮的发头,在她的穴里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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