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是小胖的硬伤,因为身材肥胖,比同龄人胖了一圈。在学校都没什么朋友,还老被欺负,经我微微一刺激,有种冲上去就打人的冲动,他问我那咋怎,我说,待会儿见机行事就行。
“行了,有我在,他李钊要是敢欺负你,我干死他,但前提是,待会儿你别怂,打架靠的不一定是人多谁就更狠,要是他们敢闹事,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干李钊。”我抱着小胖的肩膀拍了拍,又回到思雨她们身边,说,走咋过去抓鱼去。
梅安安虽然有些担心,不过看见小胖跟着我也要去,也不好意思离开,只好乖乖的跟在我们的身后。
“喔喔喔~”
我们刚过去,李钊就吆喝他身边的一群人朝我们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农村用的竹条编的戳机在头顶上舞动,一副屌丝样的嘲笑的看着我们。
“小胖,你小子看见我们在这抓鱼也敢来抓鱼,胆子不小嘛?”迎头而上说话的正是李钊,一条裤衩穿在身上,黝黑发亮的古铜色皮肤被太阳欺负的快黑了,不过看起来有种很健康的感觉,见小胖走来,他嘲笑看着我们,一边打着口哨,一边说到。
想要一次就让小胖变得勇敢还是有些不现实,李钊的话小胖没敢接,小胖求助的看着我。
“咋了,老子过来抓鱼,还得跟你汇报不成,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再逼逼老子**!”看到小胖求助的眼神,我主动走过去挡在前面看着李钊接话。
“你是谁?”李钊摸不清我的底,不过看我瘦小瘦小的,也不怕我,就算打架肯定搞死我。
“你管老子是谁,滚远点,要抓鱼抓鱼,不抓鱼自己滚蛋,别在这跟老子瞎逼逼。”我说话无比的嚣张,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捅了黄毛之后我就跑了,再后来一直在街上乞讨,总之就记住一个念头,不能虚,我当时就一个念头,思雨在这,千万别让思雨看不起我。
“兄弟,你说话挺冲嘛?你那间学校的啊?”李钊说到,把头上舞动的戳机拿了下来,咬着牙看着我。
我那天也是有点晕头,一心想在思雨的面前好好表现,可不能让思雨看不起我。在李钊面前的确有点冲,也不至于后面闹出事来。
“老子城里八中的,咋的!”我不屑的看着李钊说到,的确有股荣誉感,有种看不起他的感觉,好像天生就带有某种光环一样。
“我*尼玛,一个城里仔也敢来咋们这里闹事,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李钊听我说不是这里学校的,打消了之前以为我是职中的某某,还有些弄不清楚我的实力,但是一听到我说我是城里来的,刚才压制的火气瞬间就冒了出来,反手就把手里的戳机给我扔到肚子上。
本以为李钊还会跟我闹两句,没想到直接就怒了,一个戳机给我扔来,差点没把我打翻过去,我也怒了。
从地上捡起一个鹅卵石就朝着李钊的脑袋上抠过去。
碰!
随着一声石头敲击脑袋的声音响起来,这里立马就炸开了锅,李钊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指着我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我偷袭。
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啊~城哥,你杀人了!”小胖也被我这一打人吓坏了,从来没有这样猛的打过人,看到血从李钊头上哗啦啦的流,忙把刚刚捡起来的石头又扔在了地上,拉着我说,哥咋跑吧!
黄思雨也被我这一石头给吓懵了,没想到我竟然直接给李钊一石头砸在头上,过来扯着我的衣袖,问我说咋办?
我告诉她,别怕,昨天咋们不商量好了,找机会跑吗?这就是机会!思雨还没搞明白,我就告诉她,我们这一闹,警察待会儿肯定会来,我们就趁机会跑,潘大娘知道我把人打进了医院,肯定不敢出来找我们!
思雨一我这么说她说到:那咋们现在就跑吧!我说那成,我拉着思雨的手就直接开始跑,李钊那几个兄弟拦着我不让,我弯下腰去捡石头,立马乖乖的闪出一条路来。
小胖在后面拉着梅安安也跟着我,我怎么可能把他带上,虽然他没在我砸人之后撇下我,重义气,不过他也没打人,警察最多找他问问话,我就说,别跟着老子!老子要走了,以后自己勇敢点,别他妈老被欺负!
最后我问小胖跟梅安安那里拿了一些钱,拉着思雨跟着我跑。
我拉着思雨跑了两天路,去到了s省省城,避过了警察的追捕,也躲过了潘大娘他们的监视,虽然又要开始那种无依无靠的生活。
但是看到身边的思雨,我却不觉得孤单和害怕。
我拉着思雨去了路边的一家粉馆,拿着身上仅剩的几十块钱买了一碗粉递给思雨,还给她买了一瓶汽水,再要了两个馒头自己吃。
跟思雨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很高兴,跑了两天路,思雨精致的脸上多少显得有些疲惫。
“郭富城,你吃吧,我不饿。”思雨看着我端着一碗粉走到她面前,她于心不忍的看着我拿着两个馒头,把粉推给我让我吃。
“没事你吃吧,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身体好的很,我吃两个馒头就行。”闻着碗里面飘出来的粉香,要是在那时候能吃上两口,我肯定得乐死,不过思雨跟着我我绝不能让她再受苦!
“我们两个一起吃。”思雨很认真的看着我,“把馒头给我一个,你要是不,我也不吃了!”
犟不过她,我笑着咬了一口馒头,把还没吃的那一个递给她,思雨也笑了,精致的脸蛋虽然略显疲惫,但同样很美,笑起来更漂亮。
“以后我们怎么办?”思雨吃了几口粉就说吃饱了放下筷子就不吃了,手里拿着馒头一口一口的咬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脸上心事重重。
“我去打工吧。”我说到,我在镇上的时候就想过,逃出来之后就带着思雨和我一起去打工挣钱。
“我们都还没成年,童工谁敢收我们?”
“那我去捡汽水瓶来卖。”
“靠你卖汽水瓶可以挣几个钱,不如让我出去挣钱吧!”黄思雨看着我,把我手里的筷子拽下来,我看着她,她表情很认真,似乎做出这个决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什么意思?你出去挣什么钱!”我不懂黄思雨在想什么,挣钱又是什么意思,问她话我说到。
思雨被我看的有些心慌,躲过我直直看她的眼神,不过她瞳孔里出现的那丝慌乱躲不过我的眼睛,从她的瞳孔内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起来。
“还是不说了,先在这里转转再看吧。”黄思雨没有再说话,继续嚼着手里的馒头。把头偏向窗外,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我埋着头,想起刚刚思雨说的话,恍惚间我从思雨的脸上读出了刚刚说的挣钱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心里堵的慌,作为一个男人我死也不会让我要保护的女人出去卖!可是没想到我最后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沦落成了什么样的人,当初的自己我再也找不回来了,发下的誓言,种下的承诺,却都一步一步的被践踏,被侮辱。
这种肮脏的行业,流淌着的全是污秽的东西,在我的印象里,思雨是一个干净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升起这种出去卖的肮脏的想法,我绝不能让思雨去做这种事,我就算每天乞讨要钱,我也不会让思雨跟着我没有吃的还的自己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来挣钱养我!绝不可能!
“老板收钱。”吃完粉,我把汤都喝了个干净,才叫来老板收钱。
“小兄弟,怎么,你们两个小情侣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吗,还饿不饿,饿的话,我请你们再吃一碗,吃完这碗粉自己回家去。”老板过来,有些和蔼的说到。
“不用了,谢谢老板。”我拒绝的说到,虽然我很希望再吃一碗,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我懂,就算现在我吃的再饱,下顿不得吃的时候一样会饿的不行。
“刚才听你说要出去打工,不如这样吧,也正好我店里面缺两个人手,你们来我店里面帮忙,我开你们工资,包吃包住你们看怎么样?”老板的话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让我没有理由去拒绝。
“真的吗?你愿意收留我们?”我惊喜的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老板,想着他的话,再看看店里面的确差个人手帮忙,心想应该是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忙,他这个粉店的确只有他一个人,来个人帮忙当然是最好的。
“可是可以,不过这工资我可给不了多少,每个月八百,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要是不愿意吃完这碗粉你们就回家去吧,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在外面也不容易。”老板话语深长,虽然奇怪老板为什么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帮我们,但是我没理由放过这个雪中送炭的老板。
粉店老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胖乎乎的,大腹便便,皮肤很白,给人一种很不友好的感觉,不过他给我们橄榄枝,这么丰厚这么好,我打消了他给我的不好的感觉。
“思雨?”我看了一眼思雨,思雨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答应粉店老板留在这。
就这样我和思雨留在了s省的省城,住在了粉店老板的小粉馆里。
粉店老板姓盛,我们叫他盛老板。
在粉店待了一个多月,思雨打杂,我就擦桌子,日子总算是好过起来我和思雨不用在外面乞讨,也不用露宿街头,我以为我再不用风餐露宿,好景不长,这世界总与我和思雨对着干。
“老板,来两碗牛肉粉,再加两个鸡蛋,不放辣椒,多放点醋!”莫名的熟悉声音,有段时间没听到了,突然听到,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走出去站在厨房的那道门框那里站着,露出头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两个人,一个不认识,但另一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着他的背影,瘦高瘦高的,一寸的小平头,脖子上一根金色的项链,他不是瘦高个会是谁!
思雨还没有反应过来,准备端着粉出去,我伸手拉住了她,思雨惊讶的看着我,我伸手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让她别作声。
思雨很懂事,悄悄地顺着我的方向看去。
“他怎么来了?”思雨脸上露出一股恨意,想起几个月前,还在瘦高个他们手中的时候,思雨差点被瘦高个强奸,没想到来到了s省,省城这么大还能在这里遇见他!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知道,别出去,看看再说。”我低声的说到,把思雨拉到我身后躲着。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还不端粉出去?”盛老板见我和思雨躲在厨房,皱着眉出声问到。
我把原因告诉了盛老板,盛老板狐疑的看着坐在外面的两人,楞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珊珊的端着粉出去,可能是没想到坐在外面的人会是人贩子吧。
“你们这里的人怎么做生意的,还想不想做下去了,做事这么慢,不想做生意趁早关门!”瘦高个看到盛老板端着粉出去,出言骂到。
“两位久等了,久等了,这两个蛋算是小店请两位的,你们慢慢吃,慢慢吃。”盛老板连忙道歉陪不是,这才没引来瘦高个的愤怒。
盛老板退了下来,让我和思雨进里屋里面去躲躲,我让思雨先回去,我在这里听听,看看瘦高个这次来s省究竟想干嘛。
“妈的,当初潘家那两老头买那小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迟早让他跑了,别看他平时傻不拉几的,老子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在装傻充愣,狡猾的很,这下好了,才卖出去几天就让人家跑了,现在还来找老子退钱,我**妈的!”瘦高个愤怒的说到,一巴掌甩在饭桌上,把面前的粉碗震的一阵晃动,显然被我气得不行。
“行了,人都跑了,说这些有什么用!”瘦高个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说到,也有些恼怒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幺,当初要不是老幺把人家姑娘整怀孕了,怎么会搞得他们几兄弟四处逃难,中年人越想越气,有点不爽的看着瘦高个老幺。
“老子这不是急嘛,要是潘家那两老头真要到警察局告我们,吃亏的不一样是咋们!”瘦高个说到。
“当务之急咋们的好好找找,要是让我抓到他们,看老子不弄死他!”瘦高个继续说到。
“赶紧吃,这几天先在省城里转转,他们没钱肯定走不远。”
等瘦高个跟那个人走后,我和思雨才走了出来,不过担心瘦高个他们会杀个回马枪,我们也不敢去外面,站在厨房里面,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门外。
还没过上几天舒适安稳的日子,没想到瘦高个他们就已经找上门来了,在这里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找到。
“思雨,要不我们回G市吧。”我看着思雨,思雨耷拉着脸,一脸愁眉,恐怕也是担心被瘦高个他们抓把人抓回去。
“回去我们那有钱?去了G市,黄不是一样还在G市吗?难不成一样要满世界的逃跑吗?”思雨的话让我有些羞愧,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当初是我带着她从人贩子的手里逃出来,说好的要保护她,结果刚跑出来没多久,他们就已经找上门来。
思雨说的对,我们没钱,到了那都是一样的逃难,说不定到时候连口吃的都没有,又要在街上乞讨着过日子,而且还要承受雨露风霜,可能日子只会比现在更惨。
“这样吧,你们先去我家躲躲,等这几天风声过了,你们再过来帮忙。”盛老板听到我和思雨的对话,愿意站出来帮我们。
“盛老板,我们这样去你家,要是给他们知道,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我担心的看着盛老板,盛老板在知道有人要抓我们还愿意出面帮我和思雨,我很感激。
“没事,我家就我一个人,家里面多个人也比较热闹,他们就算在我家找到你们,我也可以说你们是我亲戚,他们要敢乱来,我报警抓他们!”盛老板好心的说到。
我看着思雨,思雨也点头,表示愿意去盛老板他家躲躲。
这天盛老板的粉店早早的就关了门,他带着我和思雨朝他住的小区走,他的住处离粉店不远,我们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我们刚去盛老板他家的时候,他家很乱,盛老板进去就急急忙忙的走在前面,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想要对我们隐藏什么。果然盛老板刚进去就用他肥大的身躯把我们的视线挡住,不过在房间的沙发上我还是看到了女人用的黑色丝袜和**,不知道是不是她家里还有其她的女人,他赶紧把丝袜和**收起来,见被我看到立马解释是他前女友走的时候留在这的,我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毕竟盛老板是在帮我和思雨。
盛老板把丝袜和**收起来捡到房间里面去,盛老板进屋,我走到电视机前面,看到影碟机上放着两张碟片。
好奇的我拿起来看,一看忍不住嗤之以鼻,没想到盛老板为人人质彬彬,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竟然也看这种肮脏的东西。
我把碟片重新放回到影碟机上,不让思雨走进来看,我怕被她发现盛老板的龌蹉事之后会想离开这里。
我并不是怕被思雨知道,我只是担心如果思雨知道,思雨肯定会胡思乱想,担心盛老板也是一个龌蹉的人,会做些不是人的事来。
“家里有点乱,你们随便坐,我先出去买点菜回来,你们两个在家别出去,我去去就回!”盛老板擦了擦手,拿着钥匙,出了门。
“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