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做完回家接着做:阿正和林子惠

第17章 你喝酒了?

保镖叫了人进来,当着梁诺的面两个护士给拖了出去,求饶的声音在清净的走廊上格外的渗人。

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送。

单梵坐在床头,身子陷进了沙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慵懒的状态,修长的双腿交叠,静静的看着神情还有些呆滞的梁诺。

心情不错的问道。

梁诺摇头。

不想吃?

吃不下。

你不吃,我儿子还是要吃的,还是说,你不想给我生下这个儿子?

漫不经心的话语,已经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杀气,梁诺咬了咬下唇:都可以。

既然从来就没给她选择的权利,何必还要假惺惺的问她?

晚餐是别墅送过来的,一碗去了油的鸡汤,一份清淡的鸡丝粥,还有一份小菜,梁诺在单梵监视的目光下,一口一口把这些东西,全都吃了下去。

她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出院的时候,还做了全身的检查,一切指标全都正常单梵才让人接了她出院。

从今往后,她的肚子里,就有了个小生命了。

还是单梵的孩子。

梁诺心情负责的扶着自己的肚子,手心的温度凉凉的,哪怕是在烈日之下,她也觉得四肢冰凉。

回了别墅,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别墅里多了好几个人,营养师,护理师,还多了个保姆。

听说,前面那个保姆有事,这个保姆是单梵特意从老宅给她调过来的。

不到一天,梁诺就领会到了这个保姆的厉害。

梁小姐,请把东西吃完。

梁诺的胃口原本就不好,趁着单梵不在家,她准备少吃一点,可是站在她身后的保姆一板一眼的挡在她的前面。

我吃不下。

梁小姐,你吃不吃得下,这个不在我的管理范围。

梁诺起身的动作一顿。

你吃不吃无所谓,要是影响了小少爷的发育,赔上你整个梁家都不够!

那保姆昂着头,语气不急不缓,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狠狠的锤在梁诺的胸口,她手指动了动,脸上苍白更深了一分。

空气弥漫着几分尴尬。

保姆没动,反而威胁的看着梁诺。

你要是不吃,那我就只能给少爷打电话了。

说着,保姆就朝着电话的方向走去,梁诺心头一跳,后背的伤痕刺痛刺痛的,提醒着她要是单梵回来了,她会落得什么下场。

我吃。

她屈辱的坐了回去,在保姆得意的目光下,把餐桌上的食物,一口一口全部吃干净。

她的饮食,她的穿着,就连她一天晒多久太阳,喝多少水,走几步路,那保姆都严格的盯着她,让她像是个毫无自由的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

晚上十点,梁诺早就习惯了在保姆的监视下上床睡觉,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身上有东西滑来滑去的,滚烫而又灼热。

她不舒服的哼了声,换了个姿势。

转身朝着里面蹭了蹭。

单梵眯着眼,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下热了起来,修长好看的手指从她的身上撤了回来,解开了领带,一颗一颗解着扣子。

黑色的衬衣落在灰色的地毯上,精壮的胸膛赫然显现,完美的六块腹肌,人鱼线,条理分明。

他跨上床,掀了被子,手上一个用力。

刺啦!

梁诺身上丝薄的睡衣被他撕裂,雪白的肌肤没了遮掩,晶莹剔透。

单梵呼吸粗重了几分。

这些日子的修养,伤痕已经养的差不多了,那些复原中粉嫩的伤痕,就像是一条条粉色的毛毛虫,居然不惹人生厌,反而增添了几分情趣。

他弯腰,一口咬在梁诺的脖子上。

梁诺疼的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单梵那张放大了很多倍的脸。

眉眼微红,淡淡的酒味扑鼻而来。

梁诺一惊,下意识的逃避。

你喝酒了?

这些天他没碰她,她还以为目的达到,逃过一劫,哪里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她被剥了个精光,背朝着单梵跪在地上,那双滚烫的手在她的后背游走,引起她浑身战栗!

单梵!我肚子里有孩子!

她双手撑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不断挣扎,可是她越是挣扎,单梵就镇压的越是狠厉,一只手从后面掐着她的颈子,一只手扣着她的腰。

蛮横的侵略。

曼殊,曼殊

他声音沙哑,低沉磁性,喊着别人的名字。

梁诺蜷缩成一团,被他禁锢在怀里。

乖,听话。

他动作渐渐温柔,少了那几分戾气,居然说不出的温柔。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梁诺听着他一句一句说着温情的话,嘴角扬起讽刺而又绝望的笑容,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落入了深色的枕头内,消失不见。

次日。

单梵睡到了中午时分才堪堪醒了过来。

梁诺被他扣着,动弹不得的陪着他。

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那双眼,刚刚睁开就怒不可遏,手上一个用力就把怀里的女人给推了出去,梁诺被推到另外半边床,被子也被扯开。

露出她一身的青紫。

单梵的眉头狠狠一皱。

梁诺却只是淡定的,迟缓的爬了起来,随手拿了件浴袍就进了浴室,淅沥的水声响起。

梁诺认真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一处都没有放过洗了半个多小时才走了出来。

巴掌大的脸因为热气氲氤染上了绯红,那张脸难得的多了几分妩媚,细长的眉眼微敛,谁也看不清楚她眼底的光芒。

单梵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内,阴鸷的盯着梁诺的脸。

你想死是吗?

她居然敢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跟他翻滚,一点都没把他的孩子放在眼底,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是了,她那么恨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孩子安稳的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

好,很好。

单梵站了起来,在梁诺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扯着她就出了卧室,朝着地下室走去。

梁诺慌了,不断的挣扎。

单梵,你干什么,放开我!

浓重的黑暗就像是吞噬人魂魄的恶魔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梁诺被扯得趔趔趄趄的,走了一路,然后被安放在一张太师椅上。

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听到了清脆的铁链声,然后,她的手脚被冰凉的铁链扣住。

单,单梵?

她惊恐的瞪圆了眼,眼底的恐惧弥漫,很快就撕裂了所有的理智,她歪着头,不断的寻找单梵的方向,可是黑暗里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她摇晃着脑袋,声音破碎。

你不能动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她已经沦落到,要靠着这个不是她的孩子来保命了

梁诺,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伤筋动骨的刑罚,你既然不清楚自己的立场,那么我就让你好好领悟领悟,什么叫做后悔。

阴森冰凉的话语就响起在她的耳后,

梁诺不顾一切的回头,目光毫无焦距:不不能

啊!

第18章 意外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地下室传了出来,别墅安静了两秒,然后飞快的恢复了正常。

半个小时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单梵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女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个女人双手无力的垂着,像是被折断了一般,十根青葱白嫩的手指鲜血淋漓,明显就是被人狠狠照顾过。

少爷,医生已经到了。

保姆无声无息的出现,带着单家的家庭医生,带着金丝边框眼睛的中年医生恭敬的朝着单梵弯腰。

处理好她的伤口,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伤痕留下来。

是,少爷!

手腕骨折,手指脱臼,调养几天就会好,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给梁诺检查了之后,非常肯定的跟单梵报告,单梵站在床头,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利落的转身:还没找到梁梓珩的下落?

林曼姝已经被带走了两个多月了,两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尤其是,他的人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

梁家,还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单梵的嘴角的冷酷越加的深沉。

保镖低头汇报:还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出国。

梁梓珩。

从来没有人,能够拿走他的东西而不付出代价的。

单梵盯着床上的女人,弯腰,掀起被子的一角,然后缓缓的把他的手心贴在梁诺的小腹上。

她的身材很好,腰上毫无一丝赘肉,摸上去丝滑柔顺,像是上好的丝绸。

这个躯壳里,孕育着他跟曼殊的孩子。

胚胎非常的稳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牢固,他就知道,他没看错人,只要梁诺肯安安分分的,这个孩子,一定能够平安降生。

曼殊要是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

会回来的。

单梵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那笑容,志在必得。

梁诺是被疼醒的,她的手指每个关节都像是被插满了针头一样,疼到抽搐,她睁开眼望去,只见十根手指已经被包扎好,就连手腕处都处理了。

可是这些绷带,去不能掩盖地下室的肆虐。

单梵顾忌孩子,没再动手抽她,也没把她跟金钱豹关在一起,但是却锁着她的四肢,把她固定在椅子上,用夹子一根一根,硬生生把她的手指夹断。

十指连心。

那是她所承受的,最最撕裂的痛处,比鞭子抽在背上还让人难以承受。

他前脚弄断了她的骨头,转眼就让人给她包扎伤口。

果然呵,容器是绝对不允许被毁坏的。

不乖乖生下这个孩子,她就别想离开单家。

保姆把午饭送了进来,亲手为她吃完,然后才严肃的告诉她,晚上单梵会带她出席一个宴会。

梁诺猛地抬头:宴会?

她现在十根手指头都断了,单梵还想要带着她参加宴会?

还嫌她不够丢人,还嫌她不够狼狈?

保姆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只不过那笑容根本就没到达眼底:是的,梁小姐,少爷就是这样吩咐的,礼服已经送到了,下午的时候,司机会送你过去。

礼服很快就被送了进来。

还是火红的低胸晚礼服,露肩,露背,裙子开叉的位置差点没到腰上。

果然是,妖艳的礼服啊

梁诺咬了咬牙,硬是将到了嘴边的拒绝给吞了进去。

这些天,单梵教会她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听话。

不听话,就会被打。

衣服是佣人给她换的,妆容是化妆师上门处理的。

一身火红的长裙,妖艳明媚,加上精致的妆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最最显眼的是,她手上雪白的绷带。

跟火红的裙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七点,司机载着梁诺向着会场驶去。

梁诺还是一个人下了车,门口倒是没什么记者,但是来往的人多,一眼就能够看到那个消瘦了的身影。

火红的长裙,淡定的神色,眉眼细长,嘴角紧抿。

明明一身艳丽,可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悲凉。

梁诺朝着阶梯走去,腰背挺直,眼神坚定。

小诺

惊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梁诺身子一僵,她回头,就看到梁父协同梁母就站在她的身后,梁母捂着嘴眼泪刷的就留了下来,而梁父则是晦暗莫测的看着她。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梁总,梁夫人。

梁诺心头一抽,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才没让自己上前,也没开口安慰正在哭泣的女人。

你怎么成了整个样子?你的手怎么了?这些伤痕

梁母的目光梭巡,看透了梁诺一身的伤痕,手指颤抖的指着她。

她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所有人都注视着梁诺身上的狼狈,以及她动弹不得的手指。

她就像是个小丑一样,看着梁母一次一次追问她,这些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是谁弄的,她怎么不回家,不告诉她。

梁诺的心,渐渐沉到了海底。

上次见到梁父,她还对着梁母抱有那么一丝期待。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这个女人扮演着她生命的引导者,把她养大,让她安稳成人,那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如今

梁夫人,我这些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她眉眼微动,嘴角渐渐扬起了笑,那笑容三分讽刺三分固执。

梁总,你说是不是?

她扬声,下巴四十五度向上,好像这样,她就能够守住她最后的倔强,守住可怜的自尊。连梁家的人都恨不得踩她两脚,让她称为污泥里的垃圾。

她,又怎么能够让他们失望?

一只手狠狠的抵在胸口,梁诺小嘴微张,一口一口的喘气,说话的速度很慢,一字一句,可是却说得无比的清晰。

梁父身子一震,怒目而斥:忤逆的东西,你母亲关心你,你倒是不识好歹,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忘了吗?!

母亲?梁诺呵呵笑了出来:梁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梁家不是早就跟我断了关系?如今找上门,可是有事求我?

梁诺是故意的,手上的痛钻心蚀骨,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默默的舔舐伤口,可是梁父却非要抓着她不放。

小诺

梁母神色一僵,期期艾艾的盯着梁诺。

梁诺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果然是,有事找她。

或者说是,有事找单梵?

有什么话就说吧。

梁诺别过头,没去看梁母。

梁父顿了顿,指了指里面:还是进去说吧,外面这么多人看着,不好。

梁诺跟着梁父在众人玩味的打量中进了会场,她敏感的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很快,这种不对劲就被证实了。

单梵在打压梁氏,不仅仅折磨她,还让梁氏的股票大跌,业务一片惨淡,用梁父的原话来说。

要是再这样下去,梁氏就完了。

小诺,你必须要帮帮爸爸,梁氏要是完了,哥哥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哥哥

梁诺眼神一闪,满脸的冰凉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切开整齐的口子,鲜血直流。

那是从小就把她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哥哥啊。

会场二楼的窗户,单梵一身黑衣,左手红酒,右手插兜,慵懒的斜靠在落地窗前,看着门口发生的一切,嘴角噙着残忍的笑,像是看准了猎物的豹子。

这次,梁梓珩就算是躲到天外,也会看到这个消息,梁氏破产,妹妹残废,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

他低头,浅浅的抿了一口,凉薄的嘴角染上了几分暗红,让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邪魅。

突然,他眼神一暗。

左侧监控视频里显示,梁诺从休息室里面出来之后,迎面碰上了个男人,那个男人惊喜的抓着她的手满脸是笑。

而梁诺,一脸的呆滞,惊慌失措,她的手原本就不能动弹,此刻,更是僵硬到不能弯曲,被那个男人握着的地方,滚烫而又胶着。

她想要收回手,可是却在看清祁修文眼底惊喜的时候,如鲠在喉。

修文

「叶先生,这都几天了,工作那……」

自从周明谦找过她后,叶图勛就雷打不动每到饭点必定出现,有时候甚至感觉每个小时他都能找上各种藉口见上一面,这种情形都持续好几天了,不管郭艳桐暗着来明着说的赶人,但这尊叶大神就是不动。

打认识叶图勛以来,就没见识过何谓干练的图哥,只见识侷促与固执的叶先生。

但再这幺下去,红姨就不会只是笑的不怀好意,而是乱出鬼主意,所以郭艳桐觉得她一定要讲清楚,就算是她会错意而造成彼此尴尬,也好过她耽误一个有为青年。

但当郭艳桐有事要找叶图勛时,他反而又不来。她等呀等,等到太阳都西落了,她才终于看到叶图勛与大哥团一起进来準备吃晚餐,但这种尴尬的事情又不能当面邀叶图勛,不然没有发生的事都会被谣传成有。

郭艳桐只能继续等,等到她都要下班了,还是没找到一个适当的时机。

当十二下钟声敲完时,郭艳桐闷闷的收起包,做好最后的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物品,才踩着不轻不重的脚步离开。她憋了整天,结果根本没跟叶图勛说到话,就像你扎实的蓄好力却打在棉花上。

郭艳桐沿着路走了一段,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这个时刻,这个月黑风高,这个怎幺看都适合被乱刀桶死的夜晚,就算派出所很近,那也要她有命跑过去啊!

郭艳桐越想越不对,但她的住家与派出所完全相反,所以她正在一个远离派出所的道路上,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觉得自己就像被逼上断崖的羔羊,郭艳桐索性破罐子破摔停下脚步直接转身一探究竟到底是谁。

「叶先生……这幺晚了,还出来办事啊?」怎幺想都不会想到她一转头会看到叶图勛。

叶图勛的耳朵又开始不自觉泛红了,「时间太晚,我送妳。」

郭艳桐都想笑了,哪有人这样送女孩子的?是谁都会被诡异的脚步声吓到吧,但她一想起红姨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笑容,马上就肃起面容。

叶图勛也觉得奇怪,他刚刚明明觉得郭艳桐露出了笑容,但下一秒马上就又消失。

「你都忙整天了,真的不用这幺麻烦,而且我家也近。」客套话说完,她话锋一转马上切入正题,「虽然叶先生只是出于朋友关係给予帮助,但是有心人看了可能会说三道四,到时候要是给你添麻烦就不好了。所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保持点距离,毕竟这里人多口杂,要是谁乱说话也不太好。」

以郭艳桐的身高看不清叶图勛此刻的表情,只是此刻显得沉默,周遭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挑十二点说事情。郭艳桐垂着头,望着地上的影子,两人的影子似乎若即若离的相交一起,她想也没想的就往后退一步,这下影子再无交叠。

他们本来就该如此,泾渭分明的距离。

片刻后,「我不觉得有什幺,我就是对妳一见锺情。」叶图勛说的认真,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郭艳桐,像是不愿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想过叶图勛可能会打哈哈混过去或是恼羞成怒,也有可能笑她自作多情嗤之以鼻,但这幺一个大直球……她始料未及。

郭艳桐觉得她喉咙有点乾,面对这种情形她也有点不知所措,「我结过婚。」

「没事。」

「我失去过孩子,之后再也没办法生育。」就像是要逼退叶图勛一样,郭艳桐逼自己扯开伤口,就算觉得痛也倔强的一条一条说着。

「领养也行。只要妳不讨厌我就好。」

啊,这就是他们口中很圆滑的图哥吗?净捡好听话来说。但郭艳桐最怕的就是这个,这些话有谁可以保证。

她说的很轻,不带一丝犹豫,「我讨厌你。」

说完转身就走,她看不到背后的叶图勛,她也知道这话伤人,这样很好,对谁都好。

自那天起,郭艳桐接连好几天都没再碰上叶图勛。

但是碰上一个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唷──桐姐。」

听这都快让人酥软半边身子的声音,郭艳桐只是更加警惕,「红姨,妳怎幺来了?」

「妳都为了一个男人递辞职信了,我能不来?」红姨从口袋捞出一盒菸,熟练抽出一支点燃,夹在指尖,也不抽,「他们再租也不过几天,有必要辞职吗?」

「不是因为他。」郭艳桐端起菸灰缸来到红姨面前,红姨瞅着她,很乾脆的扭熄手上那支菸。

这一连串动作做完,郭艳桐才又接着说,「我从没瞒过妳过去我发生的事情,现在周明谦找来了,下一个找来的说不定就是周夫人。」

「我说妳怎幺那幺死脑筋!」红姨不客气的戳着郭艳桐的额头,「妳怕他们干麻?妳的家人也不是摆好看的,当初一个人躲来这做什幺?」

是啊,她的家人很爱她。

但郭艳桐却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我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我没脸见他们。」

「就说妳死脑筋!家人哪会因此就责怪妳,再说妳也是受害者。啊──我不管妳了!辞职信我不接受。」说完,红姨气匆匆的蹬着铎铎声响快步离去。

他们能原谅她,但她自己不能。郭艳桐似乎陷在回忆里,所以她没发现红姨与脸色尴尬的叶图勛撞个正着。

红姨拉着叶图勛走离一段路,确定这个距离不会让郭艳桐发现,才小心翼翼说道,「你听了多少?」

「大概从辞职信开始。」

「这不就全部了吗?」红姨的声音陡然拔高,但又马上压低,「你知道她的过去吗?」

叶图勛知道郭艳桐必定是有故事的人,但她不说他也就不打算问,「知道的不多,我想等她说。」

「我是看你真心才跟你说。就那ㄚ头缺心眼,我可知道你每次都跟在她身后看她上楼才又折回来休息。」很难得的,红姨沉下脸,「虽然艳桐也没有存心隐瞒,但我觉得这件事让她说一次就是逼她再经历一次。我现在跟你说不是要你干麻,只是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如果这个女人不符你的预期,那你就放手。」

随后红姨话锋又一转,「我们桐姐最不缺追求者!」

那时郭艳桐年轻跋扈又任性,仗着家庭富裕,人生过得一帆风顺。

认识周明谦是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

那次她在路上与摩拖车发生擦撞,周遭却只有素昧平生的周明谦愿意伸出援手,因为她扭伤了脚,周明谦背她到阴影处等,之后还跟她一起上救护车。

两人是因为这事才渐渐好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这幺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可以护她一生,即使当初他们的婚事遭到父母的阻碍,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嫁入周家,始终相信周明谦是个良人。

刚嫁进去的时候,的确周老夫人碍于她的母家显赫,而有所收敛。她也不是不知好歹,自然知道身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媳妇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

大概一年后,因为郭艳桐的父亲身体大不如前,而她的弟弟还只是个高中生,成天在外面当公子哥,公司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如日中天,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吧。

周夫人自那时起就开始对郭艳桐挑三拣四,一会挑她生不出孩子,一会嫌她做的饭不够好吃,就算郭艳桐做得再完美,周夫人始终可以挑出一点瑕疵。

在结婚后的第二年,经历了多次的打排卵针,郭艳桐终于怀上了孩子,然而周夫人并没有因此就善待她,而且郭家生意也遭遇到被併吞的危机。

一开始,郭艳桐的父母也不打算告诉她,只是有次她回娘家发现母亲暗自流泪,打听下才知道自家公司竟然面临了这种困境,这也难怪近日常看弟弟开始进出家里的公司。她还以为是因为想提早指导弟弟关于公司的大小事。

回到周家后,她吞吞吐吐的也无法明说,可是只要一想起母亲暗自垂泪的背影她就觉得她应该做点什幺。

那日夜里她趁着周夫人有空时,泡了一杯茶去书房找她,即使身怀六甲,家里许多家务事也都还是由她处理,甚至晚了她也会备妥宵夜,她的厨艺大概就是在周家为了讨好周夫人而磨出来的。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今却刀疤纵横。

她轻敲开门后,温顺的将水放在桌上,然后退到一边等周夫人指示。

周夫人拿起茶水轻抿一口,又蹙起眉,「好好的龙井都让妳糟蹋了。什幺事?」

除了嫁过来第一年,周夫人就没给过好脸色,因此郭艳桐也有点怕她,「婆婆,您知道我家的公司出了点事吗?要是可以……能不能资助些,当然以后一定会还的。」

「哼,我们周家才刚起色,妳就想着借我们周家的金钱回娘家,妳嫁了过来就是周家的人。」

「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郭艳桐只觉得委屈。

被周夫人拒绝后,郭艳桐也不敢再提起,只是整日惴惴不安。

随着肚子一日日隆起,那日还是来了。

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然而再醒来,什幺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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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捧油,我很抱歉,我正在準备攸关人生的证照考试,所以要停更一阵子。至少会停到4月。(先跪

等着我啊。#含泪挥动小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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