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充满了无数种可能,我会努力考上心仪的大学,跟近在眼前的人表白,重拾我中学时代丢失的友谊,拯救我那个因意外早逝的朋友的性命…想想就觉得老天真好!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可是关于16岁的记忆我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呀!嗯,没事。还有炎青,我问他不就得了。果然,炎青一路奔跑又回来了,看见我还在等他,又是那个笑容,唉,现在想想当年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暗恋他,不就是因为他这干净灿烂的笑容,整齐的牙齿吗?果然,过了十几年,我还是败在了这一点上面。炎青递给我药,交代着该怎么吃,我突然问他:“炎青,你跟我说说现在班级里的情况吧,老师和同学。”炎青一愣,马上恢复了正常,他估计真的觉得我生病傻了,便缓缓说起来…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6点了,太阳快下山了,食堂的门口陆续有人进出吃饭,高三的学生也放学了,校园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炎青说:“小九,你把东西放在宿管老师这里看下,我先带你去食堂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去教室上自习。”说完他安置好东西就和我一起朝食堂走去。
没错,这就是我学生时代吃了六年的食堂,还是红色的塑料椅子,灰色的铁桌子,没每一个窗口打饭阿姨的脸都是那么的熟悉,哦,我最喜欢3号口做的番茄炒鸡蛋,那个番茄炒的土鸡蛋的味道可是长大后吃不到的了。想到这里,我直接就冲了过去,排在我前面的一个马尾巴女生回头看着我说:“小九,上次你跟我借的小说《射雕英雄传》你看完了吗?我得赶紧还给别人了。”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高二时我经常在夜里打着手电筒看金庸的武侠小说,这也是炎青提醒我不要熬夜的原因(他以为我在学习)。那这位女生不就是海玲吗?我故作镇定地说:"海玲,我知道了!明天就还你。"海玲又悄悄地凑到我耳边说:“小九,我跟你说又借到了另一本,也是金庸的,你要看不?”我回想起那时在被窝里看了整整两个月的武侠小说,导致上课没精神,那两个月考成绩下降十几名,被我妈和班主任骂得狗血淋头的事,摇了摇头。我后面的炎青接着说:“赵海玲,小九这次生病了几天,不能再熬夜了,你那些课外书也不要看了,耽误学习。”赵海玲瞟了一眼炎青,不屑地说:“孟炎青,我知道你跟小九是邻居,关系好,你关心她我没意见,但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管的着吗?”炎青又说:“我跟你不也是同学,好心提醒下你怎么啦?”赵海玲更来劲了:“孟炎青,班级里有那么多女生都是你同学,你关心的过来吗?我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蒋清明好了!”说完她端着餐盘走了。
蒋清明,这个名字我熟悉,她可是我们班的班花,人长得好看,关键是也很有亲和力,不像其他班花校花那样清高自傲,所以追在她屁股后面的男生可是一阵一阵的,整个高中时代她还是跟我一个宿舍的,我记得现在班级中学同学微信群里她也在的,不过,蒋清明和炎青是什么关系,我怎么没印象呢?但是听海玲这口气,明显是有什么关系的呀!不会炎青也喜欢蒋清明?但那时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哦,现在的我虽然是16岁的面孔,可是我可是有着19年后的记忆的,嗯,理智告诉我这事不能直接问炎青,得自己去观察发现。
吃完饭回到熟悉又陌生的高二5班,我清晰记得自己位置,径直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打开语文习题册子,这上面的题目可难不倒我,中学时代学得最好的就是语文了,这可得益于我看了无数的课外书,所以十几年后的我逼着自己的孩子阅读课外书完全是经验之谈。我又打开了英语习题册,这也完全没难度的,毕竟我大学学的专业就是英语教育,拿的可是高中英语教师资格证,虽然毕业后没有从事中学英语教育,但是我工作的这么多年,英语可没丢过呀,而且口语还是我现在的得意之处呢,现在只要恶补下语法应该就行了!再次打开数学试卷,我蒙圈了,不用猜,这是我的短板,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学的那点东西还给老师了!
我坐下来,理了理思路,想起2001年高二下学期已经没有了文理分科了,那时高考我们都是大综合,苍天啊!物理,化学,地理,生物这可都是我的薄弱环节啊,这可怎么办?2002年的高考可是大综合考试啊!不过,我马上镇定下来了,拿出一张纸,列出我强项的科目:语文,英语,历史,政治,又列出我中等的科目:地理和生物,最后列出我最薄弱的科目:数学,物理和化学。我快速分析了一下,又快速计算了离高考还剩下的天数和每天的学习时间,把这些时间根据科目的难易程度进行了大致的分配,列出了一个周密的时间安排表。唉,没办法,当过妈的人都会有这样周密安排时间的能力,因为我就是在十几年后给自己孩子安排课后补习班时习得的能力,见缝插针,一丝不苟,完美!看着我自己的杰作,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下惊动了后面的一位男生,他用笔戳了戳我后背,说了句:“陈筱九,你小点声啊,老班(班主任)在讲台盯着呢!”我抬头一看,果然老班在盯着我手里那个计划表,我又回过去看了一眼后面的男生,我想起他叫崔南,一直都是坐在我后座的,跟我恰巧相反,他是理科特别牛,文科不行,突然一个完美的计划在我脑海中飘过。
我正咬着笔思索我那个有点不太地道的计划时,老班缓缓走向我了,这要是当年我可是被吓得脸色发白了,但是现在我是谁呀,当然是脸皮变厚,再也不怕老师了。趁他还没走过来,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说:“蒋老师(没错,这位老班就是蒋清明的叔叔),我想请个假出去一趟。”说完我把手放在了肚子那里。此时我也是佩服自己的机智和勇气,老班也是一愣,说:“好的,快去快回!”我拿着计划表正准备跑出去,谁知他又说:“你的计划表留下来我看看。”我想想也没什么可隐藏的,就给了他跑了出去。在厕所里转了一圈,我终于在脑海里把我的学习计划想清楚了!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那么我一定要在2002年的高考中胜出,考上大学,绝不能再复读一年,2003年才能考上大学!从现在开始,拜拜了我的武侠小说,拜拜了我追的小燕子和五阿哥!拜拜了,我暗恋的人!我现在的遗憾可不是表白,而是考上好大学再跟你表白!突然间,我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炎青了!这是什么操作?
回到教室,老班还站在我桌子边上,看我进来,他说:“陈筱九,你跟我出来一下。”哦,这是学生时代的常事了,班主任经常找那时成绩下滑的学生谈话,我也会经常被叫出去,每次出去都很紧张,但是这次我居然不紧张了,很平静地就出去了。站在教室的走廊上,我向天空望去,天上繁星闪烁,我轻轻说了句:“星空真美,我都快不记得了。”老班也很文艺地接了句:“我们总是会忽略身边的美好事物。”说完,他拿出我的时间安排表,说:“陈筱九,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你是我见过最有才情的女生,文章写得好,又有自己的想法,将来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的。”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什么?十年婚姻中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小事早就让我忘记了我的理想。我轻轻说了句:“蒋老师,我早就不记得我的理想了。”老班又看了看我的计划表,说:“不。你一直都记得,你看你列出这张计划表不就是想考上理想的大学,读你理想的专业吗?”哦,记忆大门一下子打开了,我想起那时我写的作文在整个年级传阅的事,我想起我总是在校级和县级作文比赛中得奖的事,我还想起每次语文模拟考试我的作文总是满分的事,我想起我对身边的朋友同学说将来我一定要读南大的中文系,毕业后做一个自由作家的事……原来,这才是我的理想。老班看我沉默,又接着说:“你分析得很对,虽然你的文科很好,但是你偏科太严重,不过数学这一块我觉得你不用担心,毕竟你的基础还是有的,只有多做练习,善于总结,找到答题的思路,数学很容易考高分的,反而像语文,历史政治这样的科目不容易短期内突击的。”听到这里,我在心里笑了,这不是我跟自己孩子说过的吗?文科在于日积月累,理科在于思维开拓,我对于自己孩子的总结一点也没错呀!
听完老班的话,我也感慨起来了:“蒋老师,你说的真的很对,特别是对于未来社会,语文会越来越受重视,教育部门对于阅读量这块从小学就…”话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我说太多了。蒋老师看我停下来了,就说:“嗯,你呢,从现在开始多花点心思在理科上,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文科你只要保持住,考上你理想的大学一点问题也没有。”不知不觉,我跟蒋老师聊到了快下晚自习了,班级里那些好奇的脑袋都贴在玻璃窗上向外看,估计是想看看老班有没有把我训哭了。
不好意思,让同学们失望了,我回到教室时面带笑容,崔南赶紧问我:“老班都训了你什么?是不是你看武侠小说的事又被发现了?”什么!我看武侠小说的事全班都知道?崔南又接着八卦:“你呀,整天做你的作家梦,考不上大学你能干什么呀!”我反问崔南一句:“你觉得你将来会做什么工作?”他说:“唉,做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喜欢物理和数学,肯定是跟这两个相关的?”我又接着说:“哦,那你将来是想当程序员?我告诉你哦,华为公司的程序员是年薪很高,可是年纪一大就要下岗了呀!不是长久之计呀!”崔南又问:“程序员是个什么工作?我怎么没听过。”我笑而不语,故作神秘说:“崔南,你信不,我敢说你将来从事的工作一定不会跟物理和数学有关。你一定会去干个销售卖卖东西,哈哈哈哈!”崔南双拳一捏,说:“陈筱九,你将来也当不成作家!”确实,崔南说的是对的,十几年后的我真的没有成为作家,成了一名没有存在感的幼儿园老师,而他确实成了一名卖东西的销售,凭借着理科男的缜密思维在大上海干得风生水起,买了房子娶妻生子,是我们那届同学里混得相当不错的。
我的那个完美计划一旦形成就必须要去实施了,这关系到明年的高考我会不会考上大学。下自习时,我对崔南说:“你等下再走,我有事跟你说。”话音刚落,从旁边经过的汪昕就起哄似的对着崔南吹口哨,还阴阳怪气地说:“崔南,有女生找你,你就忘记了等下去操场打篮球的事了?”这帮荷尔蒙过剩的小屁孩们,什么问题都能联想到男女朋友的问题上,我这老阿姨太了解他们的心思了,他们一定是觉得我跟崔南有什么小秘密。我站起来,一把拦住汪昕,我记得他也是蒋清明的追随者,所以就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汪昕,有时间多花点心思在你追的女神身上啊!她可是有很多追求者的,你不怕?”汪昕没想到平时闷不啃声的我会这么说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然后识趣地走了。崔南看我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说:“听说你这个放月假生病了?你不会真的烧坏脑子了吧?”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脑子很好!难道之前的我跟弱鸡吗?连跟男生大声说话都不敢?”他说:“嗯,你很文静的,除了跟我们这些周围的同学说话,你基本不与其他男生说话,哦,还除了孟炎青。你的世界里不就小说和写作吗?”听崔南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自己以前有多么怂,怪不得暗恋了孟炎青这么久也没敢说出口。
那天晚上,我跟崔南说,我们两个组成一个互助小组,他帮我补习数学,物理和化学,我帮他补语文,英语和历史政治,我们决定回去好好整理下自己的学习笔记和心得,分享下彼此在强势科目上的学习方法,崔南听我说完,一拍大腿,说:“陈筱九,你早有这么好的计划,怎么不拿出来?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看你那清高不理人的态度就没敢开口,二是也怕我们两个接触多了,班级里有闲言碎语,对你不好…”我一听他这么说,确实是感觉这孩子还挺不错的,知道为女生着想,是个有担当的人,那时的我怎么没这么觉得呢?他说了自己的担忧,我也说了:“既然你怕别人误会咱们,那咱们就在平时休息和课间时间讨论复习不就得了,反正不能藏着掖着,越怕人家说,咱们就越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互相帮助。”崔南默认了我做法。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整理了我课外阅读书,把借赵海玲的单独放好,准备明天还给她,其余各种乱七八糟的我都塞到了床下,同时,挑灯夜战,整理了我在写作和学习文科方面的方法和经验,并列出了政治和历史的复习要点,准备也第二天跟崔南分享。忙完已经快11点了,宿舍里除了有蒋清明,还有另两个同学伍静和刘小萌,赵海玲在隔壁宿舍。伍静直到我大学毕业还偶尔跟她有联系,她在我们县城中学当了老师,刘小萌大学时就去了北京,现在也在那边定居了,后来就在没怎么联系,蒋清明听说上大学时跟汪昕谈过恋爱,但是后来也分道扬镳了,再后来就听说她嫁人生了两个孩子再也没工作了。我躺在床上,想想其他三人以后的人生,也挺感慨的,如果现在告诉她们以后她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们会接受吗?还是相信我的说法,从现在开始拼命改变自己?一切都是未知的。其实我记得我跟她们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都是冷冷淡淡的,那时的伍静和刘小萌都是一门心思在学习上,宿舍就是她们睡觉的地方,平时根本不会回来,而蒋清明因为有众多的追随者,让我觉得特别烦,有点瞧不上她,所以也没怎么来往,加上蒋老师又是她叔叔,她平时吃饭都不跟我们一起去食堂,所以宿舍里反而是我待得最多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告诉自己只要珍惜眼前的时光,就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第二天,我5点钟就起床了,没办法,这也是后来有了孩子后养成的习惯,只有早上5点到7点这两个小时属于我自己,我先出去跑半小时步,然后回家准备早饭,叫孩子起床,然后吃早饭准备送孩子上学,然后上班。这样的习惯居然也穿越时带了回来,真是太神奇了!这样也好,我跑完步还有一个小时学习呢!想到这里不禁摇摇头平,青少年时我要是有这觉悟该有多好?偌大的学校操场,只有我一个人,初夏的早上还有点凉意,我特意穿了一件外套,站在操场的这头向对面望去,一片朦胧,初升的朝阳活力四射,这样美丽的早晨在大城市里是看不到的,多想拿出我的智能手机记录这一刻,可是我也是奇怪,2019年我穿越之前真的是生病了吗?为什么现代化的东西都没带过来呢?只带了灵魂?我正在思索是怎么回事。对面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楚,我看清楚了,那时我们年级组的大神!次次考试第一名的大神!全年级都认识啊!可惜他不认识我,他是2班的,属于培优班,我只属于普通班的,这样的大神肯定是我等虾兵蟹将没机会认识的。他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面前,我笑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很惊讶地说:“你认识我?”come on!大神,全年级谁不认识你?你的名字一直都在我们心中好不啦?而且我不光认识你,我还知道明年高考后你去了清华大学,后来又去了美国普林斯顿,你可是用的这个小县城整体膜拜的人物!说不定都写进县志里了!
“夏致远嘛,非宁静无以致远嘛!”我这出口爱炫耀文化的毛病肯定是后来当了妈才有的。
“你是陈筱九吧!拜读过你的文章。”哇塞,大神居然认识我!"你在年级组也挺有名的,每次模拟考文章都是在各个班级传阅的,我也读了好多次了,也很好奇那个写出《留住根,留住中华魂》和故事《狼王萨尔卡》的女生到底是谁,所以我特意去你们班偷偷认识了一下你。”说完他伸出了手,我不知道该伸手还是该干嘛,最后还是伸出了手握了一下。这孩子看着很大气,一点也不书呆子气,早上还能这么早起来跑步,看来以后成功是必然的了。我们在操场上又聊了一会,临走时,他说:“你知道我学习很好吧?以后理科上不懂的问题,尽管来找我,没有我不懂的。”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学霸都一个毛病吗?学习好也不至于这么牛皮哄哄吧!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这么好的学霸资源不利用起来,我傻吗?想想十几年后给孩子请的家教,上的课外补习班,效果不怎么样,钱可没少花!姐姐我要是今天多学一点,以后是不是也能自己辅导了?不过我仔细回忆了整个高中时代,崔南帮我辅导的事我记得,可是夏致远认识我还说要帮我的事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管怎样,上帝,感谢你!穿越后的我真的要开挂了!这么多优秀的资源给我,我不好好利用,对不起您给我的这次机会啊!
越想越开心,我快速跑去食堂吃了早饭,又快速跑到教室晨读,这时已经有很多同学在教室里了,我笑容满面地跟她们打招呼,他们人人都是一个表情——懵逼加惊讶,这也不怪他们,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脑子里只有学习,书堆把脸埋没了,哪里还有基本的社交活动呢?我刚坐下来,就看见桌子上放着牛奶鸡蛋,还有一块饼,嗯,这也是我之前一直标配的早餐,想想是谁给我买的?这时崔南来了一句:“你邻居真是数年如一日给你带早餐。”原来是炎青,我拎着早餐走到他桌子边,说:“谢谢你!以后不用给我带了,我自己去食堂吃,而且今天我也吃过了。”说完这话,我发现炎青脸上的表情不亚于见到了怪物。我接着说:“怎么,去食堂吃早饭很奇怪吗?”他站起来,说:“不奇怪,不奇怪。”我看他那样也没有说什么,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了。
这时崔南笑着说:“陈筱九,我发现你这次生病真是变傻了,你之前早上从来不吃早餐,每天睡到宿管老师拿棍子去赶你起床,你是我们班从来不晨读的那个人。”
什么?我是这样的人?不吃早餐的毛病我知道的,因为上大学时我也不吃,后来落下了胃病,再后来有了孩子早上必须要做饭才慢慢把这睡懒觉和不吃早饭的毛病改了过来,但是这个全班唯一一个不晨读的特权是谁赋予我的?
“崔南,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有特权不来晨读了?”
“看来你脑子真是坏掉了,我来告诉你。上学期有一次你又被语文刘老师抓住最后一个来班级的,而且晨读马上就要结束了,刘老师让你站门口的,你不服气,一气之下跑到宿舍了,后来你跟刘老师说,你不用晨读也一样能把语文考好,因为你都是看书不读书。”崔南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我隐约回忆起有这么回事,可是记忆里那时的我总是很怂啊,这次怎么这么有勇气呢?
“刘老师就说了,只要你语文每次能考班级前三,她就对你晨读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你才有这特权的。唉,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吃了早餐?”